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中(zhong)等收(shou)入陷(xian)阱(jing)】中(zhong)等收(shou)入陷(xian)阱(jing)是什(shen)么(me)意(yi)思 中(zhong)等收(shou)入國家陷(xian)阱(jing)
中等收入陷阱概念
“中等(deng)收入(ru)陷(xian)阱”是指當一個國家的(de)人均(jun)收入(ru)達到中等(deng)水平后,由于不能順(shun)利實現經濟發展方式(shi)的(de)轉變,導致經濟增長動力(li)不足(zu),最終出現經濟停滯的(de)一種狀態。
按照世界銀行的標準,2012年我國(guo)人(ren)均(jun)國(guo)內(nei)生產總值達到6100美元,已經進入中(zhong)等(deng)收入偏上(shang)國(guo)家的行列。當今世界,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像墨西哥、智利、巴西、菲律賓、馬來西亞、南非以及東南亞和拉丁美洲的一些國家等,在20世(shi)紀70年代均進入了中等收入國家(jia)(jia)行列(lie),但(dan)直到現(xian)在(zai),這些國家(jia)(jia)仍(reng)然掙(zheng)扎在(zai)人(ren)均國內生產總值4000至12000美元的發展階(jie)段,并且見(jian)不到增長的動(dong)力和希望。截(jie)止2015年7月1日世界銀行的歸(gui)類,中等偏上收入國家的人均(jun)GDP在(zai)4126-12735美元之間(jian),而智利2014年人均GDP為14477美(mei)元,智利顯然已(yi)可以被(bei)認(ren)為進入高(gao)收入國(guo)家(jia)行列。但(dan)是仍(reng)然不(bu)是發達國(guo)家(jia)。
經濟學(xue)家(jia)認為擺在東亞國家(jia)面(mian)前的陷(xian)阱是“中等(deng)收入(ru)陷(xian)阱”。東亞許多國家(jia),近幾(ji)十(shi)年來(lai)飛速發展,由低收入(ru)國家(jia)步入(ru)了中等(deng)收入(ru)國家(jia)之列。但隨之而來(lai)的很可能就(jiu)是“中等(deng)收入(ru)陷(xian)阱”。
新興市場國家突破人均國內生產總值1000美元的“貧困陷(xian)阱”后,很快會奔向1000美元至(zhi)3000美元的“起飛階段”;但到(dao)人均國內生產總(zong)值3000美元附(fu)近,快(kuai)速發(fa)展中(zhong)(zhong)積聚(ju)的矛盾(dun)集中(zhong)(zhong)爆發(fa),自身(shen)體制(zhi)與機制(zhi)的更新進(jin)入臨界,很多發(fa)展中(zhong)(zhong)國家(jia)在這一(yi)階(jie)段由于經濟發(fa)展自身(shen)矛盾(dun)難以克服,發(fa)展戰略失誤或受(shou)外部沖擊,經濟增(zeng)長回落或長期停滯,陷入所謂“中(zhong)(zhong)等收入陷阱”階(jie)段。
中等收入陷阱的特征
人民論壇雜志在征求50位國內知名專家(jia)意見的(de)基(ji)礎上,列出(chu)了“中(zhong)等收(shou)入陷阱”國家(jia)的(de)十個方面的(de)特征,包括經濟增長回(hui)落或(huo)停滯、民主亂象、貧(pin)富分化、腐敗多發、過度城(cheng)市化、社會公共服務短(duan)缺(que)、就業困難、社會動蕩、信仰缺(que)失(shi)、金融體系脆弱等。
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
國際上公認的成功跨越“中等收入陷阱”的國家和地區有日本和“亞洲四小龍”,但就比較大規模的經濟體而言,僅有日本和韓國實現了由低收入國家向高收入國家的轉換。日本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在1972年接近3000美元,到(dao)1984年突破1萬(wan)美(mei)元。韓(han)國(guo)1987年超過3000美元,1995年達到了(le)11469美元,2014年更是達到(dao)了28101美元,進入(ru)了發達國家的行列。從中等收入(ru)國家跨入(ru)高收入(ru)國家,日(ri)本(ben)花了大約12年時間,韓國(guo)則用了8年。
拉美地區和東南亞一些國家則是陷入“中等收入陷阱”的典型代表。一些國家收入水平長期停滯不前,如菲律賓1980年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為2671美(mei)元,2014年仍(reng)只有在2865美元,考慮到通貨膨脹(zhang)因素(su),人均(jun)收入基本沒(mei)有太大變化。還有一(yi)些國家收入水(shui)平雖(sui)然在提高,但始終難以縮(suo)小與高收入國家的(de)鴻(hong)溝,如馬(ma)來西亞1980年人均國內生產(chan)總值為(wei)1812美元,到(dao)2014年(nian)僅達到10804美(mei)元。阿根廷則在1964年時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就超(chao)過1000美元,在上(shang)世紀90年代末(mo)上升(sheng)到了8000多美元,但2002年又(you)下降到2000多美元,而后(hou)又回升(sheng)到2014年的12873美元。墨西哥1973年(nian)人均(jun)GDP已(yi)經達(da)到了1000美元(yuan),在當(dang)時屬于中等偏上(shang)收入國家,而2014年人(ren)均GDP只有10718美元,41年后(hou)仍屬(shu)于(yu)中等偏上國家。拉美(mei)地區還有(you)許(xu)多類似的國家,雖然經(jing)過了二三十年的努力,幾經(jing)反復,但一直沒能跨過15000美元(yuan)的(de)發(fa)達國家(jia)的(de)門檻。
