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概況

位置

小河墓地(di)是距今3500-4000年左右的羅(luo)布(bu)泊(bo)地(di)區古代某部落的公共墓地(di)，曾被稱為(wei)“上千口棺材(cai)的墳墓”，其位于羅(luo)布(bu)泊(bo)地(di)區孔雀河下(xia)游河谷南(nan)約60公里(li)的沙(sha)漠里(li)，東距樓(lou)蘭古城遺址175公里(li)，西南(nan)距阿拉干鎮36公里(li)。

規模

墓地(di)沙(sha)山(shan)高(gao)出地(di)表7.75米(mi)，面積2500平方米(mi)。小河(he)墓地(di)給人的(de)(de)第(di)一強烈印象就是墓地(di)沙(sha)山(shan)上密密麻(ma)麻(ma)矗(chu)立(li)的(de)(de)140多(duo)根多(duo)棱形、圓(yuan)形、漿形的(de)(de)胡(hu)楊木樁(zhuang)，都4米(mi)多(duo)高(gao)很(hen)粗壯，多(duo)被(bei)砍成7棱體到11棱。小河(he)墓地(di)有墓葬約(yue)330個(ge)，其中被(bei)盜擾(rao)的(de)(de)約(yue)160個(ge)。新疆考(kao)古專(zhuan)家對(dui)全部編號的(de)(de)167個(ge)墓葬發掘(jue)了(le)(le)163個(ge)，還發現了(le)(le)最小的(de)(de)嬰兒(er)墓葬。

得名

墓地名(ming)稱來于孔雀河(he)向南流(liu)出的(de)一條支流(liu)——“小(xiao)(xiao)河(he)”。而“小(xiao)(xiao)河(he)”則由1934年(nian)進入小(xiao)(xiao)河(he)墓地的(de)瑞典考古家弗克·貝格(ge)曼（Folke Bergman）命名(ming)。

考古歷史

小河墓地被世界考(kao)古學界認(ren)為是(shi)中亞(ya)歷(li)史和考(kao)古上(shang)沙埋文明中最難解的千古之(zhi)謎。20世紀(ji)初(chu)由羅布獵(lie)人奧爾德克首次發現(xian)。

1934年，瑞(rui)典考古學者(zhe)貝格(ge)曼 (F.Bergnm)在小(xiao)河墓(mu)地發現了他(ta)認(ren)為(wei)(wei)是“世(shi)界上保存(cun)最完好的(de)木乃(nai)伊”，這些木乃(nai)伊通過鑒定被認(ren)為(wei)(wei)是“印歐人種(zhong)”。1939年,他(ta)在斯(si)德(de)哥爾摩發表《新疆考古研究》一書，對他(ta)在小(xiao)河流域考古調查及(ji)發掘進行了詳細的(de)介紹(shao)。小(xiao)河5號(hao)墓(mu)地宏大的(de)規模(mo)、奇(qi)特(te)的(de)葬制、以(yi)及(ji)所蘊(yun)含(han)的(de)豐(feng)富(fu)的(de)羅布泊早期文(wen)明的(de)信息(xi),引起了世(shi)界各地學者(zhe)的(de)廣泛關(guan)注(zhu)。

自那以后，小河墓地就在沙海中(zhong)神秘地消失(shi)了蹤(zong)跡，中(zhong)國(guo)學者(zhe)半個多(duo)世(shi)紀以來(lai)為尋找這處古代遺寶進行了不懈努力，直至1966年后的(de)2000年12月11日，才再次出現(xian)在新(xin)疆著名考古專家王炳華研(yan)究員等人的(de)面前。小河墓地的(de)驚(jing)世(shi)再現(xian)被譽為中(zhong)國(guo)考古工作者(zhe)“迎接(jie)新(xin)世(shi)紀的(de)最新(xin)發現(xian)”。

2002年年底(di)，新疆考(kao)古(gu)人員(yuan)對小(xiao)河墓地進行了試掘(jue)。2003年10月，小(xiao)河墓地的(de)全面發掘(jue)項目(mu)經國家文(wen)物局批準(zhun)正式啟動。新疆文(wen)物考(kao)古(gu)研究所(suo)組成以所(suo)長伊弟利斯·阿不都(dou)熱蘇勒為領隊的(de)小(xiao)河考(kao)古(gu)隊，進行了為期(qi)3個多月的(de)田(tian)野(ye)發掘(jue)。

