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(luo)軼航(hang)：王興跟張一鳴認識是2007年(nian)，當時在(zai)做飯否，其(qi)實后來就(jiu)分(fen)開了。但是其(qi)實這兩(liang)年(nian)交(jiao)集反而變多了。

張一鳴：2007年我還在(zai)酷訊的時候認識王興，后來加(jia)入了王興團隊。

駱軼航：那會(hui)兒是(shi)一鳴加入王興的(de)(de)團(tuan)隊，現在今日頭條是(shi)一個(ge)很(hen)成體量(liang)的(de)(de)公司(si)，一個(ge)國(guo)民(min)(min)(min)級(ji)(ji)產(chan)品，當然美(mei)團(tuan)點評也是(shi)國(guo)民(min)(min)(min)級(ji)(ji)產(chan)品，滴滴也是(shi)國(guo)民(min)(min)(min)級(ji)(ji)產(chan)品。王興，你覺得這么多年你們倆(lia)誰成長更快一點？

王興(xing)：我覺(jue)得(de)一鳴學習能力超(chao)強(qiang)，而且超(chao)級理性。

駱軼航：對，他(ta)超級(ji)理(li)性這(zhe)個(ge)我們都(dou)有體會。那你覺得他(ta)的(de)成(cheng)長(chang)是(shi)不是(shi)超過了你的(de)速度？

王(wang)興(xing)：這(zhe)樣不好比(bi)。比(bi)如我(wo)(wo)比(bi)他大3歲(sui)，當(dang)我(wo)(wo)們(men)是(shi)10歲(sui)和(he)13歲(sui)的時候我(wo)(wo)們(men)差30%，當(dang)我(wo)(wo)們(men)是(shi)33歲(sui)跟(gen)36歲(sui)的時候，這(zhe)個(ge)差距就變(bian)小了(le)。

張一鳴：對，分母變大(da)了。

駱(luo)軼航：對，然后程維，你認識他們可能會稍微(wei)晚一點，之前你在(zai)阿里工(gong)作(zuo)。

王興：我跟程維認識也挺早，2011年(nian)。

程(cheng)維：應該是2011年。

駱軼(yi)航：那是一個什(shen)么樣(yang)的場合(he)你們倆認識？

程維(wei)：當時我在(zai)，因為業(ye)務合(he)作認(ren)識王興的。

王興：程(cheng)維負責對接我們，當時他在商戶事業部。

駱軼航：一鳴(ming)跟(gen)程維認識是(shi)哪(na)一年(nian)？

張(zhang)一鳴(ming)：我們晚一點，2014年(nian)或者2015年(nian)。

駱軼航：什么樣(yang)的契機(ji)？

張一鳴：應該是行業的會議。第一次(ci)是哪次(ci)我記不得(de)，但我記得(de)上一次(ci)互聯(lian)網大會，跟(gen)著程維去敬酒。

駱軼航：我(wo)還特(te)別好奇(qi)一(yi)個事，一(yi)直想求證。程維做(zuo)了第一(yi)版(ban)滴滴，外包做(zuo)的那版(ban)APP，去給王(wang)興看了一(yi)下(xia)，王(wang)興說它是垃圾(ji)，有(you)沒有(you)說過？

王(wang)興：我(wo)說用戶(hu)體驗(yan)可以有很多改進的地方，例如不(bu)應該要有注冊。我(wo)不(bu)習慣用“垃圾”這(zhe)種詞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(yi)當時你(ni)沒有(you)說垃圾這個(ge)詞(ci)？

王興：我肯定覺得有(you)很大改(gai)進空間。

程維：他說(shuo)了(le)（笑）。其實是(shi)這樣(yang)子，我(wo)不太正式(shi)地請他給我(wo)一些意見。

駱軼航：對，他說話很直。

程(cheng)維：他(ta)很客(ke)氣地(di)給我(wo)指了(le)一些意見(jian)，可能是口語。我(wo)記得很清楚，他(ta)說這個現在(zai)哪個APP還有這樣復雜(za)的注冊流程(cheng)。

王興：一上來就先(xian)注冊，不然運行不了。我(wo)說(shuo)這(zhe)樣不利(li)于推廣。

程維：對，就是講這(zhe)個(ge)點。這(zhe)個(ge)注冊流程設計太垃圾了，大概(gai)是這(zhe)樣(yang)的語境。

駱軼航：后來就被別人傳(chuan)成“王興說滴滴很(hen)垃(la)圾”。以至有(you)人認(ren)為你們倆關系不好(hao)。

程維：沒(mei)有，我(wo)們是很(hen)(hen)虛(xu)心接受的(de)(de)，回來(lai)以后很(hen)(hen)快就改掉了。我(wo)也(ye)認為那個設計(ji)其實挺垃圾(ji)的(de)(de)。

駱軼航：但這(zhe)后來變成(cheng)了勵(li)志故事的一部分，王興(xing)說(shuo)垃圾，程維(wei)不服，然后把滴(di)滴(di)做(zuo)成(cheng)了一個(ge)很大的公(gong)司。這(zhe)個(ge)（媒體）語(yu)境就變了。（笑）

駱軼(yi)航(hang)：一(yi)鳴跟程維你們倆(lia)現(xian)在很(hen)(hen)有意(yi)思(si)，我想知道一(yi)個故(gu)事。程維怎么請柳(liu)青加(jia)(jia)入(ru)滴滴的(de)故(gu)事，已經(jing)被寫了很(hen)(hen)多(duo)，都是真(zhen)的(de)嗎？你們聊了很(hen)(hen)多(duo)次，大家參加(jia)(jia)團建(jian)，你們都哭了，有一(yi)天(tian)柳(liu)青終于決(jue)定加(jia)(jia)入(ru)。

程維：這(zhe)部分是真的。

駱軼航：最近大家都知道(dao)，一鳴招(zhao)了(le)一個女士做高(gao)級副總(zong)裁，那個女士叫柳(liu)甄，是柳(liu)青的堂妹，你是何居心？

張(zhang)一(yi)鳴(ming)：我(wo)沒(mei)有因為她是柳青的(de)堂妹，或者之前(qian)是滴滴的(de)競爭對手，或者Uber跟滴滴合并，跟這(zhe)些是沒(mei)有關系的(de)。程維知道，我(wo)很(hen)早之前(qian)就接(jie)觸她了。

駱(luo)軼航：很早之前就接(jie)觸了。

張(zhang)一(yi)鳴(ming)：對，去年這個時(shi)候。

駱軼航(hang)：所以就是說去(qu)年這會(hui)兒，一(yi)鳴去(qu)接(jie)觸(chu)柳甄。那你(ni)為什么正好撿(jian)到了人家事業和情緒一(yi)個適合轉(zhuan)變的期間(jian)，把她給請過來(lai)了？

張一鳴：謝謝程維嘛。

駱軼航：滴滴跟中國優步(bu)這(zhe)個交易之后，程維你跟柳甄有過什么樣(yang)的(de)溝通？

程維：其實挺好的(de)(de)(de)，我(wo)(wo)(wo)們挺平和的(de)(de)(de)。我(wo)(wo)(wo)知道柳甄(zhen)去一鳴(ming)那(nei)里，我(wo)(wo)(wo)是第一時間給祝福(fu)的(de)(de)(de)，我(wo)(wo)(wo)跟一鳴(ming)講，柳甄(zhen)是好同志，我(wo)(wo)(wo)是鼓勵的(de)(de)(de)，也是祝福(fu)的(de)(de)(de)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你是(shi)等新聞(wen)出(chu)來(lai)才知道的(de)嗎(ma)？

程維：差不多那前(qian)后才知(zhi)道的(de)。一鳴(ming)之前(qian)一直(zhi)在做(zuo)動作我(wo)是知(zhi)道的(de)。

駱(luo)軼航：就是(shi)他(ta)在底下做小動作你(ni)是(shi)知(zhi)道(dao)的。

程維：如(ru)果兩個人特點(dian)相差(cha)最遠搭配起來，可能(neng)化(hua)學反應(ying)是(shi)最強的，所以我(wo)(wo)覺得柳(liu)甄跟一鳴在一起會有很(hen)(hen)強的化(hua)學反應(ying)，我(wo)(wo)很(hen)(hen)期待(dai)的。

張一鳴：不會吵架。

駱軼(yi)航(hang)：那(nei)我們其實(shi)都蠻(man)期待(dai)的。

駱(luo)軼航：我們(men)接下(xia)來(lai)(lai)(lai)可能要稍(shao)微嚴肅一(yi)點(dian)了。為什么會(hui)請(qing)王(wang)興、程(cheng)維、張一(yi)鳴(ming)三(san)個(ge)人(ren)坐在一(yi)起去(qu)聊，因為這三(san)個(ge)人(ren)之(zhi)間的確互(hu)相的關聯(lian)(lian)是很強的，某種(zhong)程(cheng)度(du)(du)上(shang)(shang)(shang)來(lai)(lai)(lai)說，就是我們(men)走向(xiang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一(yi)個(ge)非(fei)常重要的關聯(lian)(lian)。那(nei)要說到(dao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的話(hua)，我也非(fei)常好(hao)奇，因為李彥宏烏鎮(zhen)大會(hui)上(shang)(shang)(shang)有一(yi)個(ge)主題發言，講得非(fei)常好(hao)。他說移動互(hu)聯(lian)(lian)網戰(zhan)爭已經(jing)終(zhong)結，未來(lai)(lai)(lai)不會(hui)有獨角(jiao)獸。我同意(yi)前半(ban)(ban)句(ju)，移動互(hu)聯(lian)(lian)網這個(ge)概念，某種(zhong)程(cheng)度(du)(du)上(shang)(shang)(shang)來(lai)(lai)(lai)說我們(men)的競爭已經(jing)告一(yi)段落；未來(lai)(lai)(lai)不會(hui)有獨角(jiao)獸這個(ge)說法，我高度(du)(du)存疑。但其(qi)實如(ru)果說移動互(hu)聯(lian)(lian)網的競爭終(zhong)結，那(nei)實際上(shang)(shang)(shang)是三(san)個(ge)事情的終(zhong)結。

人口紅(hong)(hong)利(li)的(de)(de)(de)終(zhong)結(jie)(jie)、流量紅(hong)(hong)利(li)的(de)(de)(de)終(zhong)結(jie)(jie)、超常規高速增長的(de)(de)(de)終(zhong)結(jie)(jie)。這(zhe)三個(ge)(ge)(ge)終(zhong)結(jie)(jie)導致整個(ge)(ge)(ge)移動互聯(lian)網格局(ju)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競爭有了一個(ge)(ge)(ge)終(zhong)結(jie)(jie)，終(zhong)結(jie)(jie)完了之后(hou)就(jiu)進入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。我記(ji)得最早提“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”的(de)(de)(de)時(shi)(shi)候，一個(ge)(ge)(ge)核心意思(si)就(jiu)是(shi)(shi)流量紅(hong)(hong)利(li)終(zhong)結(jie)(jie)、人口紅(hong)(hong)利(li)終(zhong)結(jie)(jie)之后(hou)，該怎么增長，怎么發展。當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來臨(lin)，或(huo)者開啟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，這(zhe)個(ge)(ge)(ge)只是(shi)(shi)中國互聯(lian)網行業自身的(de)(de)(de)現象，還(huan)是(shi)(shi)整個(ge)(ge)(ge)大的(de)(de)(de)社會(hui)和(he)時(shi)(shi)代現象。

因為我(wo)(wo)們(men)(men)的(de)國家(jia)現在，現在有(you)一(yi)個(ge)說法，改革(ge)進入(ru)深(shen)水區，就是要(yao)持續深(shen)化(hua)改革(ge)。當(dang)我(wo)(wo)們(men)(men)的(de)改革(ge)進入(ru)深(shen)水區，另外一(yi)個(ge)詞就是新常(chang)態。其實我(wo)(wo)們(men)(men)很幸運(yun)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這(zhe)一(yi)代人都很幸運(yun)，經歷(li)了國家(jia)經濟(ji)、社會、文化(hua)二十(shi)年的(de)高(gao)(gao)速發展，大家(jia)被(bei)進步(bu)主(zhu)義的(de)情緒所(suo)籠罩。到了一(yi)個(ge)時候你(ni)現在發現在這(zhe)種基礎之上，產生了所(suo)謂的(de)新常(chang)態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要(yao)從超高(gao)(gao)速發展變成一(yi)個(ge)中高(gao)(gao)速發展。表(biao)面上看(kan)速度(du)慢下來了，人口(kou)紅(hong)利(li)漸漸沒有(you)了，這(zhe)是一(yi)個(ge)現象。