中等收入陷阱的原因
第一、錯失發展模式轉換時機
以阿根廷等拉美國家為例,在工業化初期實施進口替代戰略后,未能及時轉換發展模式,而是繼續推進耐用消費品和資本品的進口替代,即使在上世紀70年代初石(shi)油(you)危機后,還是維持“舉債增(zeng)長”,使進口替(ti)代戰略(lve)延(yan)續(xu)了(le)半個世紀。而馬來(lai)西亞(ya)等東南亞(ya)國(guo)家則因國(guo)內市場(chang)狹小(xiao),長期實施(shi)出口導向戰略(lve)使其過于(yu)依(yi)賴國(guo)際市場(chang)需求(qiu),極易受到外部沖(chong)擊。
第二、難以克服技術創新瓶頸
一國(guo)(guo)(guo)經(jing)濟在進入(ru)(ru)(ru)中(zhong)等(deng)收入(ru)(ru)(ru)階段后(hou),低(di)(di)成本優勢逐步喪失(shi),在低(di)(di)端(duan)市場(chang)難以與低(di)(di)收入(ru)(ru)(ru)國(guo)(guo)(guo)家(jia)競爭,但在中(zhong)高(gao)端(duan)市場(chang)則由于研(yan)發(fa)能(neng)力(li)和人力(li)資本條件(jian)制(zhi)約,又難以與高(gao)收入(ru)(ru)(ru)國(guo)(guo)(guo)家(jia)抗(kang)衡。在這(zhe)種(zhong)上下擠壓的(de)(de)環境中(zhong),很容易失(shi)去增長動(dong)力(li)而導致經(jing)濟增長停(ting)滯。要克服這(zhe)一挑戰,就(jiu)需(xu)要在自主(zhu)創(chuang)新和人力(li)資本方面(mian)持續增加(jia)投入(ru)(ru)(ru),培育(yu)新的(de)(de)競爭優勢。馬來西亞等(deng)東南亞國(guo)(guo)(guo)家(jia)在亞洲金融危(wei)機后(hou)再也沒能(neng)恢復到危(wei)機前(qian)的(de)(de)高(gao)增長,就(jiu)與經(jing)濟增長缺乏(fa)技術創(chuang)新動(dong)力(li)有直(zhi)接(jie)關系。
第三、對發展公平性重視不夠
公平發展不僅有利于改善收入分配,創造更為均衡的發展,還能夠減緩社會矛盾和沖突,從而有利于經濟可持續發展。拉美國家在進入中等收入階段后,由于收入差距迅速擴大導致中低收入居民消費嚴重不足,消費需求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減弱。如20世(shi)紀70年代,拉美國家基尼(ni)系數(shu)高(gao)達0.44~0.66之間(jian),巴西到90年代末仍高(gao)達0.64,一些國家還由于貧富懸(xuan)殊,社會嚴(yan)(yan)重分(fen)化,引(yin)發激烈(lie)的(de)社會動蕩,甚至(zhi)政權更迭(die),對經濟發展造成嚴(yan)(yan)重影響。
第四、宏觀經濟政策出現偏差
從拉美國家看,受西方新自由主義影響,政府作用被極度削弱,宏觀經濟管理缺乏有效制度框架,政策缺乏穩定性,政府債臺高筑,通貨膨脹和國際收支不平衡等頑疾難以消除,經濟危機頻發造成經濟大幅波動,如上世紀80年代(dai)的拉美債(zhai)務(wu)危機,1994年墨西哥金融危機、1999年巴西貨幣危機(ji)、2002年阿根(gen)廷經(jing)濟危(wei)機,都對(dui)經(jing)濟持續增長造成嚴重沖擊。阿根(gen)廷在(zai)1963~2008年(nian)的45年間(jian)出現了(le)16年負增長,主要就集中(zhong)發(fa)生(sheng)在上世紀80年代債務危機和2002年國內金融(rong)危機期間。
第五、體制變革嚴重滯后
在拉(la)美國(guo)家(jia),體制變(bian)革(ge)受到利益集(ji)團(tuan)(tuan)羈(ji)絆,嚴重(zhong)滯后(hou)于經(jing)(jing)濟發展(zhan),精英集(ji)團(tuan)(tuan)的“現代傳(chuan)統(tong)主義”片面(mian)追求(qiu)經(jing)(jing)濟增長和財(cai)(cai)富(fu)積(ji)累,反對在社(she)會結構(gou)、價值(zhi)觀念和權力分配等領域進(jin)行變(bian)革(ge),或者把這種變(bian)革(ge)減少到最(zui)低限度。經(jing)(jing)濟財(cai)(cai)富(fu)過(guo)度集(ji)中,利益集(ji)團(tuan)(tuan)勢力強大,造(zao)成尋租、投機和腐敗現象(xiang)蔓(man)延,市場配置資源的功能受到嚴重(zhong)扭(niu)曲(qu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