遺存構成

墓(mu)(mu)地(di)整體(ti)由數(shu)層(ceng)上(shang)下疊壓的(de)墓(mu)(mu)葬及其它遺(yi)存構成，是平(ping)緩的(de)沙漠中(zhong)突兀(wu)而(er)起的(de)一個(ge)橢(tuo)圓形沙山(shan)(shan)。沙山(shan)(shan)高出地(di)表7.75米，面(mian)積(ji)2500平(ping)方米。發掘前，沙山(shan)(shan)表面(mian)矗立著各(ge)類木(mu)柱140根，在墓(mu)(mu)地(di)中(zhong)部(bu)和墓(mu)(mu)地(di)的(de)西端各(ge)有一排保(bao)存較好(hao)的(de)大體(ti)上(shang)呈南北走向(xiang)的(de)木(mu)柵墻(qiang)(qiang), 以中(zhong)部(bu)的(de)木(mu)柵墻(qiang)(qiang)為(wei)界可(ke)將(jiang)墓(mu)(mu)地(di)分為(wei)東西兩區。整個(ge)墓(mu)(mu)地(di)猶如一只插(cha)滿了筷子的(de)饅頭。

考古發現

自(zi)1934年瑞(rui)典考古學(xue)家弗克·貝格曼（Folke Bergman）首(shou)次開始(shi)發掘，到(dao)2005年整個墓地(di)發掘完(wan)成，小河墓地(di)共發掘墓葬(zang)167座，出土了大量珍貴文(wen)物。

發(fa)掘墓葬33座(zuo)，其中成人墓25座(zuo)、兒童墓8座(zuo)，獲服飾保存完好的(de)(de)干尸15具、男(nan)性木尸1具、罕見的(de)(de)干尸與木尸相結合的(de)(de)尸體1具，發(fa)現兩(liang)組(zu)重要的(de)(de)祭祀遺存，發(fa)掘和采集(ji)文物近千(qian)件，不少文物舉世(shi)罕見。

在墓地，考古人員(yuan)還發現了象征(zheng)男根和女陰的立木(mu)(mu)(mu)、高大的木(mu)(mu)(mu)雕人像、小型的木(mu)(mu)(mu)雕人面像；雕刻(ke)有花紋的木(mu)(mu)(mu)箭(jian)、冥弓、木(mu)(mu)(mu)祖、麻黃束(shu)、涂紅牛頭(tou)、蛇形木(mu)(mu)(mu)桿、木(mu)(mu)(mu)構上嵌銅片、木(mu)(mu)(mu)器上相同(tong)數(shu)目的刻(ke)劃(hua)紋等(deng)等(deng)，這些將人們帶入一個(ge)充(chong)滿原始宗教氛(fen)圍的神秘世界。

遺址文化

生殖崇拜

到過小河墓地(di)的人，留下的第一個強烈(lie)印象就是小河墓地(di)的沙山上密(mi)密(mi)麻(ma)麻(ma)矗立的胡(hu)楊木柱。

這(zhe)些木(mu)柱有140根，根據死者(zhe)的(de)性(xing)別(bie)不同而不同。女性(xing)棺前立的(de)是基本呈多(duo)棱形的(de)上(shang)粗下細的(de)木(mu)柱，高(gao)度一般1.3－1.5米(mi)左右(you)(you)，上(shang)部涂紅，纏繞毛(mao)繩、固定(ding)草(cao)束(shu)；男性(xing)棺前則立一外(wai)形似木(mu)槳的(de)立木(mu)，大、小差別(bie)很(hen)大，大的(de)高(gao)達2米(mi)、寬0.8米(mi)左右(you)(you)，其上(shang)涂黑，柄部涂紅。