另(ling)外從全球(qiu)去看的(de)話，我(wo)覺得全球(qiu)化(hua)也進入了下(xia)半(ban)(ban)場。全球(qiu)化(hua)上(shang)半(ban)(ban)場享受紅利嘛，到(dao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全球(qiu)化(hua)的(de)一(yi)(yi)些問題(ti)暴露出來了。但是(shi)我(wo)們不可能走回頭(tou)路，每個(ge)(ge)國家都不可能把自己重新孤立起來，那我(wo)們應該(gai)怎(zen)么用解(jie)決矛盾、解(jie)決問題(ti)的(de)方(fang)式繼續保持(chi)增長，這(zhe)也是(shi)一(yi)(yi)個(ge)(ge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。第三個(ge)(ge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說得難(nan)聽了，在座的(de)各位的(de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，人生差不多還有(you)半(ban)(ban)輩子。

張(zhang)一鳴：我(wo)希望(wang)長(chang)一點啊。

王興：應該大半輩(bei)子。

駱軼航：大(da)半輩子，你沒有說四分之(zhi)一我已經覺得很欣慰了。

那其實(shi)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的(de)(de)意思就是說，在座的(de)(de)三位(wei)跟上一代的(de)(de)，馬云老師、李(li)彥宏老師、馬化騰老師，跟他(ta)們(men)(men)不太(tai)一樣。他(ta)們(men)(men)現在哪怕進入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，某(mou)種程度(du)上來說他(ta)們(men)(men)也OK了(le)(le)(le)。當然(ran)他(ta)們(men)(men)每個人都有(you)更(geng)大的(de)(de)雄心，但是其實(shi)他(ta)們(men)(men)也還(huan)OK了(le)(le)(le)。過(guo)去的(de)(de)二十年，各位(wei)或者(zhe)受過(guo)非(fei)常好的(de)(de)教育，或者(zhe)勤(qin)奮努力工(gong)作，把握住了(le)(le)(le)時機，獲得非(fei)常好的(de)(de)增長。在自己(ji)還(huan)要(yao)繼續往前再去走的(de)(de)時候，達到(dao)巔峰、高潮的(de)(de)時候，下(xia)半(ban)場(chang)來了(le)(le)(le)，速度(du)變慢(man)了(le)(le)(le)。

你(ni)們(men)覺得(de)這個(ge)(ge)下半場是(shi)中國(guo)互聯(lian)網自己的(de)(de)現象，還(huan)是(shi)我們(men)一(yi)個(ge)(ge)大時代、大環境(jing)，包括這個(ge)(ge)國(guo)家的(de)(de)改(gai)革發展(zhan)、世界(jie)的(de)(de)變化，是(shi)同步的(de)(de)事情。你(ni)們(men)怎么去(qu)看這個(ge)(ge)問題(ti)。

張一鳴(ming)： Robin說(shuo)移(yi)動互聯網(wang)結束，要看下(xia)半場這個(ge)(ge)詞是(shi)在多大周期來(lai)說(shuo)的。可以(yi)說(shuo)移(yi)動互聯網(wang)是(shi)一個(ge)(ge)浪潮(chao)(chao)，但更大范圍(wei)我們可以(yi)說(shuo)信(xin)息(xi)技術是(shi)一個(ge)(ge)小(xiao)浪潮(chao)(chao)。如果說(shuo)信(xin)息(xi)技術的話(hua)，大概是(shi)二(er)十世紀初。

王興：沒那么(me)早(zao)，我覺得六七十年代，半導體發明(ming)。

張一鳴(ming)：起源(yuan)于無線(xian)電，就在一九(jiu)零幾年吧。可(ke)能(neng)計算機的話是從半導體(ti)開始，那就是六七十年代。

駱軼航：就是大規模(mo)集成電路開始(shi)。

張一鳴(ming)：我們說(shuo)新技術，信(xin)息(xi)處(chu)理，通信(xin)，TMT。如果以(yi)(yi)這個角度(du)來說(shuo)，我覺得移動互聯(lian)網可能是(shi)(shi)相(xiang)對的(de)一撥小浪潮，最活躍的(de)、最active的(de)時候(hou)已經過去了。但是(shi)(shi)以(yi)(yi)信(xin)息(xi)技術來說(shuo)我覺得還在展開的(de)過程中。

駱(luo)軼(yi)航(hang)：還(huan)在展開(kai)的(de)過(guo)程當中(zhong)？

張一鳴：對。

駱(luo)軼航：那我這(zhe)么去解(jie)釋你(ni)的說法，如果說信(xin)息技術(shu)產(chan)業，上半(ban)(ban)場(chang)可能不是移動互(hu)聯(lian)網(wang)，就是整個(ge)互(hu)聯(lian)網(wang)發展，信(xin)息高(gao)速公路是上半(ban)(ban)場(chang)，下半(ban)(ban)場(chang)是在這(zhe)個(ge)基(ji)礎(chu)之上的。

張一鳴：我認(ren)為移動互聯(lian)網(wang)肯定不是一個分(fen)界點，應該(gai)是互聯(lian)網(wang)的放大。

駱(luo)軼(yi)航(hang)：我覺得移動互聯(lian)(lian)網是(shi)互聯(lian)(lian)網整個浪潮的一部(bu)分。所以你的意思就是(shi)說，其實互聯(lian)(lian)網的路鋪好了，我們往上放(fang)(fang)什么東西的問(wen)題，放(fang)(fang)數據(ju)，放(fang)(fang)智能。

張一鳴：也(ye)不(bu)全(quan)是，因為(wei)移(yi)動互(hu)聯(lian)網(wang)滲透(tou)率提(ti)高(gao)嘛，連接的密(mi)度增(zeng)大(da)(da)，信(xin)息傳輸(shu)，吞吐量增(zeng)大(da)(da)。這(zhe)些規模增(zeng)大(da)(da)之(zhi)后(hou)，我覺得(de)還會有(you)質(zhi)變。所以移(yi)動互(hu)聯(lian)網(wang)的浪潮可能(neng)是暫(zan)時過掉(diao)高(gao)峰了。但(dan)是更(geng)多(duo)的連接，更(geng)多(duo)的數據，更(geng)強(qiang)的處理(li)能(neng)力之(zhi)后(hou)，應(ying)該還有(you)機會。

駱軼航：還有大(da)的變化。中間可能(neng)會有一個短的摸索期和沉(chen)寂(ji)期。

張一鳴(ming)：對，可(ke)(ke)能會有短的沉寂期，從滲透力角度上來講可(ke)(ke)能上半場已(yi)經結束，中國可(ke)(ke)能過一半了。

王(wang)興：全球也差不多。

駱軼航：全(quan)球也差不多了(le)，為什(shen)么那(nei)些美國公(gong)司現在著急(ji)東南(nan)亞(ya)(ya)市場，對他們來說東南(nan)亞(ya)(ya)就(jiu)是(shi)下半場。

張(zhang)一鳴：昨(zuo)天有一篇文章說，工(gong)(gong)業革命之后，很多產業一開始搭建鐵(tie)路(lu)，搭建電場，然后就有很多創新(xin)，到后來可能是重(zhong)品牌，重(zhong)渠道(dao)。那有人(ren)說，我(wo)(wo)們(men)是不(bu)(bu)是就已經進(jin)入到重(zhong)品牌，重(zhong)渠道(dao)的時(shi)(shi)期了？我(wo)(wo)其實打(da)問號(hao)的。我(wo)(wo)覺得我(wo)(wo)們(men)不(bu)(bu)像工(gong)(gong)業時(shi)(shi)代。

駱軼航：如(ru)果(guo)是那樣的話，這個世界太無聊了。

張一(yi)鳴：對(dui)對(dui)對(dui)。

駱軼航：所(suo)以(yi)王(wang)興怎(zen)么辦，下半(ban)場是(shi)你挑出(chu)來(lai)的一個概(gai)念。

王興：我喜歡思考一些邊界(jie)的問題(ti)(ti)，劃分一半(ban)一半(ban)是(shi)(shi)最容易的邊界(jie)。很(hen)多問題(ti)(ti)都是(shi)(shi)A乘(cheng)B的問題(ti)(ti)，例如用(yong)戶(hu)數乘(cheng)以每(mei)(mei)個(ge)用(yong)戶(hu)平均時長(chang)，那(nei)是(shi)(shi)總(zong)花費的時長(chang)，或者用(yong)戶(hu)數乘(cheng)以每(mei)(mei)個(ge)用(yong)戶(hu)創造的價值(zhi)，是(shi)(shi)總(zong)價值(zhi)。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有幾種情況(kuang)，一個(ge)是(shi)(shi)A漲(zhang)(zhang)(zhang)B也(ye)(ye)漲(zhang)(zhang)(zhang)，這(zhe)個(ge)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最快(kuai)；一個(ge)是(shi)(shi)A漲(zhang)(zhang)(zhang)B不動，這(zhe)是(shi)(shi)一種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形態；另一個(ge)是(shi)(shi)A漲(zhang)(zhang)(zhang)B下降(jiang)，就這(zhe)幾種組合。可能(neng)最早兩個(ge)都漲(zhang)(zhang)(zhang)，用(yong)戶(hu)數快(kuai)速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，還能(neng)翻倍，每(mei)(mei)個(ge)用(yong)戶(hu)的價值(zhi)也(ye)(ye)能(neng)夠翻倍。

到今天，從用戶(hu)來講(jiang)，中國的網民正(zheng)好(hao)過(guo)了(le)一半，中國十三億人，現在7億網民過(guo)一半。全球也(ye)正(zheng)好(hao)差(cha)不(bu)多，那(nei)么你的用戶(hu)數不(bu)可(ke)能(neng)翻倍(bei)了(le)。但是每個用戶(hu)能(neng)夠創造的價值(zhi)還(huan)遠(yuan)不(bu)只翻倍(bei)的空(kong)間(jian)，還(huan)有巨大的上升空(kong)間(jian)。

駱軼航：就是說白了在(zai)既(ji)有的(de)用(yong)戶(hu)數量(liang)(liang)基礎之(zhi)上(shang)，每個(ge)用(yong)戶(hu)的(de)價(jia)值(zhi)，這個(ge)價(jia)值(zhi)你(ni)可以(yi)把它理解成是ARPU值(zhi)。個(ge)體身上(shang)所承(cheng)載的(de)數據的(de)量(liang)(liang)，可以(yi)被(bei)挖掘的(de)這種信息(xi)的(de)量(liang)(liang)，可以(yi)被(bei)智能分析的(de)量(liang)(liang)，ARPU值(zhi)都(dou)包括在(zai)里面(mian)。

王興：我覺得這(zhe)里還(huan)有好幾(ji)個數量級的(de)上升空間，不(bu)是一倍兩(liang)倍的(de)問題。

駱軼航：但(dan)那個(ge)挖(wa)掘起來，中間可能也是(shi)會(hui)需要有短(duan)暫的(de)半(ban)年、一(yi)年、兩年、三年的(de)振(zhen)蕩期和(he)摸索期，還是(shi)會(hui)很(hen)快。這事是(shi)可以無縫的(de)下(xia)來？

王興：這(zhe)(zhe)個我覺得不好講(jiang)，你(ni)看從哪一(yi)個角(jiao)度(du)。原(yuan)來我想的(de)(de)下(xia)半場(chang)概念的(de)(de)時(shi)候，一(yi)方面中(zhong)國(guo)的(de)(de)網民滲透，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一(yi)個很核心的(de)(de)事情。另一(yi)個也是(shi)(shi)很多角(jiao)度(du)，例如宏觀的(de)(de)角(jiao)度(du)，中(zhong)國(guo)人(ren)口紅利過去了(le)，中(zhong)國(guo)勞動力(li)人(ren)口數(shu)，就是(shi)(shi)勞動年(nian)齡定(ding)義的(de)(de)16歲到(dao)60歲的(de)(de)勞動人(ren)口數(shu)量(liang)已(yi)經(jing)下(xia)降了(le)，過了(le)拐點。并(bing)不是(shi)(shi)所有事情都會一(yi)路向(xiang)上(shang)的(de)(de)，所以這(zhe)(zhe)個拐點也過去了(le)。

