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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簡介

曾擔任(ren)：華信銀行管(guan)理(li)(li)部經理(li)(li)

國鼎工(gong)藝（股）公司(si)總經理

雀巢（香港商(shang)恩平）公司管(guan)理部經理

福特六和汽車(che)公司財(cai)務(wu)部課長

南山人壽公司總(zong)經理特別助理

1994年 與(yu)王(wang)俠軍一起(qi)成(cheng)立(li)琉園，正式投入臺灣玻璃藝術(shu)產業的經營與(yu)管理。

如果「藝術」成為了商品，就必須接受「管理」，而當(dang)管理和藝術被放在同一層面探討時，「你死我亡」便是最徹(che)底的失敗；那么如何算是成功(gong)？聽王永山暢談(tan)剔透（tittot）琉園(yuan)。

王俠軍創建琉園(yuan)，在「園(yuan)內」被稱為「王大哥」，身為王俠軍之兄的王永(yong)山被「騙」進(jin)琉園(yuan)后(hou)，反倒(dao)成了「王二(er)哥」。這是一件趣事，卻(que)也(ye)能見得一斑：藝術的世界里(li)，還是藝術家說了算(suan)！

管理高手 被「拐」入園

王(wang)永山說起入行(xing)經(jing)(jing)歷，坎坷異(yi)常。王(wang)俠(xia)(xia)軍一頭栽進玻璃藝術界，和數個志同道合的藝術家共(gong)同玩起琉璃。藝術家雖有(you)(you)其獨到(dao)之處，但(dan)他(ta)們的隨性若行(xing)之于企業(ye)(ye)管(guan)(guan)理，便呈(cheng)現極(ji)大的弊(bi)病(bing)。王(wang)永山當時正(zheng)(zheng)在(zai)華(hua)信銀行(xing)擔(dan)任管(guan)(guan)理部經(jing)(jing)理，因臺灣忽然出臺政策，金融業(ye)(ye)的高階主(zhu)管(guan)(guan)必須(xu)有(you)(you)五年(nian)以(yi)上(shang)的經(jing)(jing)歷。專(zhuan)業(ye)(ye)經(jing)(jing)驗豐富(fu)的王(wang)永山經(jing)(jing)歷卻因未滿五年(nian)，而必須(xu)離開原有(you)(you)職位，因為這樣(yang)的驛動機會，便接收王(wang)俠(xia)(xia)軍等人的「求救信號(hao)」，答(da)應輔導半年(nian)讓他(ta)們踏上(shang)正(zheng)(zheng)軌(gui)。王(wang)永山才剛(gang)進入兩周，工作室便開始盈(ying)利(li)。

一九九四年(nian)，王(wang)俠軍成(cheng)立琉園，王(wang)永山(shan)又成(cheng)了(le)財務架(jia)構的不二人選，他(ta)當時想法簡單：「我跟俠軍說(shuo)(shuo)，我用一年(nian)的時間(jian)幫他(ta)把工作(zuo)室(shi)的架(jia)構搭好，讓他(ta)用藝術(shu)(shu)家的身份(fen)玩十年(nian)。」由此可見(jian)，王(wang)永山(shan)對(dui)自己的管理(li)經驗充滿信心，特別是在制造領域。不過(guo)王(wang)永山(shan)卻(que)說(shuo)(shuo)：管理(li)企業(ye)不難(nan)(nan)，但管理(li)一群藝術(shu)(shu)家，太難(nan)(nan)。

當管理「遭遇」藝術

一個有著銀行、汽車、保險(xian)領(ling)域的(de)管理(li)經驗的(de)「管理(li)高手」，到(dao)底在琉園遇上(shang)了什么難題(ti)？王永山給(gei)我們舉了一個簡單(dan)的(de)例(li)子。

「俠(xia)軍他(ta)們(men)在燒制作品時(shi)(shi)，把不(bu)同顏(yan)色(se)(se)、不(bu)同時(shi)(shi)間的材料到處(chu)放(fang)著，要用的時(shi)(shi)候搬出來，顛(dian)來倒去的，在我眼(yan)里看來，簡(jian)直(zhi)是太沒效率(lv)了(le)，而(er)且(qie)浪費。」所以(yi)王永(yong)(yong)山(shan)按(an)照制造業工廠管理物(wu)料的方法，把原材料按(an)照顏(yan)色(se)(se)、時(shi)(shi)間分好了(le)類(lei)別，讓他(ta)們(men)按(an)圖索(suo)驥。可沒過(guo)多久，發現那些「藝(yi)術小伙(huo)子」把東西又搬回原位，繼(ji)續「低效」。王永(yong)(yong)山(shan)說：「我簡(jian)直(zhi)覺得他(ta)們(men)無可救藥(yao)了(le)，怎么(me)這(zhe)(zhe)么(me)簡(jian)單的分類(lei)他(ta)們(men)都做不(bu)到呢？」可慢慢地，王永(yong)(yong)山(shan)發現「藝(yi)術小伙(huo)子」們(men)竟是用顏(yan)色(se)(se)來分類(lei)原材料，深(shen)藍(lan)、淺(qian)藍(lan)、狐藍(lan)、灰(hui)藍(lan)他(ta)們(men)一眼(yan)就能分辨出，而(er)這(zhe)(zhe)些顏(yan)色(se)(se)在王永(yong)(yong)山(shan)的眼(yan)里，統(tong)統(tong)叫做「藍(lan)」。