為(wei)什么要把(ba)如此多的木柱(zhu)(zhu)立在沙丘上(shang)面？它們(men)是(shi)做(zuo)什么用(yong)的？1934年，瑞典考古(gu)學(xue)家(jia)貝(bei)格曼到達這里時，曾認為(wei)立柱(zhu)(zhu)上(shang)面可能會有(you)屋頂，并且在很久(jiu)以前就被風吹走(zou)了。

新疆(jiang)文物(wu)考(kao)古(gu)(gu)研究(jiu)所(suo)(suo)小河考(kao)古(gu)(gu)隊去冬(dong)今(jin)春在發掘后，推翻了立柱上面可(ke)能有屋(wu)頂(ding)的(de)(de)推測，并得出一個令人匪夷所(suo)(suo)思的(de)(de)結論－－－所(suo)(suo)有的(de)(de)木柱都是死者擁有的(de)(de)紀(ji)念物(wu)。

″多(duo)棱形(xing)(xing)的(de)上粗下細(xi)的(de)木柱可能象征(zheng)男根，槳形(xing)(xing)立(li)柱則象征(zheng)女陰。″考(kao)古(gu)人員說。

矗立(li)在(zai)墓地(di)中央(yang)的(de)(de)一(yi)根高大(da)的(de)(de)、頂部呈尖(jian)錐狀(zhuang)的(de)(de)立(li)柱有了(le)最終(zhong)的(de)(de)歸(gui)屬。它是(shi)屬于(yu)一(yi)位(wei)年長的(de)(de)婦(fu)人(ren)的(de)(de)。這是(shi)目前發掘(jue)出的(de)(de)最大(da)的(de)(de)一(yi)個″男根″，它通體被(bei)涂成(cheng)紅(hong)色，上端線條渾圓，中段被(bei)雕(diao)成(cheng)9棱形(xing)，立(li)在(zai)老(lao)婦(fu)人(ren)棺木(mu)頭部的(de)(de)位(wei)置。

正如″男根(gen)″一樣，″女陰″同(tong)樣以夸張的(de)(de)(de)大比例顯示著它的(de)(de)(de)非同(tong)凡響(xiang)。它們和(he)粗(cu)壯的(de)(de)(de)″男根(gen)″一起，組成(cheng)了小河(he)墓地神秘而驚世駭俗的(de)(de)(de)生(sheng)殖崇拜(bai)文化景觀。一位歷(li)史學(xue)家說，人(ren)類早期文化中對生(sheng)殖的(de)(de)(de)崇拜(bai)在很多民族的(de)(de)(de)遺存中都有(you)發(fa)現，但像(xiang)小河(he)墓地這樣極(ji)度的(de)(de)(de)崇拜(bai)方(fang)式(shi)卻舉世罕見。

語言之謎

小河(he)墓地的(de)人說的(de)語(yu)(yu)言一(yi)直(zhi)(zhi)是個(ge)(ge)謎(mi)，但(dan)梅(mei)爾(er)博(bo)士認為可能(neng)是吐火(huo)羅(luo)(luo)語(yu)(yu)（Tokharian），印(yin)歐(ou)語(yu)(yu)系中的(de)一(yi)個(ge)(ge)古老分支(zhi)。塔里木盆(pen)地發(fa)(fa)現(xian)過用(yong)吐火(huo)羅(luo)(luo)語(yu)(yu)寫的(de)手稿，這(zhe)種(zhong)語(yu)(yu)言曾在(zai)公(gong)元500年(nian)到900年(nian)在(zai)該地區用(yong)過。雖然在(zai)東方出(chu)現(xian)，對比印(yin)度和伊(yi)朗的(de)咝音類語(yu)(yu)言（Satem），吐火(huo)羅(luo)(luo)語(yu)(yu)更接近與(yu)(yu)歐(ou)洲(zhou)的(de)顎(e)音類語(yu)(yu)言（Centum）。這(zhe)個(ge)(ge)結論是基于數(shu)百個(ge)(ge)詞匯的(de)拉丁(ding)語(yu)(yu)與(yu)(yu)梵語(yu)(yu)（Sanskrit）發(fa)(fa)音的(de)區別。小河(he)墓地的(de)人們(men)生活在(zai)距(ju)吐火(huo)羅(luo)(luo)語(yu)(yu)最早記(ji)錄的(de)2000年(nian)前(qian)，但(dan)其(qi)中呈(cheng)現(xian)出(chu)“一(yi)種(zhong)清楚的(de)文(wen)化連(lian)續性(xing)”，梅(mei)爾(er)博(bo)士說。這(zhe)種(zhong)連(lian)續性(xing)體(ti)現(xian)在(zai)埋(mai)葬(zang)方式上——與(yu)(yu)帽子一(yi)齊埋(mai)葬(zang)，這(zhe)個(ge)(ge)傳統一(yi)直(zhi)(zhi)延續到公(gong)元后前(qian)幾個(ge)(ge)世紀。