駱軼航(hang)：也(ye)過去了，跟大(da)的(de)時代(dai)，包括(kuo)跟社會發(fa)展也(ye)是有關系的(de)。

王興：但另一方面很(hen)多是(shi)(shi)交織(zhi)在一起的(de)，我非(fei)常(chang)同意一鳴的(de)說(shuo)法。你(ni)不能(neng)孤立地看(kan)移(yi)動互聯網(wang)或(huo)者互聯網(wang)這(zhe)個(ge)事情(qing)，人工智能(neng)現在方興未艾，可能(neng)這(zhe)些搞(gao)了(le)幾(ji)十年的(de)鋪(pu)墊(dian)，現在終(zhong)于(yu)有(you)強大計算(suan)能(neng)力，很(hen)多的(de)數據，也有(you)好的(de)算(suan)法，它(ta)(ta)才剛(gang)剛(gang)開(kai)始。這(zhe)個(ge)事情(qing)并不是(shi)(shi)很(hen)簡單的(de)，一個(ge)東(dong)西結束之后再開(kai)始另一個(ge)事情(qing)。就跟錢穆當年有(you)句話(hua)，叫“過去(qu)未去(qu)、未來(lai)已(yi)來(lai)”，它(ta)(ta)是(shi)(shi)完(wan)全(quan)交織(zhi)在一起的(de)。所以在于(yu)每(mei)個(ge)時(shi)間點你(ni)是(shi)(shi)往(wang)回看(kan)還是(shi)(shi)往(wang)前看(kan)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我(wo)(wo)(wo)們用像錢穆(mu)這(zhe)樣(yang)歷史學家的(de)眼(yan)光(guang)去看(kan)待這(zhe)個事情。程維你怎(zen)么看(kan)，你的(de)下(xia)(xia)半(ban)場(chang)(chang)來(lai)(lai)了(le)嗎？滴滴能(neng)做(zuo)的(de)事情還有很多，快(kuai)車、專車、出(chu)租車，現在還有很多城(cheng)市，我(wo)(wo)(wo)們可(ke)以讓出(chu)行更深(shen)入(ru)，很多神經末梢(shao)還是(shi)可(ke)以進去，還是(shi)說現在你覺得(de)接下(xia)(xia)來(lai)(lai)可(ke)能(neng)，過去幾年這(zhe)種大(da)規模(mo)的(de)增長也到了(le)一個階段(duan)，接下(xia)(xia)來(lai)(lai)我(wo)(wo)(wo)們可(ke)能(neng)要圍繞(rao)這(zhe)些(xie)車、這(zhe)些(xie)用戶，做(zuo)一些(xie)更多、更不一樣(yang)的(de)事，你怎(zen)么看(kan)，你是(shi)不是(shi)會比他們更慢一點進入(ru)下(xia)(xia)半(ban)場(chang)(chang)階段(duan)，還是(shi)會更快(kuai)？

程(cheng)維：上(shang)半場肯定滴(di)滴(di)還(huan)沒結束，但下(xia)半場已經來了(le)。

駱軼航：也是過去未(wei)(wei)去，未(wei)(wei)來(lai)已來(lai)。

程(cheng)維：因為我們三個坐在(zai)(zai)這(zhe)里，企業(ye)(ye)能夠(gou)在(zai)(zai)四年(nian)、五年(nian)、六年(nian)放到這(zhe)么大，肯(ken)定有(you)一些(xie)大的(de)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的(de)背(bei)景。信息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也(ye)好，互聯網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也(ye)好，其實都是(shi)定義而已(yi)，再往(wang)前(qian)(qian)工業(ye)(ye)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，再往(wang)前(qian)(qian)農(nong)業(ye)(ye)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，農(nong)業(ye)(ye)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兩千多(duo)年(nian)，工業(ye)(ye)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三百多(duo)年(nian)，應(ying)該說正是(shi)因為互聯網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之前(qian)(qian)這(zhe)二三十年(nian)的(de)大時(shi)(shi)(shi)代(dai)(dai)背(bei)景，開始出現了很多(duo)大的(de)互聯網公司，在(zai)(zai)不同的(de)領域里面。

我認為九幾年開始的(de)那一波互(hu)聯網(wang)浪潮(chao)，像BAT，再到后(hou)來(lai)(lai)像移動(dong)互(hu)聯網(wang)出(chu)來(lai)(lai)的(de)滴滴，頭(tou)條，其實都(dou)是(shi)(shi)靠“連接”。最早(zao)人(ren)(ren)(ren)和(he)人(ren)(ren)(ren)的(de)連接受制于一些物理的(de)限制，人(ren)(ren)(ren)和(he)人(ren)(ren)(ren)，人(ren)(ren)(ren)和(he)商品，人(ren)(ren)(ren)和(he)信息。原來(lai)(lai)的(de)連接其實是(shi)(shi)必須要(yao)在一定(ding)的(de)物理空(kong)間里(li)才有可(ke)(ke)能(neng)發生(sheng)的(de)。但是(shi)(shi)PC技術，后(hou)來(lai)(lai)的(de)移動(dong)互(hu)聯網(wang)出(chu)現以(yi)后(hou)，可(ke)(ke)以(yi)跨(kua)越時空(kong)，構(gou)建很(hen)多超級(ji)連接。

所(suo)以騰訊整(zheng)(zheng)合(he)了(le)(le)所(suo)有(you)人(ren)和(he)人(ren)的(de)連接(jie)，整(zheng)(zheng)合(he)了(le)(le)所(suo)有(you)人(ren)和(he)商品的(de)連接(jie)，頭條整(zheng)(zheng)合(he)了(le)(le)人(ren)和(he)信息的(de)連接(jie)，美(mei)團點(dian)評整(zheng)(zheng)合(he)了(le)(le)人(ren)和(he)所(suo)有(you)線(xian)下服(fu)務(wu)體系的(de)連接(jie)。

王興：吃喝玩樂。

程維：對，吃(chi)喝(he)玩樂，滴滴整合了(le)人和交(jiao)通工具的連(lian)接，這些超級連(lian)接重(zhong)塑了(le)原來每一個割(ge)裂的產業鏈(lian)，構建了(le)巨大平臺(tai)的機會。

駱軼航(hang)：原來(lai)不可(ke)能連接的東西和點連在一(yi)起(qi)了(le)，打破(po)了(le)產業的壁壘，時(shi)空的壁壘。

程維：這個(ge)連(lian)接效率肯(ken)定(ding)更高了，整個(ge)產業鏈的(de)效率提高了，發生了這個(ge)時(shi)(shi)代(dai)。我(wo)們(men)看到(dao)(dao)前20年的(de)所有變革(ge)，構建了很(hen)多這種大平臺。所以上半(ban)場大概就是這樣的(de)一個(ge)時(shi)(shi)空背景(jing)吧(ba)，我(wo)覺(jue)得(de)滴滴無非是在2012年的(de)時(shi)(shi)候，所有的(de)都已經(jing)連(lian)接了，但是交(jiao)通工(gong)具(ju)仍然(ran)全是離線的(de)。因為(wei)(wei)你不可(ke)能抱個(ge)電腦讓車在外面開的(de)時(shi)(shi)候上網，但是因為(wei)(wei)智(zhi)能手機普及，便宜(yi)到(dao)(dao)幾百(bai)塊錢，因為(wei)(wei)定(ding)位技術，因為(wei)(wei)4G網絡(luo)的(de)這種穩定(ding)，使得(de)這個(ge)交(jiao)通工(gong)具(ju)開始可(ke)以連(lian)接。

駱軼航(hang)：是，如(ru)果(guo)每一個智(zhi)能手機都是五千塊錢(qian)的(de)話(hua)就不行。手機成本(ben)的(de)降低，讓連接(jie)變得更(geng)方(fang)便。

程維：所(suo)以滴滴的(de)(de)使(shi)命就(jiu)是(shi)連接(jie)(jie)所(suo)有的(de)(de)人(ren)和交(jiao)通工具。我(wo)(wo)覺得大(da)家(jia)其實都一樣(yang)，更高效率(lv)連接(jie)(jie)人(ren)和信息，更高效率(lv)連接(jie)(jie)人(ren)和吃喝(he)玩樂。我(wo)(wo)們(men)已經連接(jie)(jie)了(le)各種各樣(yang)的(de)(de)交(jiao)通工具，連接(jie)(jie)了(le)一千多萬輛，連接(jie)(jie)了(le)幾(ji)億用戶(hu)的(de)(de)時候(hou)，我(wo)(wo)們(men)就(jiu)在想，就(jiu)永遠這(zhe)么(me)連接(jie)(jie)下(xia)去(qu)嗎？什么(me)時候(hou)是(shi)邊(bian)界，什么(me)時候(hou)是(shi)盡頭。像人(ren)一樣(yang)，我(wo)(wo)覺得他的(de)(de)上半場，就(jiu)是(shi)人(ren)的(de)(de)早期是(shi)長身(shen)(shen)體，越(yue)來越(yue)大(da)，但是(shi)20歲以后身(shen)(shen)體就(jiu)不會(hui)再越(yue)來越(yue)大(da)了(le)，但是(shi)你的(de)(de)智慧，你的(de)(de)心智，你會(hui)越(yue)來越(yue)成熟。

我覺(jue)得這(zhe)個平(ping)臺(tai)也是(shi)一樣的(de)，它(ta)不再靠更多(duo)(duo)的(de)連(lian)(lian)(lian)接(jie)，就(jiu)像(xiang)王興講的(de)，可(ke)能是(shi)ARPU值，可(ke)能是(shi)更多(duo)(duo)密度以后(hou)，帶來的(de)大數(shu)據和人(ren)工(gong)智能的(de)突(tu)破，它(ta)可(ke)以更高效率地完成重構(gou)(gou)一個產(chan)業鏈，可(ke)能進入更深刻的(de)形態。包括(kuo)國際(ji)化(hua)，在(zai)(zai)國內的(de)連(lian)(lian)(lian)接(jie)到了(le)一個瓶頸以后(hou)，你開始(shi)要構(gou)(gou)建更大范圍內的(de)連(lian)(lian)(lian)接(jie)，這(zhe)個我們開始(shi)在(zai)(zai)想滴滴可(ke)能要準備好(hao)下半場了(le)。我覺(jue)得我們是(shi)很幸運的(de)，是(shi)抓住了(le)上半場連(lian)(lian)(lian)接(jie)構(gou)(gou)建平(ping)臺(tai)機會的(de)最后(hou)幾張船票(piao)。

駱軼航：剛好說就(jiu)是這個意思，你們三個人這五六(liu)年(nian)做的事情，其(qi)實(shi)都是在程(cheng)維說的20年(nian)高速發展的大變革中(zhong)最后(hou)幾年(nian)，抓住這個東(dong)西，前邊的一批人他們可能抓住了那十幾年(nian)。你看(kan)BAT的話，也就(jiu)是1992年(nian)我們變成了一個市場經(jing)濟體制(zhi)的國家，到現在24年(nian)了，他們基本(ben)上抓住了其(qi)中(zhong)的18、19年(nian)，然后(hou)你們抓住了其(qi)中(zhong)的5、6年(nian)。

程維：其實我們還是很幸(xing)運的(de)，因為(wei)我們做了一些海外的(de)投(tou)資，投(tou)東南亞，投(tou)印度，其實像歐洲、臺(tai)灣、日本，并沒有(you)出現很多(duo)年輕人(ren)可以快(kuai)速(su)地去(qu)通過(guo)創業(ye)，通過(guo)投(tou)入未來的(de)一些技(ji)術，去(qu)獲得(de)很快(kuai)的(de)成長(chang)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(yi)這(zhe)是這(zhe)個(ge)(ge)國(guo)家的(de)幸(xing)運(yun)，我們有這(zhe)么一個(ge)(ge)機會，在(zai)過去20年讓大家抓住一些東西。

程(cheng)維(wei)：所以(yi)(yi)我(wo)第一(yi)(yi)次(ci)見(jian)到(dao)孫正(zheng)義就問他，為(wei)什么(me)日本有了(le)索尼、松下、軟銀這些(xie)企(qi)業(ye)以(yi)(yi)后(hou)，年輕的企(qi)業(ye)就聽得不(bu)(bu)多了(le)。我(wo)說我(wo)們這種(zhong)企(qi)業(ye)是屬于最(zui)后(hou)的機會(hui)(hui)，其實(shi)還會(hui)(hui)像美國一(yi)(yi)樣，他會(hui)(hui)持(chi)續不(bu)(bu)斷一(yi)(yi)代一(yi)(yi)代技術進步，會(hui)(hui)有一(yi)(yi)代一(yi)(yi)代的企(qi)業(ye)創(chuang)業(ye)，能夠持(chi)續推動這個國家發展(zhan)。