按(an)照管理習(xi)慣來說，會很(hen)在(zai)乎投入和產(chan)出(chu)之(zhi)間的(de)比(bi)例(li)，而(er)「藝(yi)(yi)術(shu)小伙子」們(men)只(zhi)(zhi)會投入，王(wang)永山經過多次(ci)「教訓(xun)」終于明白這點：「他們(men)心里，只(zhi)(zhi)想著怎么(me)完(wan)美作品。藝(yi)(yi)術(shu)家就(jiu)(jiu)像獵(lie)狗獵(lie)豹，只(zhi)(zhi)能(neng)看(kan)見一個(ge)目標，隨后(hou)全情投入，別的(de)事情他們(men)都不會管。我在(zai)琉(liu)園(yuan)的(de)任務，就(jiu)(jiu)是幫他們(men)排除一切(qie)藝(yi)(yi)術(shu)之(zhi)外的(de)雜事。」從(cong)琉(liu)園(yuan)的(de)藝(yi)(yi)術(shu)成就(jiu)(jiu)我們(men)可以看(kan)出(chu)王(wang)俠軍在(zai)藝(yi)(yi)術(shu)上(shang)的(de)執(zhi)著，而(er)琉(liu)園(yuan)如此成功，王(wang)永山對管理的(de)執(zhi)著也(ye)不容忽視(shi)。

進入(ru)(ru)琉(liu)園后沒多(duo)久，王(wang)永山才(cai)逐漸發現弟弟王(wang)俠軍已(yi)經(jing)到(dao)達了(le)世界琉(liu)璃藝(yi)術的(de)顛(dian)峰(feng)水(shui)準，這(zhe)(zhe)吸(xi)引著他(ta)持續第(di)二(er)年的(de)投入(ru)(ru)：「正由于(yu)他(ta)不計投入(ru)(ru)的(de)付出，才(cai)會(hui)有這(zhe)(zhe)樣的(de)境界，這(zhe)(zhe)就是(shi)藝(yi)術家(jia)和管理(li)者的(de)區別吧(ba)。」

限量還是不限量？

「物以稀(xi)為貴(gui)」，這是當然的，但是當藝術(shu)要成為商品(pin)時，便會產生一個「普及(ji)、還(huan)是堅持稀(xi)有」的矛(mao)盾(dun)。

王永山說(shuo)：「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還是(shi)不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的(de)問題，我(wo)們花(hua)了(le)(le)很多的(de)時間(jian)和(he)代價來掙扎(zha)。」王氏兄弟帶著「tittot」這(zhe)個品牌去參加(jia)國際上的(de)一(yi)些藝術精品展，每次展臺前都會(hui)聚集許多感興(xing)趣的(de)人，但是(shi)一(yi)到下訂(ding)單的(de)時候(hou)人都沒了(le)(le)，王永山說(shuo)：「因為(wei)當時琉園堅持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，不過(guo)數百的(de)量(liang)對這(zhe)些廠商來說(shuo)實在達不到獲利(li)底(di)線。」由此，王永山開始(shi)在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還是(shi)不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中摸(mo)索，按他的(de)話說(shuo)，「在付出了(le)(le)血(xue)和(he)淚的(de)代價」后(hou)，他終(zhong)于(yu)明白了(le)(le)一(yi)點(dian)：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或(huo)是(shi)不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，投入是(shi)一(yi)樣多，甚(shen)至不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要比(bi)限(xian)(xian)(xian)量(liang)更有價值。