考古成果

2015年(nian)1月30日，2014年(nian)度(du)新(xin)疆文物考(kao)古成果(guo)匯(hui)報會(hui)上，吉林(lin)大學(xue)邊疆考(kao)古研(yan)究(jiu)中心教授朱泓、中國科學(xue)院大學(xue)科技(ji)史與科技(ji)考(kao)古系副教授楊益民(min)公(gong)布(bu)了他們的科技(ji)考(kao)古最新(xin)成果(guo)，他們通過(guo)對小(xiao)(xiao)河(he)墓(mu)地出(chu)土人(ren)骨進行古人(ren)口學(xue)、人(ren)體測量學(xue)、古人(ren)種學(xue)、古病理學(xue)等研(yan)究(jiu)，以及對小(xiao)(xiao)河(he)墓(mu)地出(chu)土遺物開展科技(ji)分析，向(xiang)人(ren)們復原了小(xiao)(xiao)河(he)人(ren)3500年(nian)前的生活風貌。

出土人骨

小河古人平(ping)均壽(shou)命33.29歲

在對小(xiao)河墓地(di)的古(gu)人口學進行研究時(shi)，科研人員采集(ji)了130具人骨。科研人員進行鑒定(ding)研究后發現，這些古(gu)代居民的死(si)亡年齡段(duan)多(duo)集(ji)中在壯年和中年，他(ta)們的平均壽(shou)(shou)命僅為(wei)33.29歲，男性平均壽(shou)(shou)命為(wei)33.80歲，女性平均壽(shou)(shou)命為(wei)32.88歲。

朱(zhu)泓分析(xi)，這(zhe)可能與小河墓地古代(dai)居民的生活條件艱苦、營養攝入不足(zu)、醫療水平低下有關。而女性平均壽命比男(nan)性低，可能是因為(wei)女性在生育期(qi)間的死亡率較高，導致女性多在壯年就死亡。

在與西北地區其他(ta)古(gu)代人(ren)群進行(xing)比較(jiao)時科研人(ren)員發現，小河古(gu)代居(ju)民平(ping)均(jun)壽(shou)命較(jiao)高于其他(ta)地區人(ren)群。

朱泓分析認為，出現這樣(yang)的統計結果(guo)，可(ke)能和小(xiao)河(he)古人(ren)(ren)未將(jiang)死(si)亡的嬰幼兒埋(mai)進成人(ren)(ren)墓葬有一定關系，“因為我(wo)們(men)在研究中發(fa)現，小(xiao)河(he)古人(ren)(ren)嬰幼兒期(qi)的死(si)亡率(lv)僅為5.17%，這個結果(guo)在當時(shi)生存環(huan)境(jing)下，幾乎不太可(ke)能。”

牙齒(chi)磨(mo)損遠高于其他地區

科研(yan)人(ren)員在(zai)對80具人(ren)骨進行古病理學研(yan)究時發現，小河(he)古人(ren)的齒科疾病非常嚴重，尤(you)其(qi)是牙齒磨(mo)損(sun)程度遠遠高于其(qi)他(ta)不同時代、不同地域的古代居(ju)民。

“這(zhe)一(yi)(yi)方(fang)面(mian)與他(ta)們(men)食(shi)品加工技術比較落后，食(shi)物(wu)粗(cu)糙堅硬有(you)關；另一(yi)(yi)方(fang)面(mian)可能跟風沙頻發的生活環境有(you)關，食(shi)物(wu)里(li)可能經(jing)常摻入沙粒，沙粒里(li)的石英等物(wu)質對牙齒的磨(mo)耗遠高于其他(ta)物(wu)質。”朱泓分(fen)析。