駱軼航：這(zhe)個我覺得是(shi)非常厲害的(de)(de)，包括剛才我們看郭臺(tai)銘先(xian)生(sheng)在會場，在臺(tai)灣已(yi)經(jing)是(shi)青(qing)年企業(ye)(ye)家了基本上。因為還有更(geng)成熟的(de)(de)像張忠謀先(xian)生(sheng)這(zhe)樣的(de)(de)企業(ye)(ye)家，今年86歲。

程(cheng)維：孫正義(yi)說他沒(mei)考慮過這個問題(ti)。

駱軼航：在我們這里馬總都已經算是歲數比較大的企(qi)家了。

駱軼航：剛才程維說我(wo)們(men)趕(gan)上了(le)一(yi)(yi)個(ge)快(kuai)速(su)發展(zhan)的(de)(de)，一(yi)(yi)個(ge)大時代的(de)(de)快(kuai)速(su)、高速(su)發展(zhan)的(de)(de)一(yi)(yi)個(ge)尾巴，但是(shi)其實我(wo)覺得(de)這兩年，最(zui)近看到(dao)很多(duo)反思，一(yi)(yi)個(ge)人是(shi)雷軍(jun)，雷總最(zui)近有一(yi)(yi)個(ge)反思，他覺得(de)如果說今年小米可能(neng)出(chu)現了(le)一(yi)(yi)些問題(ti)，那(nei)就是(shi)因為過(guo)去幾(ji)年，小米的(de)(de)發展(zhan)速(su)度和他的(de)(de)能(neng)力(li)可能(neng)不完全匹配。

最近(jin)又有(you)一(yi)個(ge)(ge)(ge)人在(zai)反思(si)(si)，這(zhe)個(ge)(ge)(ge)人反思(si)(si)我覺(jue)(jue)得(de)(de)問(wen)題就更(geng)復雜(za)，就是賈躍亭，我們(men)過(guo)(guo)(guo)去(qu)一(yi)兩年(nian)我們(men)太激進了(le)，我們(men)生態化，橫向鋪的(de)(de)東西太激進了(le)，導致撐不(bu)(bu)下來。但是我覺(jue)(jue)得(de)(de)他應(ying)該(gai)更(geng)早，預想(xiang)到可能(neng)撐不(bu)(bu)下來這(zhe)樣一(yi)個(ge)(ge)(ge)局(ju)面，才是一(yi)個(ge)(ge)(ge)更(geng)科學的(de)(de)做法。你(ni)看(kan)很多人都已經在(zai)反思(si)(si)了(le)我們(men)過(guo)(guo)(guo)去(qu)過(guo)(guo)(guo)快(kuai)可能(neng)會造(zao)成一(yi)些問(wen)題。其實我想(xiang)跟三位(wei)去(qu)聊，因為三位(wei)其實過(guo)(guo)(guo)去(qu)五六年(nian)，是用(yong)一(yi)種(zhong)現象(xiang)級的(de)(de)速(su)度擴張，現象(xiang)級的(de)(de)速(su)度發展(zhan)，有(you)這(zhe)樣的(de)(de)一(yi)個(ge)(ge)(ge)速(su)度，高速(su)發展(zhan)你(ni)們(men)覺(jue)(jue)得(de)(de)中間有(you)沒有(you)什(shen)么(me)力有(you)不(bu)(bu)逮的(de)(de)地方，或(huo)者(zhe)(zhe)(zhe)讓你(ni)們(men)覺(jue)(jue)得(de)(de)是可以去(qu)反思(si)(si)這(zhe)個(ge)(ge)(ge)高速(su)發展(zhan)過(guo)(guo)(guo)程(cheng)，有(you)哪(na)些事情你(ni)們(men)可能(neng)沒有(you)注意到，或(huo)者(zhe)(zhe)(zhe)錯失了(le)，或(huo)者(zhe)(zhe)(zhe)覺(jue)(jue)得(de)(de)比較(jiao)有(you)遺憾。說白(bai)了(le)就是對于快(kuai)速(su)發展(zhan)，有(you)沒有(you)什(shen)么(me)樣的(de)(de)重新復盤和反思(si)(si)沒有(you)。當(dang)然快(kuai)速(su)發展(zhan)總歸是好的(de)(de)。

張一鳴(ming)：其實滴滴和美團(tuan)(tuan)點評，如果從(cong)公司，包括這個組織的(de)增長速(su)度來說，都(dou)比我們(men)要快很多。尤其滴滴其實時間更短，可能是2012年下(xia)半年，比我們(men)晚三個月，多地擴張，競爭，還(huan)有(you)補(bu)貼大戰，速(su)度非常快。但(dan)是我有(you)時候(hou)又在想(xiang)，倒回來想(xiang)，因為(wei)我在2012年之前(qian)(qian)在想(xiang)一個問題，在2012年之前(qian)(qian)，大家都(dou)是強(qiang)調精(jing)益創業(ye)，那本書剛好流(liu)行，包括有(you)一個控制團(tuan)(tuan)隊規模(mo)的(de)觀點。

駱軼航：幸虧那本書沒有(you)，《精益創業》那本書在(zai)中國就只是小范圍的人(ren)有(you)人(ren)在(zai)讀，謝謝大家沒有(you)被(bei)他洗腦。

張一鳴(ming)：對(dui)，是(shi)的，我想說的就是(shi)這(zhe)個(ge)問題。

駱軼航：Uber也沒有被(bei)這(zhe)種(zhong)硅谷的理論(lun)洗腦啊。

張一鳴：對，但是(shi)他強(qiang)調的(de)是(shi)小團隊慢慢增長挑選，我當時覺得(de)瞎扯。

駱(luo)軼航：他那個(ge)適(shi)合(he)做一個(ge)，像(xiang)YC孵化的(de)那種(zhong)公(gong)司，馬上(shang)被人(ren)收購了，那個(ge)是最(zui)適(shi)合(he)的(de)。

張一(yi)鳴(ming)：我(wo)覺得那是不(bu)符(fu)合長遠發展的(de)，長遠發展是不(bu)等(deng)人和(he)不(bu)等(deng)組(zu)織的(de)，甚至我(wo)覺得他不(bu)等(deng)你這個睡眠規律，你最好(hao)把睡眠大塊地調(diao)到后幾(ji)年，多移一(yi)點精(jing)力過來。所以從現在來看，真正做到非常好(hao)的(de)話，第(di)一(yi)，大家都還可以更快。

第(di)二(er)，這(zhe)(zhe)個(ge)速度還(huan)(huan)可以(yi)更(geng)極致，這(zhe)(zhe)個(ge)速度優化了，但你(ni)(ni)的思維方式、工作(zuo)方式、組(zu)織方式，其實(shi)還(huan)(huan)沒有。雖然我幾乎(hu)沒有受到那本(ben)書的影(ying)響，但是我也還(huan)(huan)沒有完全照著(zhu)事情(qing)本(ben)身需要的速度去(qu)做，就是你(ni)(ni)還(huan)(huan)是受著(zhu)其他很(hen)多想(xiang)法的干(gan)擾，你(ni)(ni)要按(an)這(zhe)(zhe)個(ge)時間，這(zhe)(zhe)個(ge)事情(qing)要這(zhe)(zhe)么做，要幾個(ge)步驟。我覺得(de)(de)應該完全就著(zhu)事情(qing)來。我覺得(de)(de)應該都(dou)(dou)可以(yi)更(geng)快，所以(yi)雖然你(ni)(ni)說的已經很(hen)快了，但我覺得(de)(de)都(dou)(dou)還(huan)(huan)不夠(gou)快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快沒(mei)有造成(cheng)任何負效應對(dui)你來說？

張(zhang)一鳴(ming)：你(ni)(ni)趕(gan)不(bu)上(shang)快的(de)(de)那(nei)部(bu)分(fen)會有(you)(you)(you)，就(jiu)(jiu)是(shi)你(ni)(ni)自己應該更快。事情(qing)有(you)(you)(you)節(jie)奏(zou)(zou)嘛，如果你(ni)(ni)趕(gan)不(bu)上(shang)事情(qing)的(de)(de)節(jie)奏(zou)(zou)，你(ni)(ni)就(jiu)(jiu)會有(you)(you)(you)負擔。比方說，假設它要(yao)(yao)求你(ni)(ni)國際(ji)化，你(ni)(ni)沒(mei)有(you)(you)(you)去，那(nei)你(ni)(ni)的(de)(de)市場(chang)就(jiu)(jiu)沒(mei)了(le)，就(jiu)(jiu)帶來(lai)問題，當(dang)地對手(shou)就(jiu)(jiu)起來(lai)了(le)。那(nei)你(ni)(ni)可(ke)能(neng)需要(yao)(yao)把出租車(che)(che)轉向專車(che)(che)做起來(lai)，如果沒(mei)有(you)(you)(you)足夠快，那(nei)可(ke)能(neng)海外(wai)的(de)(de)就(jiu)(jiu)進來(lai)了(le)，我覺得不(bu)快是(shi)問題。

駱(luo)軼航：不(bu)快是(shi)個問題(ti)，程維(wei)你也這(zhe)么覺得嗎，就(jiu)是(shi)如果不(bu)快的話(hua)，Uber早就(jiu)把你們給制住了。

程維：互聯(lian)網發展到(dao)現在為(wei)止，早期比賽(sai)規則(ze)跟現在確(que)實有(you)很(hen)大(da)的不(bu)(bu)同了(le)(le)，所以你不(bu)(bu)能簡單(dan)地把上半場(chang)的一(yi)些勝負經驗直(zhi)接照搬。在BAT創業(ye)的時候，大(da)家并(bing)不(bu)(bu)懂互聯(lian)網，并(bing)不(bu)(bu)了(le)(le)解(jie)互聯(lian)網發展的規律。但現在我(wo)們再創業(ye)的時候，大(da)家對互聯(lian)網是非(fei)常了(le)(le)解(jie)的。

比如說(shuo)互聯網到最后每個(ge)純粹領域里(li)面只有(you)一個(ge)勝者，哪怕像阿里(li)和(he)(he)京東(dong)，這(zhe)么大體量(liang)，好像還(huan)在拼命互掐。那大家都知(zhi)道，你要贏(ying)，要不然就是死。其次(ci)在互聯網早期(qi)還(huan)有(you)很(hen)多差(cha)異化競(jing)爭(zheng)，你看(kan)比如阿里(li)和(he)(he)eBay他們(men)的打法就不同，但現(xian)在已經(jing)很(hen)少有(you)差(cha)異化競(jing)爭(zheng)了，基本上這(zhe)個(ge)打法摸索得(de)都已經(jing)比較成熟了。

駱軼航：就是你做(zuo)了(le)我(wo)就必須(xu)要做(zuo)。

程維：對，在沒(mei)有差(cha)異(yi)化的競爭(zheng)(zheng)下，這(zhe)(zhe)種競爭(zheng)(zheng)就(jiu)變得(de)非常的短兵相接。所以(yi)我覺得(de)之前(qian)的競爭(zheng)(zheng)有點(dian)(dian)像拉力賽(sai)，就(jiu)是(shi)大家80邁的速度(du)開三(san)天，現在有點(dian)(dian)像F1，200邁的速度(du)三(san)圈，這(zhe)(zhe)個直(zhi)接決定勝負。而且資(zi)本在這(zhe)(zhe)段時(shi)間(jian)又是(shi)一(yi)個推波助瀾，整體資(zi)本非常充沛，中國又很多熱(re)錢，所以(yi)使得(de)這(zhe)(zhe)種F1賽(sai)道里(li)面的直(zhi)道競速賽(sai)，就(jiu)是(shi)一(yi)個直(zhi)道。比如說(shuo)油門(men)踩(cai)得(de)狠，如果你跟(gen)不(bu)上(shang)，那(nei)(nei)確實可能是(shi)因為技術跟(gen)不(bu)上(shang)，團(tuan)隊跟(gen)不(bu)上(shang)，組(zu)織跟(gen)不(bu)上(shang)，資(zi)金(jin)跟(gen)不(bu)上(shang)，什么都跟(gen)不(bu)上(shang)，那(nei)(nei)你就(jiu)不(bu)行(xing)。