當一(yi)(yi)件作品(pin)(pin)限量(liang)時，誠(cheng)然能引(yin)起大家擁有(you)的(de)欲望，尤其當限量(liang)產品(pin)(pin)已經(jing)售完(wan)，還有(you)人(ren)(ren)提出讓人(ren)(ren)心(xin)動的(de)價錢來要求(qiu)「one more」時，遵守原則(ze)的(de)代(dai)價就(jiu)是拒絕利益。而要把一(yi)(yi)件不(bu)(bu)(bu)限量(liang)的(de)產品(pin)(pin)完(wan)美到人(ren)(ren)人(ren)(ren)都想擁有(you)，這個(ge)不(bu)(bu)(bu)斷精益求(qiu)精的(de)過程也同樣得投入(ru)相當大的(de)心(xin)血。所(suo)以「不(bu)(bu)(bu)限量(liang)」的(de)背后，代(dai)表的(de)是品(pin)(pin)牌、誠(cheng)信與高(gao)品(pin)(pin)質，這一(yi)(yi)樣不(bu)(bu)(bu)是件簡單的(de)事。

國際精品品牌的漫漫長路

我(wo)們聽過許(xu)多管理者談品牌(pai)，但從管理的(de)角度來透徹分析(xi)品牌(pai)的(de)人不多，王永山是其中之一。

進入琉(liu)園(yuan)不久，王(wang)永山發現自(zi)己并不僅(jin)僅(jin)在幫(bang)王(wang)俠軍做(zuo)琉(liu)璃作(zuo)品(pin)或是(shi)(shi)琉(liu)璃工作(zuo)室，他(ta)說：「每年有那么(me)多的國際(ji)知名藝術家跑去(qu)臺灣看俠軍，我(wo)忽(hu)然明白，我(wo)在幫(bang)他(ta)做(zuo)的是(shi)(shi)一(yi)個世界精品(pin)的品(pin)牌(pai)。」

王(wang)永山說，要造就一個真正(zheng)的(de)精品品牌(pai)，琉(liu)園要走的(de)路(lu)還(huan)很長(chang)很長(chang)。曾(ceng)經有(you)國(guo)(guo)外知名的(de)琉(liu)璃品牌(pai)想收(shou)購琉(liu)園，但被王(wang)氏(shi)兄弟拒(ju)絕。在兩千年德國(guo)(guo)法(fa)蘭克福舉辦的(de)精品展(zhan)上，來自世界各(ge)國(guo)(guo)的(de)四(si)萬六千八百多(duo)家公(gong)司(si)(si)的(de)藝(yi)術產品參(can)加了(le)(le)展(zhan)示(shi)，最終在四(si)萬多(duo)家公(gong)司(si)(si)中只選出了(le)(le)五十二(er)家勝(sheng)出的(de)公(gong)司(si)(si)，而「琉(liu)園」是則唯一的(de)中國(guo)(guo)公(gong)司(si)(si)。王(wang)永山說：「我們要做一個中國(guo)(guo)人的(de)精品品牌(pai)，而不是被人收(shou)購后被消滅。」

琉園也曾經(jing)(jing)和(he)一(yi)個(ge)知名品(pin)牌(pai)談過合作(zuo)，但是一(yi)提出要(yao)對方(fang)輔(fu)導管理經(jing)(jing)驗時(shi)，對方(fang)立即(ji)拒(ju)絕，王(wang)永山(shan)這(zhe)才(cai)深刻體(ti)會做一(yi)個(ge)藝術品(pin)的(de)精品(pin)品(pin)牌(pai)，是多么(me)的(de)艱難和(he)與眾不(bu)同。窩著一(yi)口氣，王(wang)氏兄弟也一(yi)定要(yao)把「tittot」這(zhe)個(ge)詞變(bian)成「玻璃(li)、晶瑩(ying)、美麗」的(de)代名詞，成為全世界的(de)共通語言，而這(zhe)條道路(lu)，只(zhi)能由自己(ji)來摸索。

王(wang)永山說(shuo)：「琉園(yuan)的創意(yi)、技(ji)術、資(zi)源和影響力(li)，都(dou)已經到了國際最高水平，唯一(yi)缺的就是(shi)國際品牌(pai)管(guan)理(li)的教科(ke)書(shu)。而這本教科(ke)書(shu)，沒人(ren)會給我們，只能自己寫。」

王永山評價琉園離(li)國際(ji)經典還有多遠(yuan)時說：「我們已經花了十年摸索，接下來(lai)的(de)(de)五年可以(yi)初步達成愿望，再以(yi)后的(de)(de)五年會加(jia)速成長，但也只夠跨進門檻(jian)，道路真的(de)(de)很(hen)長。」

剛開(kai)始的(de)(de)被「拐」入園，王永山現在(zai)正為(wei)琉(liu)園五年、十(shi)年，甚至更多年后的(de)(de)發展(zhan)籌(chou)謀(mou)，他笑著說：「現在(zai)這也(ye)是(shi)我的(de)(de)事業了，俠軍就(jiu)算想踢(ti)我都(dou)踢(ti)不走。」笑容中除了管理者的(de)(de)睿智，竟(jing)也(ye)有些許藝術(shu)家的(de)(de)豪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