科研人(ren)員在對上述人(ren)骨的(de)牙結石(shi)疾(ji)(ji)病(bing)進行分析后認為，小河人(ren)群的(de)牙結石(shi)疾(ji)(ji)病(bing)可能和食物(wu)(wu)、水有關，“他們的(de)食物(wu)(wu)中富含蛋白質(zhi)和碳(tan)水化(hua)合(he)物(wu)(wu)，他們賴以為生的(de)孔雀河的(de)水質(zhi)較硬，這些因素導致了他們異常(chang)嚴重的(de)牙結石(shi)疾(ji)(ji)病(bing)。”朱泓說(shuo)。

此外(wai)，科(ke)研(yan)人員還(huan)發現小河古人的骨關(guan)節炎發病率也(ye)很(hen)高，尤其是(shi)脊(ji)柱關(guan)節疾病非常(chang)嚴重。“這些疾病和過度(du)負重、過度(du)勞(lao)累(lei)有很(hen)大關(guan)系，可以反映出他們(men)的生活比(bi)較艱辛(xin)，勞(lao)動(dong)負荷比(bi)較大。”朱泓說。

當年為一女人進行開顱手術(shu)

研究中(zhong)，科研人員還發現了(le)一例比(bi)較(jiao)典(dian)型的(de)接受了(le)顱骨環(huan)鉆(zhan)手(shou)術的(de)女性(xing)個體，這具女性(xing)人骨年齡在(zai)40歲-45歲之間，頭(tou)部有(you)一個直徑約6厘米(mi)的(de)圓(yuan)形鉆(zhan)孔（左側(ce)出土后破損），鉆(zhan)孔斷面光(guang)滑(hua)圓(yuan)鈍(dun)，有(you)明(ming)顯的(de)愈合痕跡。

“說明這位女(nv)性在接受完顱骨鉆孔手術后(hou)，又存活了下來(lai)，而且(qie)存活的時間至少(shao)在一個月(yue)以上。”朱泓分(fen)析(xi)說，這種現象(xiang)在3500年以前比較罕(han)見。

此(ci)前，新疆發現的(de)頭(tou)骨鉆孔人骨也有不少，學術(shu)界對這種現象的(de)解(jie)釋大致分兩種，一種解(jie)釋認為：頭(tou)骨鉆孔是古(gu)人為了(le)治病救(jiu)人、緩解(jie)疼痛；另(ling)一種解(jie)釋認為：頭(tou)骨鉆孔是古(gu)老的(de)巫術(shu)，和當(dang)時(shi)人們的(de)宗(zong)教信(xin)仰(yang)有關。

朱泓分析(xi)認(ren)為，結合小河(he)墓地這位女性的情況，她應(ying)該屬于(yu)前一種情況，但(dan)是在當時醫療條件、水平都極其低下的情況下，小河(he)人(ren)是如何成(cheng)功實施這一手術的，還有(you)待(dai)于(yu)進一步(bu)考證。

在保存有完整手部骨(gu)骼的人骨(gu)標(biao)本中，科研人員(yuan)還發現4例患有拇指腕掌關(guan)節(jie)疾(ji)病(bing)(bing)的女性個體。科研人員(yuan)分析認為，這種(zhong)疾(ji)病(bing)(bing)可能和古人從(cong)事某種(zhong)特定(ding)的活動或(huo)職業有關(guan)。

朱泓說，以往的學術研究認為，患(huan)有(you)這種疾病多和古人長(chang)(chang)期從事制陶業，雙手拇指長(chang)(chang)時(shi)間過度伸(shen)張，導致拇指腕掌(zhang)關節變形有(you)關。

然而，小(xiao)河墓(mu)地出土器物中(zhong)沒有(you)陶器，只(zhi)有(you)草編簍之(zhi)類(lei)的盛(sheng)器，“因此，我(wo)們推(tui)測，這4個患有(you)嚴重拇指腕掌關節(jie)疾病的女(nv)性，很可能長期(qi)從事編織類(lei)的手工(gong)業勞動，由此也說明，當(dang)時的小(xiao)河人在(zai)日常生活和生產勞動中(zhong)或(huo)許已(yi)存在(zai)男女(nv)分(fen)工(gong)”。