因為環(huan)境(jing)在變，未來會不會更快，關鍵看環(huan)境(jing)是(shi)怎么(me)樣，我(wo)覺得(de)第一資本沒有(you)那么(me)瘋狂了(le)，很(hen)多(duo)地方進(jin)入了(le)彎道，那彎道里(li)面可能就不是(shi)比賽(sai)油(you)門踩得(de)狠，可能要比其他(ta)的一些(xie)切入點(dian)。但(dan)總而言之(zhi)我(wo)覺得(de)，快呢(ni)確實一定不穩。

駱軼(yi)航：但穩有(you)的時候沒有(you)那么重要。

程維：就看企(qi)(qi)(qi)業(ye)追(zhui)求(qiu)(qiu)什么(me)，這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個(ge)企(qi)(qi)(qi)業(ye)價值(zhi)觀(guan)的(de)(de)問(wen)(wen)題(ti)，你是(shi)(shi)(shi)(shi)追(zhui)求(qiu)(qiu)企(qi)(qi)(qi)業(ye)時間夠(gou)長(chang)，還(huan)是(shi)(shi)(shi)(shi)追(zhui)求(qiu)(qiu)它發展的(de)(de)絕(jue)對(dui)值(zhi)夠(gou)高(gao)，更燦爛。歐洲很多(duo)小企(qi)(qi)(qi)業(ye)，他是(shi)(shi)(shi)(shi)隱(yin)形冠(guan)軍，他并不(bu)追(zhui)求(qiu)(qiu)規(gui)模無限(xian)擴(kuo)張，他并不(bu)作(zuo)多(duo)元(yuan)化(hua)，并不(bu)吸納投(tou)資，但他要的(de)(d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久，要的(de)(d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百年以后還(huan)有競(jing)爭(zheng)力。這個(ge)其實(shi)再往后其實(shi)是(shi)(shi)(shi)(shi)企(qi)(qi)(qi)業(ye)價值(zhi)觀(guan)、哲(zhe)學的(de)(de)問(wen)(wen)題(ti)，但我覺得(de)我們生在(zai)這個(ge)時代(dai)，它的(de)(de)背景、它的(de)(de)規(gui)則是(shi)(shi)(shi)(shi)要求(qiu)(qiu)企(qi)(qi)(qi)業(ye)快的(de)(de)。

一(yi)個(ge)企業的(de)資(zi)本可(ke)以(yi)很(hen)(hen)快成(cheng)(cheng)長(chang)，規模可(ke)以(yi)很(hen)(hen)快成(cheng)(cheng)長(chang)，但有些(xie)東西(xi)(xi)是(shi)很(hen)(hen)難(nan)很(hen)(hen)快成(cheng)(cheng)長(chang)的(de)。比如(ru)說(shuo)團隊(dui)，不(bu)是(shi)說(shuo)花錢買(mai)(mai)一(yi)些(xie)人(ren)，就可(ke)以(yi)變成(cheng)(cheng)一(yi)個(ge)好的(de)團隊(dui)，這里面需要人(ren)成(cheng)(cheng)長(chang)的(de)規律一(yi)定要經過的(de)。比如(ru)說(shuo)技術，它也不(bu)是(shi)簡單可(ke)以(yi)買(mai)(mai)過來的(de)，有很(hen)(hen)多東西(xi)(xi)在這一(yi)輪(lun)快速增長(chang)之后都要去補課。

駱軼航：要去補課，就是(shi)(shi)承(cheng)認之前這塊可能(neng)是(shi)(shi)弱了。

程(cheng)維(wei)：對于企(qi)業這些，你可以把一輛拉力車直接踩到200邁，這是(shi)可以的(de)，但你可能要(yao)進(jin)檢(jian)修站(zhan)，不然你永遠踩下去，總有個地(di)方輪子會飛出(chu)去。

駱軼航：對，輪子會(hui)飛出(chu)去。所以(yi)一鳴，你不承認你有(you)課要補，是吧(ba)？

王(wang)興(xing)：他已經時刻(ke)都(dou)在補課嘛。

駱軼(yi)航：這個(ge)好，那(nei)王興你(ni)呢，你(ni)要補(bu)(bu)什么課？謝謝你(ni)程(cheng)維，謝謝你(ni)給我(wo)一個(ge)補(bu)(bu)課的說法，都給了他們。

王興(xing)：我覺得快是需要的，就跟(gen)物理上面，第一宇宙速度(du)環繞速度(du)，第二(er)宇宙速度(du)逃逸速度(du)，它慢于(yu)一定(ding)的速度(du)你是脫離不了(le)大氣層的。

張(zhang)一(yi)鳴：你就更費勁。

王興：對，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有一(yi)些客觀的(de)(de)要(yao)求，你必(bi)(bi)須快于這(zhe)(zhe)個(ge)(ge)，就是(shi)(shi)第一(yi)，快是(shi)(shi)必(bi)(bi)要(yao)的(de)(de)。第二(er)，因為快必(bi)(bi)要(yao)，然后加上(shang)競爭在某些時(shi)(shi)刻(ke)是(shi)(shi)非常殘酷(ku)的(de)(de)。因為程維打F1賽車(che)的(de)(de)這(zhe)(zhe)個(ge)(ge)比方，我想起一(yi)個(ge)(ge)很受觸動(dong)(dong)的(de)(de)片段，可能是(shi)(shi)舒馬赫和阿隆索在一(yi)個(ge)(ge)很經(jing)(jing)典的(de)(de)最后對決的(de)(de)時(shi)(shi)候，雙(shuang)方非常近(jin)，長期齊驅并駕。就看最后關(guan)頭，誰先(xian)松油門，或者誰先(xian)踩下剎(cha)車(che)，決出勝負。經(jing)(jing)過長時(shi)(shi)間僵(jiang)持，激動(dong)(dong)人心僵(jiang)持之后，最后阿隆索勝出了。事后別(bie)人問他為什么，他說那(nei)一(yi)刻(ke)我是(shi)(shi)這(zhe)(zhe)么想的(de)(de)，就是(shi)(shi)大家都不松的(de)(de)話(hua)，可能車(che)毀人亡，他有小孩(hai)，我沒(mei)小孩(hai)，他應該讓(rang)我。

駱軼航：OK，所(suo)以他利用了舒馬(ma)赫的其他的一些(xie)弱(ruo)點。

王興(xing)：對(dui)，這個(ge)是很(hen)極(ji)(ji)致(zhi)的(de)競爭的(de)時(shi)候，其實有點殘酷，就拼(pin)這個(ge)。因(yin)為(wei)競爭到(dao)(dao)(dao)極(ji)(ji)致(zhi)的(de)話，對(dui)人(ren)性是一(yi)(yi)個(ge)考驗。你剛才(cai)提到(dao)(dao)(dao)補課的(de)問題，但另(ling)一(yi)(yi)方面我就想(xiang)，當競爭到(dao)(dao)(dao)極(ji)(ji)致(zhi)的(de)時(shi)候，有可(ke)能出(chu)現另(ling)一(yi)(yi)個(ge)問題。就像拍賣，拍賣有個(ge)說(shuo)法可(ke)能就是winner’s curse（贏者詛咒(zhou)）。最后(hou)拍到(dao)(dao)(dao)最高價的(de)很(hen)可(ke)能是付太多(duo)錢的(de)，這是一(yi)(yi)個(ge)拍賣理論里面一(yi)(yi)個(ge)比較(jiao)經典(dian)的(de)研究，如果大(da)家瘋(feng)狂的(de)競爭，瘋(feng)狂的(de)競爭，瘋(feng)狂的(de)競爭，就可(ke)能第一(yi)(yi)名通常是超(chao)出(chu)實際(ji)價值的(de)，不(bu)太劃算的(de)。

駱軼航：你(ni)說(shuo)的不(bu)太(tai)(tai)劃算這(zhe)一條，其實(shi)(shi)我今年(nian)8月份寫了(le)(le)一篇(pian)文章，叫(jiao)《一切(qie)都該(gai)結束了(le)(le)》。我講的就是(shi)滴(di)滴(di)跟優步的這(zhe)個(ge)事情，因為我覺(jue)得大家都投(tou)(tou)入彈藥(yao)太(tai)(tai)多了(le)(le)。程維你(ni)現(xian)在說(shuo)句實(shi)(shi)話，你(ni)覺(jue)得這(zhe)兩(liang)年(nian)大家投(tou)(tou)入彈藥(yao)是(shi)不(bu)是(shi)太(tai)(tai)多了(le)(le)，已經沒有彈藥(yao)給你(ni)們再這(zhe)么投(tou)(tou)下去了(le)(le)？

程維：我(wo)們之(zhi)前剛剛融(rong)了一(yi)(yi)輪(lun)，很大一(yi)(yi)輪(lun)，倒不是說缺錢(qian)(qian)，我(wo)覺得Uber也不是因為沒錢(qian)(qian)了。合并(bing)(bing)這(zhe)件事情(qing)有點像是王(wang)興(xing)講(jiang)的，這(zhe)種(zhong)(zhong)雙方輪(lun)流競(jing)價到(dao)一(yi)(yi)定(ding)階段(duan)之(zhi)后，到(dao)極致時(shi)候的一(yi)(yi)種(zhong)(zhong)必然。就是如(ru)果(guo)你并(bing)(bing)不能夠靠(kao)一(yi)(yi)直踩油門把對手踩死(si)，這(zhe)個(ge)也不是說一(yi)(yi)定(ding)要車(che)毀人亡(wang)才能結束戰(zhan)爭(zheng)，還有沒有第三種(zhong)(zhong)解(jie)決方式(shi)。

駱(luo)軼航：這種快就(jiu)是，如果(guo)不踩油門可能(neng)會出問題的情況之下的一種選擇？

程維：對。

駱軼航：這(zhe)(zhe)里(li)程維和王興你(ni)(ni)們(men)倆都經歷(li)過這(zhe)(zhe)個(ge)事兒，就是(shi)停(ting)吧，或者(zhe)彎道上我們(men)換(huan)一(yi)種方式吧。一(yi)鳴(ming)你(ni)(ni)就沒(mei)(mei)有經歷(li)過，你(ni)(ni)比他們(men)是(shi)不是(shi)要(yao)幸(xing)運(yun)一(yi)點。是(shi)你(ni)(ni)確實沒(mei)(mei)有什么(me)可以(yi)經歷(li)這(zhe)(zhe)個(ge)事兒的，還是(shi)說你(ni)(ni)覺得其實你(ni)(ni)也很危險。因為老(lao)實說我覺得過去(qu)幾年這(zhe)(zhe)種競爭里(li)邊，他們(men)倆的危機感可能(neng)是(shi)比你(ni)(ni)要(yao)重的，所以(yi)你(ni)(ni)才能(neng)夠比他們(men)倆在這(zhe)(zhe)個(ge)方面要(yao)樂觀(guan)這(zhe)(zhe)么(me)多，就這(zhe)(zhe)么(me)下(xia)去(qu)，反(fan)正(zheng)也挺好，反(fan)正(zheng)也沒(mei)(mei)人跟我爭，騰(teng)訊又(you)怎(zen)么(me)樣(yang)(yang)，百(bai)度新聞又(you)怎(zen)么(me)樣(yang)(yang)，反(fan)正(zheng)就都那(nei)個(ge)樣(yang)(yang)子了，一(yi)點資訊就更不要(yao)提了。

張一鳴：對，這(zhe)個我們(men)確(que)(que)實確(que)(que)實沒有他們(men)這(zhe)么激(ji)烈。

駱軼航：你為什么會這(zhe)么幸運，這(zhe)個我沒太想(xiang)通。

張一鳴：我覺得我們確實沒(mei)有(you)high to high的(de)競爭(zheng)。其(qi)實競爭(zheng)我們不少，我們跟BAT都(dou)有(you)競爭(zheng)。

駱(luo)軼航：它不是(shi)全(quan)面的戰爭。

張一鳴：對(dui)(dui)，第一它不(bu)(bu)(bu)(bu)是這么(me)全面的戰爭(zheng)，第二，它不(bu)(bu)(bu)(bu)是在一兩點上(shang)，他們戰爭(zheng)有點針尖對(dui)(dui)麥芒(mang)。比(bi)如補貼，同(tong)時對(dui)(dui)用(yong)戶，但是我們還是做好自己，看(kan)能不(bu)(bu)(bu)(bu)能做得更好。整個(ge)事情總體(ti)來說比(bi)較復雜，所(suo)以它不(bu)(bu)(bu)(bu)是在具體(ti)某一個(ge)點上(shang)。所(suo)以我覺(jue)得競(jing)爭(zheng)也挺激烈，但不(bu)(bu)(bu)(bu)是那么(me)針尖對(dui)(dui)麥芒(mang)，不(bu)(bu)(bu)(bu)是那么(me)聚焦的這種方(fang)式。

駱軼航：剛(gang)才(cai)其實(shi)程(cheng)維(wei)提到(dao)一(yi)個(ge)，進入下半場，包括速度(du)的(de)調(diao)整(zheng)(zheng)，競爭(zheng)方式的(de)調(diao)整(zheng)(zheng)，思路(lu)的(de)調(diao)整(zheng)(zheng)，包括其實(shi)講到(dao)了這個(ge)合并。那其實(shi)這塊讓我想(xiang)到(dao)了一(yi)個(ge)問題(ti)，因為程(cheng)維(wei)也(ye)提到(dao)資本嘛，資本其實(shi)沒那么(me)瘋狂了。我就(jiu)想(xiang)到(dao)一(yi)個(ge)事(shi)，剛(gang)才(cai)在開始之前我們(men)(men)簡單的(de)爭(zheng)論了一(yi)下，我覺得這一(yi)批互(hu)聯網公司，我說以你們(men)(men)為代(dai)表的(de)2010年(nian)之后新興的(de)這批互(hu)聯網公司，移動互(hu)聯網公司，比起BAT這批巨頭，你們(men)(men)的(de)成長速度(du)比他們(men)(men)慢(man)，然后程(cheng)維(wei)說錯。

張一鳴：對，我(wo)也(ye)不同意(yi)。

駱軼航：我說你們的增長速(su)(su)度，用戶(hu)增長速(su)(su)度確實比他們要快。

張一鳴：對。

駱軼航(hang)：但這(zhe)個是(shi)建立在(zai)你們(men)的(de)用戶，2010年的(de)時候基礎就比他們(men)要大了，這(zhe)是(shi)第一。

張一鳴：你說滲透(tou)力沒有(you)比(bi)他(ta)們快，是(shi)嗎？

駱(luo)軼航：其實也不是，你(ni)們(men)是用一個更高的增長率犧(xi)牲了。

王興：滲(shen)透率(lv)還真沒他們快。

張(zhang)一(yi)鳴：也不好(hao)說。

駱軼航(hang)：他們是(shi)從零，他是(shi)從廢(fei)墟上，從荒蕪中去建立自己的東(dong)西(xi)。然后(hou)你們是(shi)，那(nei)(nei)個(ge)(ge)時候中國(guo)已經有那(nei)(nei)么大的市場了。但是(shi)我覺(jue)(jue)得(de)(de)另外一(yi)點更重要的一(yi)個(ge)(ge)事兒就是(shi)說，其(qi)實(shi)各位某種程度上可能(neng)一(yi)鳴你是(shi)一(yi)個(ge)(ge)例外，你還真是(shi)一(yi)個(ge)(ge)例外，我覺(jue)(jue)得(de)(de)簡直不應該把你放(fang)在這里(li)來聊這個(ge)(ge)問題。

他們其實更(geng)多的(de)時候，用(yong)增長速度，建立在一個犧牲了(le)利潤的(de)前提之上。顯然滴(di)滴(di)和美(mei)團點評現在都不(bu)能(neng)說是盈利的(de)公司，今日頭條是一家盈利的(de)公司了(le)。

張一(yi)鳴：也不怎么盈利。

駱軼航：你(ni)們一年廣告(gao)收入都那個數(shu)了，你(ni)們還(huan)不盈利(li)。

張一鳴：我們基(ji)礎投入也(ye)挺(ting)大的，我們是個不燒錢的公司。

駱軼航：你(ni)們(men)(men)是(shi)個(ge)(ge)不燒(shao)錢的(de)公(gong)司，但是(shi)你(ni)們(men)(men)廣告收入是(shi)那個(ge)(ge)數，你(ni)們(men)(men)怎(zen)么可能不盈利(li)呢(ni)。所以在這(zhe)種情(qing)況之(zhi)下，你(ni)們(men)(men)覺(jue)得這(zhe)事(shi)是(shi)一個(ge)(ge)好事(shi)還是(shi)壞事(shi)？因為某(mou)種程度上(shang)來說，你(ni)要用(yong)一些比(bi)較(jiao)經典的(de)商業邏輯(ji)來去判斷的(de)話，當在資本的(de)催(cui)熟(shu)和(he)中(zhong)國(guo)互聯網特有的(de)競(jing)爭環境之(zhi)下，這(zhe)個(ge)(ge)事(shi)情(qing)被(bei)放大和(he)被(bei)鼓勵了。接下來你(ni)們(men)(men)怎(zen)么去看待這(zhe)個(ge)(ge)問題。

百(bai)(bai)度1999年(nian)(nian)成立(li)，基(ji)本他(ta)2002年(nian)(nian)他(ta)盈(ying)(ying)(ying)利了(le)(le)，然后阿(a)里(li)2002年(nian)(nian)、2003年(nian)(nian)的(de)時候盈(ying)(ying)(ying)利了(le)(le)，1999年(nian)(nian)的(de)公司(si)。騰訊，稍微慢(man)一點，1998年(nian)(nian)成立(li)，但他(ta)也(ye)(ye)是(shi)(shi)2002年(nian)(nian)，2003的(de)時候盈(ying)(ying)(ying)利了(le)(le)，四(si)五年(nian)(nian)之后盈(ying)(ying)(ying)利了(le)(le)，然后第六(liu)(liu)年(nian)(nian)上(shang)市(shi)了(le)(le)，騰訊第六(liu)(liu)年(nian)(nian)上(shang)市(shi)，百(bai)(bai)度第六(liu)(liu)年(nian)(nian)上(shang)市(shi)，阿(a)里(li)是(shi)(shi)第八年(nian)(nian)上(shang)市(shi)，但是(shi)(shi)他(ta)之前他(ta)也(ye)(ye)盈(ying)(ying)(ying)利了(le)(le)，這個(ge)事兒你(ni)們怎么去(qu)看。這個(ge)代價是(shi)(shi)不是(shi)(shi)有點大，或者這個(ge)事情如(ru)果到了(le)(le)下(xia)半場，是(shi)(shi)不是(shi)(shi)一個(ge)你(ni)們要去(qu)追(zhui)求(qiu)的(de)一個(ge)轉變(bian)中的(de)目標。

王興：長期來講，企(qi)業肯定是(shi)(shi)需要盈(ying)利的(de)。但(dan)是(shi)(shi)在(zai)不(bu)同的(de)環境下面，有不(bu)同的(de)策略，還得知道到底(di)是(shi)(shi)什(shen)么樣的(de)一個(ge)游戲。BAT里(li)面，阿里(li)是(shi)(shi)這(zhe)三家中最(zui)晚(wan)盈(ying)利，但(dan)最(zui)后是(shi)(shi)阿里(li)比百度大很多，所(suo)以(yi)并不(bu)是(shi)(shi)簡(jian)單比拼誰更早盈(ying)利。

張一鳴：對，其實(shi)我覺得之前的公(gong)司錯了。

駱軼(yi)航：你覺得(de)之前的公司錯(cuo)了(le)？

張一(yi)鳴：對，我覺得(de)之(zhi)前的(de)(de)(de)公司錯了(le)，你(ni)在一(yi)個非常有前景，非常長的(de)(de)(de)跑道上，你(ni)就應(ying)(ying)該低(di)空(kong)飛行。不論(lun)騰訊也好(hao)，百(bai)度也好(hao)，他(ta)應(ying)(ying)該把(ba)之(zhi)前的(de)(de)(de)利(li)潤都(dou)用到，再更深層次、給大規模(mo)的(de)(de)(de)投入，他(ta)們可以(yi)取得(de)更大的(de)(de)(de)成(cheng)就。

駱軼航：如果他(ta)們(men)(men)在當時不那么(me)，其(qi)實(shi)也不是他(ta)們(men)(men)著(zhu)急賺(zhuan)錢，是因為當時的資(zi)本環(huan)境也不像現在，資(zi)本的量那么(me)充沛。

張一鳴：那可能(neng)是(shi)認知(zhi)的問題，我覺(jue)得(de)他們(men)可以做出(chu)很好的事情啊。比(bi)如說國內一家互聯網巨頭(tou)，我覺(jue)得(de)可以大很多(duo)很多(duo)，他其實就(jiu)不(bu)用盈利(li)。如果它今天再盈利(li)的話，不(bu)論是(shi)品牌(pai)還是(shi)營收都(dou)能(neng)夠變得(de)更大更好。

王興：我覺得(de)非(fei)(fei)常顯(xian)然，亞馬(ma)遜就是這(zhe)個(ge)策略，他(ta)就很早想清楚(chu)這(zhe)個(ge)事(shi)情(qing)，長期就是在這(zhe)個(ge)盈虧線上。我非(fei)(fei)常同意一鳴的(de)(de)說法，在早期的(de)(de)話其實投(tou)入(ru)是很劃算的(de)(de)。

駱軼航：所以你覺(jue)得是(shi)他們(men)的認知或者(zhe)當年(nian)他們(men)錯了。

張一鳴(ming)：我覺得相對來講他(ta)們更短視，現在(zai)為什么競爭那(nei)么激(ji)烈(lie)，因為大家一下往(wang)終極(ji)優(you)化，往(wang)長(chang)期(qi)優(you)化，往(wang)長(chang)期(qi)優(you)化的話可能(neng)就壓(ya)縮短期(qi)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現在(zai)其中你(ni)(ni)們(men)三家都有(you)(you)一個共同的(de)(de)(de)策略(lve)，就是你(ni)(ni)們(men)拿(na)了(le)BAT的(de)(de)(de)錢(qian)，一鳴你(ni)(ni)沒有(you)(you)，又把你(ni)(ni)給排除在(zai)外了(le)。很多情況是拿(na)了(le)BAT的(de)(de)(de)錢(qian)，然后迅(xun)速(su)地(di)再去(qu)投(tou)(tou)一些可(ke)能會對未來(lai)的(de)(de)(de)業(ye)務布(bu)局更有(you)(you)利的(de)(de)(de)公司，你(ni)(ni)們(men)有(you)(you)干這(zhe)樣(yang)的(de)(de)(de)事兒嗎(ma)？比如滴滴有(you)(you)投(tou)(tou)了(le)像類似于ofo這(zhe)樣(yang)的(de)(de)(de)公司嘛，這(zhe)個是你(ni)(ni)的(de)(de)(de)一個做法，就是迅(xun)速(su)地(di)拿(na)BAT的(de)(de)(de)錢(qian)然后拿(na)下來(lai)再去(qu)投(tou)(tou)他們(men)，保障自己。

程維：滴滴肯(ken)定不是(shi)(shi)(shi)一個(ge)靠投(tou)資(zi)賺錢的公(gong)司。我在想(xiang)，企業發展兩個(ge)階段，第(di)一個(ge)階段它首先要贏下(xia)自(zi)己的一塊陣地(di)，你把自(zi)己主業要做好。第(di)二階段是(shi)(shi)(shi)在這個(ge)陣地(di)里面(mian)怎么控制利潤率(lv)和投(tou)資(zi)的問題。第(di)一個(ge)階段，互聯(lian)網早期是(shi)(shi)(shi)有(you)收(shou)費(fei)的，早期殺毒軟(ruan)件(jian)，早期哪怕像B2B、阿里都(dou)是(shi)(shi)(shi)收(shou)費(fei)，都(dou)是(shi)(shi)(shi)賺錢的。

但(dan)是(shi)后來免(mian)費(fei)打法(fa)發揮了效(xiao)果。他說(shuo)(shuo)我(wo)堅持免(mian)費(fei)，360說(shuo)(shuo)免(mian)費(fei)，那這(zhe)個在平(ping)臺(tai)業務是(shi)有奇效(xiao)的(de)(de)。平(ping)臺(tai)業務它需要(yao)低門檻(jian)(jian)，甚(shen)至零(ling)(ling)門檻(jian)(jian)，他長(chang)時期的(de)(de)零(ling)(ling)門檻(jian)(jian)使得(de)這(zhe)個平(ping)臺(tai)的(de)(de)規模增長(chang)是(shi)很快的(de)(de)。所以在很長(chang)時間，馬云講(jiang)說(shuo)(shuo)開放、分(fen)享、負(fu)責任，開放的(de)(de)定義(yi)其(qi)實就(jiu)是(shi)低門檻(jian)(jian)。但(dan)到我(wo)們(men)創業的(de)(de)時候，這(zhe)個零(ling)(ling)門檻(jian)(jian)已經(jing)沒有作用了，他是(shi)負(fu)門檻(jian)(jian)，這(zhe)個免(mian)費(fei)就(jiu)是(shi)零(ling)(ling)嘛(ma)，負(fu)5、負(fu)10，你(ni)(ni)來吧(ba)，不(bu)但(dan)不(bu)收你(ni)(ni)錢，我(wo)還給你(ni)(ni)5塊錢。我(wo)覺得(de)跟免(mian)費(fei)沒有什么區別，他是(shi)更高維度的(de)(de)這(zhe)種(zhong)(zhong)，更高強(qiang)度的(de)(de)這(zhe)種(zhong)(zhong)保(bao)護(hu)和攻(gong)擊。