陪葬物品

用(yong)發酵乳制作奶酪

中(zhong)國科(ke)學院大學科(ke)技史與科(ke)技考古系副教授(shou)楊益民說，他們在對小河(he)墓(mu)地的隨葬品進行科(ke)學鑒(jian)定時(shi)發(fa)現，早在3600年前，小河(he)古人就已經會(hui)制作奶酪。

研究人員分(fen)析(xi)發現，小河古人用開(kai)菲(fei)爾乳酸菌和(he)酵母菌等共(gong)同(tong)發酵牛奶，將其制(zhi)成一(yi)種特別(bie)的(de)發酵乳，再(zai)經過(guo)一(yi)定程度的(de)脫脂處理(li)和(he)乳清分(fen)離，最后制(zhi)成了(le)奶酪。這種奶酪乳糖含量(liang)很低，保質(zhi)期(qi)長，便于攜帶，特別(bie)適合游牧生(sheng)活。

“發明(ming)”中國最早(zao)明(ming)膠

楊益民說，他(ta)們在小河墓地(di)出土的一(yi)件(jian)法(fa)杖上發現，該法(fa)杖鑲(xiang)嵌(qian)物脫落(luo)的槽溝中(zhong)有一(yi)種(zhong)淡黃色的物質(zhi)。經鑒(jian)定，這種(zhong)物質(zhi)是牛膠，主要成(cheng)分是牛的膠原蛋白。

“牛膠(jiao)(jiao)實際上是(shi)明膠(jiao)(jiao)的一種，這是(shi)迄今為止(zhi)經科(ke)技分(fen)析證(zheng)實的我國最早利用(yong)的黏合劑，它將(jiang)我國動物膠(jiao)(jiao)利用(yong)的歷(li)史追溯(su)到了3500年前。”楊(yang)益(yi)民說(shuo)。

他說，這(zhe)項(xiang)科技成(cheng)果同(tong)時也印證(zheng)了牛(niu)在(zai)小河墓(mu)地(di)先民生(sheng)活中(zhong)的重要地(di)位。

據介紹，動(dong)物(wu)膠的運用有效地促(cu)進了復(fu)合(he)工具的發展，對(dui)人類文明有著極大意(yi)義(yi)，但由于動(dong)物(wu)膠成分是有機物(wu)，經長期埋(mai)葬常常降解殆(dai)盡，因此(ci)其(qi)科技分析始終是個世界性難(nan)題，而小河(he)墓地獨特的自(zi)然條(tiao)件，使(shi)這種動(dong)物(wu)膠沒(mei)有被降解，科技分析也得以順(shun)利進行。

此前(qian)，中國已知最早的明膠(jiao)使用在漢代，戰(zhan)國時期有使用蜂蠟(la)做黏合劑的。

使用牛(niu)心制(zhi)作畫筆(bi)

在(zai)小河墓(mu)地(di)的一具女(nv)性干尸隨葬的皮囊中，科研人(ren)員發現(xian)了(le)一塊紅赭色塊狀物(wu)，“我們開(kai)始以為是(shi)顏料塊。”楊益民(min)說，后(hou)來分析發現(xian)不是(shi)，“塊狀物(wu)表(biao)面是(shi)無機物(wu)，經鑒定(ding)是(shi)一種赤鐵礦粉；內部是(shi)有機物(wu)，經鑒定(ding)后(hou)發現(xian)是(shi)牛的心臟(zang)”。

在進(jin)(jin)一(yi)步分析塊(kuai)狀(zhuang)物的(de)用途時，楊益民說(shuo)，他們(men)初步推(tui)測，塊(kuai)狀(zhuang)物可能是(shi)小河古人(ren)制(zhi)作的(de)畫(hua)筆，至于小河古人(ren)緣何會采用動物內(nei)臟制(zhi)作畫(hua)筆，畫(hua)筆用途何在？還(huan)有待于科研人(ren)員進(jin)(jin)一(yi)步研究證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