這(zhe)(zhe)就是(shi)加(jia)(jia)快用(yong)戶(hu)教育，加(jia)(jia)快平臺規模的(de)(de)(de)擴張，對。這(zhe)(zhe)些策略都(dou)是(shi)為了贏得(de)第一個市場用(yong)的(de)(de)(de)，那我覺得(de)從結果上看(kan)，幾乎沒(mei)有什(shen)么(me)好討論(lun)的(de)(de)(de)空間(jian)(jian)。你(ni)說(shuo)一開始就想(xiang)賺錢，但(dan)沒(mei)有現(xian)(xian)實(shi)空間(jian)(jian)，現(xian)(xian)實(shi)意義，短(duan)時間(jian)(jian)里面很難(nan)在技(ji)術(shu)在產品方面構(gou)建超過價格的(de)(de)(de)壁壘。所以使(shi)得(de)這(zhe)(zhe)個比賽進(jin)入了這(zhe)(zhe)樣的(de)(de)(de)一個賽道，跟(gen)大(da)家選擇(ze)其實(shi)沒(mei)有太多相關。

駱軼(yi)航：就是你(ni)沒有什么可選的，一(yi)來這個(ge)(ge)市場(chang)就是這個(ge)(ge)樣子(zi)的。現在(zai)如果你(ni)想獲得一(yi)個(ge)(ge)增長(chang)，那只(zhi)能去做負門檻(jian)的事情(qing)。

程維：我覺得(de)我們(men)跟美團點(dian)評可能(neng)(neng)都還(huan)是在第(di)一個(ge)階段(duan)，怎么(me)樣贏得(de)第(di)一塊(kuai)市(shi)場，這(zhe)個(ge)市(shi)場只有真的贏下來，你(ni)才有可能(neng)(neng)去(qu)播(bo)種，真的去(qu)有利(li)(li)潤(run)。可能(neng)(neng)一鳴是下個(ge)階段(duan)了，就是你(ni)有利(li)(li)潤(run)怎么(me)花的問題。

張一(yi)鳴：行業(ye)不一(yi)樣(yang)。

駱(luo)軼航：接下(xia)來(lai)想說一(yi)個事情，我(wo)覺得大家或多或少(shao)這兩(liang)年開始去提這個事兒了，因為(wei)王興之(zhi)前也提過，人(ren)口(kou)紅(hong)利、流量紅(hong)利結束之(zhi)后，接下(xia)來(lai)深(shen)耕細作，挖掘(jue)每一(yi)個用戶更深(shen)度的(de)價值、ARPU值，實際上只是一(yi)個非常小的(de)問題。

那每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用戶作為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互(hu)聯網(wang)的(de)上的(de)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節點，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原子，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節點，本身它能夠承載(zai)的(de)數據(ju)量，身份識(shi)別，往下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東西的(de)話，其實就(jiu)到了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問題(ti)，就(jiu)是(shi)數據(ju)驅(qu)動或者所謂的(de)技術(shu)(shu)驅(qu)動的(de)這(zhe)(zhe)個(ge)(ge)(ge)(ge)(ge)事(shi)兒。我(wo)坦率地(di)說句不客氣的(de)話，中國互(hu)聯網(wang)商業(ye)化，從90年(nian)(nian)代(dai)末(mo)到現在，將近(jin)20年(nian)(nian)了，技術(shu)(shu)驅(qu)動這(zhe)(zhe)句話一(yi)直是(sh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海(hai)市(shi)蜃樓，常(chang)年(nian)(nian)在扯(che)淡，這(zhe)(zhe)是(shi)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事(shi)實。新浪是(shi)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技術(shu)(shu)驅(qu)動起來的(de)公(gong)(gong)司嗎？不是(shi)，網(wang)易是(shi)嗎？不是(shi)，然后騰訊(xun)是(sh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產品體驗做(zuo)的(de)好(hao)的(de)公(gong)(gong)司，阿里是(shi)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商業(ye)感覺(jue)非常(chang)好(hao)的(de)公(gong)(gong)司，百(bai)度(du)早(zao)年(nian)(nian)某種程度(du)上來說，是(shi)一(yi)個(ge)(ge)(ge)(ge)(ge)技術(shu)(shu)驅(qu)動的(de)公(gong)(gong)司，但很(hen)快(kuai)就(jiu)不是(shi)了。所以技術(shu)(shu)驅(qu)動這(zhe)(zhe)個(ge)(ge)(ge)(ge)(ge)話在過去很(hen)長時間內會(hui)非常(chang)扯(che)。

但現(xian)在的話一鳴從一開始，幾乎從2013年，你(ni)們(men)就說自己是一個機(ji)器學習的公司(si)，然后現(xian)在是個人(ren)工智能、機(ji)器學習，去(qu)決定人(ren)們(men)閱讀什(shen)么東西(xi)的公司(si)。

這(zhe)兩年因(yin)為人(ren)工智能(neng)(neng)，數據量夠了(le)(le)(le)，然后另外(wai)就是(shi)說，現(xian)在(zai)(zai)人(ren)工智能(neng)(neng)可能(neng)(neng)進行到一個階段(duan)，它現(xian)在(zai)(zai)開(kai)始發展了(le)(le)(le)。那么數據驅動(dong)(dong)，包(bao)括技(ji)術(shu)驅動(dong)(dong)這(zhe)個事情(qing)現(xian)在(zai)(zai)可能(neng)(neng)會變(bian)得越(yue)來(lai)越(yue)重要了(le)(le)(le)。我覺得現(xian)在(zai)(zai)外(wai)界來(lai)去看，現(xian)在(zai)(zai)越(yue)來(lai)越(yue)多(duo)的人(ren)相信今日頭條是(shi)一個智能(neng)(neng)驅動(dong)(dong)、技(ji)術(shu)驅動(dong)(dong)的公司了(le)(le)(le)。滴滴現(xian)在(zai)(zai)似乎開(kai)始做(zuo)出(chu)一點要往技(ji)術(shu)驅動(dong)(dong)這(zhe)塊走(zou)的意思。

所以我想知(zhi)道(dao)技(ji)術驅(qu)動(dong)這(zhe)件(jian)事(shi)對于三位來(lai)說，到底是不(bu)是真的那么重要，或(huo)者說這(zhe)個東西你們是不(bu)是真正相信，這(zhe)件(jian)事(shi)跟(gen)我們下半場要做的事(shi)兒到底有多(duo)大(da)關系。

王興：我(wo)(wo)先來回答一下這個問(wen)題吧，因為之前我(wo)(wo)在講下半場的(de)(de)(de)時(shi)候(hou)我(wo)(wo)也說了(le)，我(wo)(wo)認(ren)為下半場可能有三個大(da)的(de)(de)(de)增長點出路。一個是真正的(de)(de)(de)硬科技(ji)，因為我(wo)(wo)覺得(de)科技(ji)有很(hen)廣的(de)(de)(de)層面，通常理解的(de)(de)(de)是一種特別hard core的(de)(de)(de)技(ji)術。人工智能或諸如此類的(de)(de)(de)，這是一條路。

駱(luo)軼航：對，hard core的技(ji)術(shu)。

王興：那另(ling)一(yi)(yi)條(tiao)路(lu)是(shi)跟(gen)(gen)傳(chuan)統(tong)產(chan)業的(de)(de)(de)全面深(shen)(shen)度結(jie)合(he)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也是(shi)一(yi)(yi)條(tiao)路(lu)。之前例如(ru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貓眼，賣(mai)電影票(piao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賣(mai)的(de)(de)(de)全國最多(duo)了。發(fa)現你(ni)電影這(zhe)(zhe)(zhe)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事情不(bu)(bu)是(shi)光(guang)(guang)賣(mai)票(piao)的(de)(de)(de)事情，要跟(gen)(gen)發(fa)行(xing)，要跟(gen)(gen)制片，要跟(gen)(gen)整個(ge)(ge)(ge)(ge)B端(duan)平臺去結(jie)合(he)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是(shi)一(yi)(yi)種深(shen)(shen)入。那么(me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美團(tuan)(tuan)(tuan)點評(ping)最大的(de)(de)(de)業務(wu)是(shi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讓(rang)中國人吃的(de)(de)(de)更好，那這(zhe)(zhe)(zhe)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事情就不(bu)(bu)是(shi)光(guang)(guang)互聯網簡單最后到消費者這(zhe)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節的(de)(de)(de)問題(ti)，也不(bu)(bu)是(shi)說光(guang)(guang)送外(wai)賣(mai)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美團(tuan)(tuan)(tuan)外(wai)賣(mai)送啥都(dou)快的(de)(de)(de)問題(ti)。整個(ge)(ge)(ge)(ge)分(fen)析下來(lai)，產(chan)品里(li)面的(de)(de)(de)成(cheng)本(ben)(ben)，營銷這(zhe)(zhe)(zhe)(zhe)部分(fen)，因(yin)為(wei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通過互聯網、美團(tuan)(tuan)(tuan)點評(ping)已經幫(bang)他(ta)消解掉了。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可以(yi)為(wei)餐(can)館去提(ti)供這(zhe)(zhe)(zhe)(zhe)個(ge)(ge)(ge)(ge)IT系統(tong)，幫(bang)他(ta)去提(ti)升管理(li)效率，降低人工成(cheng)本(ben)(ben)，因(yin)為(wei)餐(can)廳里(li)面有一(yi)(yi)部分(fen)是(shi)人工成(cheng)本(ben)(ben)，餐(can)廳里(li)原來(lai)還有一(yi)(yi)部分(fen)是(shi)房租成(cheng)本(ben)(ben)，是(shi)不(bu)(bu)是(shi)他(ta)用外(wai)賣(mai)的(de)(de)(de)話，他(ta)可以(yi)不(bu)(bu)用當街店面，就算二(er)樓也差不(bu)(bu)多(duo)。另(ling)一(yi)(yi)塊是(shi)食(shi)材(cai)(cai)成(cheng)本(ben)(ben)，他(ta)怎么(me)樣(yang)能保證食(shi)材(cai)(cai)更加健康，損(sun)耗更少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些事情確(que)實是(shi)需要各(ge)個(ge)(ge)(ge)(ge)行(xing)業去深(shen)(shen)入結(jie)合(he)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是(shi)第二(er)條(tiao)路(lu)。

第(di)三條路就(jiu)是海外(wai)市(shi)場，因為還有(you)更(geng)多未(wei)開墾(ken)的(de)(de)，或者(zhe)用戶(hu)還沒(mei)到像中國一(yi)樣，已經(jing)過半飽和(he)的(de)(de)地(di)方。這(zhe)是你剛才問(wen)的(de)(de)第(di)一(yi)個問(wen)題，我(wo)覺得(de)科(ke)技(ji)很重(zhong)要，我(wo)當然是非(fei)常相信科(ke)技(ji)的(de)(de)，但我(wo)認(ren)為如果你一(yi)定(ding)要我(wo)排的(de)(de)話，我(wo)還是希望美(mei)團點評被(bei)認(ren)為是一(yi)個以客戶(hu)為中心的(de)(de)公司。

駱軼航：以(yi)客(ke)戶為(wei)中(zhong)心(xin)(xin)的(de)公司(si)，而(er)不是(shi)一個以(yi)技術(shu)為(wei)中(zhong)心(xin)(xin)的(de)公司(si)。

王興：以(yi)客戶(hu)為中心(xin)，但是在這個(ge)時(shi)代，因(yin)為我們(men)做的最(zui)多是傳統產業，我永遠不會比餐廳更(geng)知道怎么樣(yang)做個(ge)菜。我們(men)能給他們(men)提供服務的還是科技。

駱軼航：但(dan)你(ni)不是那種深科(ke)技。

王興：對(dui)，我再講一下(xia)這個(ge)科技的問題，我覺得(de)大家(jia)別一談科技就一定(ding)認為是(shi)rocket science，發(fa)火箭的那種東西。

駱軼航：但因為過(guo)去我們(men)一談科(ke)技我們(men)就是互聯網，跟(gen)這個矯枉(wang)過(guo)正也有關系。

王興：這個(ge)真(zhen)的(de)(de)(de)(de)是(shi)需要相(xiang)對澄清一下這個(ge)理念(nian)，就以做軟(ruan)件(jian)(jian)來說，很典型。編譯器是(shi)非常難做的(de)(de)(de)(de)軟(ruan)件(jian)(jian)，通常被認為(wei)(wei)是(shi)軟(ruan)件(jian)(jian)的(de)(de)(de)(de)皇冠，因為(wei)(wei)它是(shi)深層程序的(de)(de)(de)(de)程序，那這是(shi)很難的(de)(de)(de)(de)。但(dan)是(shi)另一方面(mian)其(qi)實Office也很難，你認為(wei)(wei)Office的(de)(de)(de)(de)技術含量(liang)很高(gao)嗎？他可能多數(shu)功(gong)能不是(shi)靠少數(shu)特別難的(de)(de)(de)(de)算法(fa)，但(dan)他要實現好的(de)(de)(de)(de)用戶體驗，那么多功(gong)能組織，在軟(ruan)件(jian)(jian)工程要求(qiu)其(qi)實是(shi)非常非常高(gao)的(de)(de)(de)(de)。

那(nei)你(ni)說這個(ge)Office是技(ji)術(shu)(shu)驅(qu)動嗎(ma)，他創造最大(da)的(de)價(jia)值，毫無疑問(wen)是個(ge)技(ji)術(shu)(shu)產(chan)品。但(dan)他可能不是有(you)些人(ren)認(ren)為(wei)那(nei)種高科(ke)技(ji)的(de)技(ji)術(shu)(shu)驅(qu)動的(de)。

所以我覺(jue)得(de)回(hui)歸講，美團點評現(xian)在(zai)在(zai)全(quan)國有三萬(wan)多(duo)人(ren)，算上我們騎手(shou)的話(hua)，就(jiu)是每天在(zai)外(wai)面(mian)有十幾(ji)萬(wan)人(ren)，我們每天送七百(bai)萬(wan)份飯。這些事情你要數據信(xin)息及時收集起(qi)來，然后調(diao)度，這些都是IT技術，可能不是那(nei)種。

駱軼航：深(shen)(shen)科技(ji)的(de)，所以(yi)深(shen)(shen)科技(ji)并不是你(ni)(ni)們(men)的(de)一個標(biao)簽(qian)，但是其實(shi)你(ni)(ni)們(men)提供了很多更solid的(de)基礎，信(xin)息(xi)技(ji)術，然(ran)后(hou)能夠讓美團點評更覆蓋到人們(men)衣(yi)食(shi)住(zhu)行(xing)，吃喝玩樂(le)的(de)神經(jing)末梢，但它(ta)未必是深(shen)(shen)科技(ji)。但一鳴，你(ni)(ni)的(de)事兒(er)又(you)不一樣(yang)了。

張一(yi)鳴：雖然我(wo)們(men)其實(shi)是(shi)(shi)(shi)更(geng)偏技(ji)術(shu)，但我(wo)也(ye)沒(mei)有這(zhe)么強調，我(wo)們(men)不會老說我(wo)們(men)是(shi)(shi)(shi)個科技(ji)公(gong)司(si)(si)(si)，技(ji)術(shu)公(gong)司(si)(si)(si)，我(wo)們(men)只是(shi)(shi)(shi)不希望(wang)人家說我(wo)們(men)是(shi)(shi)(shi)媒體公(gong)司(si)(si)(si)。但是(shi)(shi)(shi)就從公(gong)司(si)(si)(si)而言，公(gong)司(si)(si)(si)作為(wei)系統對(dui)外產生服務或者(zhe)產品，最重要(yao)還是(shi)(shi)(shi)你的服務跟產品給用(yong)戶(hu)、給社會帶來什么。所(suo)以(yi)(yi)從這(zhe)個角(jiao)度(du)來看，我(wo)覺得(de)技(ji)術(shu)是(shi)(shi)(shi)個生產要(yao)素。它在(zai)有的產品中(zhong)扮演的角(jiao)色(se)會更(geng)重，有的技(ji)術(shu)是(shi)(shi)(shi)解決(jue)很難(nan)的問(wen)題(ti)，有的可能是(shi)(shi)(shi)以(yi)(yi)大(da)規模(mo)應用(yong)。所(suo)以(yi)(yi)它跟商業化(hua)的成功(gong)多(duo)少沒(mei)有這(zhe)么大(da)的關系。

有的很(hen)多(duo)公司很(hen)賺(zhuan)錢(qian)，比如Visa，這個(ge)跟技(ji)(ji)術沒有太大關系(xi)，但是我(wo)們很(hen)多(duo)人(ren)就會覺(jue)得，“我(wo)喜歡高科技(ji)(ji)，高科技(ji)(ji)才酷(ku)或者才賺(zhuan)錢(qian)”，我(wo)倒(dao)是沒有這個(ge)想(xiang)法，沒有這個(ge)優越感。

駱軼航：但是(shi)(shi)你(ni)們有數據(ju)實驗室，你(ni)們現(xian)在開放給一些媒體機構，大家是(shi)(shi)能夠受用(yong)到這個東西。

張(zhang)一(yi)鳴：未來(lai)的話，技(ji)術(shu)(shu)還是(shi)蠻有(you)機會扮演一(yi)個重要的生產要素的。當然短期來(lai)看，品牌也(ye)是(shi)，渠道也(ye)是(shi)。在這(zhe)(zhe)個時代，技(ji)術(shu)(shu)和技(ji)術(shu)(shu)的應用在加速，我(wo)相信我(wo)們公司更擅(shan)長把技(ji)術(shu)(shu)這(zhe)(zhe)個生產要素發揮得更好。

駱軼(yi)航(hang)：程維(wei)怎么看(kan)(kan)，因(yin)為你們現在(zai)研發實(shi)力也(ye)在(zai)往上去補很多(duo)的(de)(de)課，也(ye)從硅谷(gu)，從Palo Alto Networks也(ye)挖了非常資深的(de)(de)科學家進來，你怎么去看(kan)(kan)這個(ge)技術(shu)驅動對于滴(di)滴(di)的(de)(de)這個(ge)作用。因(yin)為老實(shi)說(shuo)，過去我去Uber，看(kan)(kan)他們那個(ge)圖，整個(ge)全美的(de)(de)。

程維：交(jiao)通(tong)云圖。

駱軼(yi)航：對(dui)，交通云圖。那個(ge)就是唬人用的，其實(shi)你們(men)也(ye)有，我也(ye)知道，但是我想知道你們(men)怎(zen)么(me)去看待這(zhe)個(ge)數(shu)據、技(ji)術(shu)，然后對(dui)于讓出行(xing)更方便、更智能、更聰明這(zhe)個(ge)角度，有那么(me)重要(yao)嗎這(zhe)個(ge)事兒，還是說其實(shi)沒有那么(me)重要(yao)？

程維(wei)：我覺得有(you)那么重要(yao)。

駱軼航：真的有那么重要嗎？

程維：我覺得是無與倫比的(de)重要。

駱軼航：無與倫比(bi)，一鳴你聽(ting)(ting)聽(ting)(ting)，人家承認(ren)這(zhe)是無與倫比(bi)的(de)重要。

程維：主要他們做得好（笑）。

駱軼航：就沒有(you)那么重要了，是吧。

張一鳴：他(ta)們(men)未來說不定(ding)要(yao)做無(wu)(wu)人車，無(wu)(wu)人車技術難度超高。

程(cheng)(cheng)維(wei)：抽象地看滴滴今天的(de)業(ye)務，上(shang)半場的(de)主要工(gong)(gong)作是(shi)連(lian)接所有交通工(gong)(gong)具和人(ren)出行的(de)需(xu)(xu)求。那下(xia)半場就(jiu)是(shi)在云端構建(jian)一(yi)(yi)個人(ren)工(gong)(gong)智能的(de)交通引擎，DiDi Brain（滴滴大腦）。下(xia)半場的(de)關鍵(jian)就(jiu)是(shi)連(lian)接這些需(xu)(xu)求和交通工(gong)(gong)具以后，怎么(me)樣能夠最大程(cheng)(cheng)度地去匹配供需(xu)(xu)，去調度運(yun)力。包括像無人(ren)駕(jia)駛，無人(ren)車(che)是(shi)我(wo)們(men)未來(lai)的(de)一(yi)(yi)個方向。

駱(luo)軼航：所以你們未來是要做無(wu)人車的。

程維：這(zhe)個我們在很(hen)多(duo)地方都講，無人車(che)是我們未來的一個方向。

我(wo)問(wen)過楊致遠，大概兩(liang)周前，他(ta)是我(wo)們的(de)顧問(wen)。我(wo)說未來五(wu)年，我(wo)兩(liang)個(ge)最(zui)重要的(de)工作(zuo)，一個(ge)是怎么(me)讓滴滴變成個(ge)國(guo)際化的(de)公司(si)，好像(xiang)很難(nan)；第二是怎么(me)讓它變成一個(ge)技術領先的(de)公司(si)，好像(xiang)也很難(nan)，中國(guo)也沒(mei)有多少公司(si)這兩(liang)個(ge)都(dou)能做(zuo)到的(de)。

駱軼航：這倆都(dou)是中國(guo)過去十來年都(dou)比較缺(que)的東(dong)西。

張一鳴：華為。

駱軼航(hang)：華為是一個特別大的(de)例外。

程(cheng)維：楊(yang)致遠問你們(men)為(wei)(wei)什么要成(cheng)為(wei)(wei)一家(jia)技術驅動的公(gong)司。他(ta)說中國成(cheng)功的公(gong)司好像都不是技術驅動的公(gong)司，商業成(cheng)功就成(cheng)功了。

駱軼(yi)航：運(yun)營成(cheng)(cheng)功、渠道(dao)成(cheng)(cheng)功、商業成(cheng)(cheng)功。

程(cheng)維(wei)：我(wo)(wo)(wo)一(yi)分鐘也(ye)沒(mei)說(shuo)(shuo)上話來，他有這(zhe)種模模糊(hu)(hu)糊(hu)(hu)的(de)(de)這(zhe)種感覺和概念，然后我(wo)(wo)(wo)們就討論了一(yi)個(ge)(ge)小時。上個(ge)(ge)禮拜我(wo)(wo)(wo)們見(jian)了一(yi)個(ge)(ge)車(che)(che)廠，一(yi)個(ge)(ge)中國(guo)的(de)(de)民營(ying)汽車(che)(che)廠，那個(ge)(ge)創始人跟我(wo)(wo)(wo)講他的(de)(de)理念，他說(shuo)(shuo)他十年時間就在(zai)研(yan)究變速器，研(yan)究發動機。他說(shuo)(shuo)他也(ye)可以(yi)去研(yan)究外觀，他也(ye)可以(yi)去研(yan)究內飾，也(ye)可以(yi)去研(yan)究品牌(pai)營(ying)銷，后來他就花(hua)了十年時間去研(yan)究這(zhe)些核心(xin)的(de)(de)技術(shu)。

我(wo)(wo)(wo)覺得(de)(de)任何企(qi)業(ye)，傳(chuan)統(tong)企(qi)業(ye)，現代企(qi)業(ye)，如(ru)(ru)果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三個(ge)維度(du)，最里面可(ke)能(neng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些(xie)核心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，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最長時間投入，最緩(huan)慢(man)拿到(dao)回(hui)報的(de)(de)(de)。外面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把(ba)這些(xie)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包裝(zhuang)成(cheng)產(chan)品(pin)。比(bi)如(ru)(ru)汽(qi)車，可(ke)能(neng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駕駛的(de)(de)(de)這種交互和(he)外面的(de)(de)(de)外觀，它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產(chan)品(pin)的(de)(de)(de)一(yi)(yi)部(bu)分，打(da)中用戶的(de)(de)(de)痛(tong)點，滿足你(ni)(ni)的(de)(de)(de)需求(qiu)。再外面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營銷(xiao)(xiao)，幫你(ni)(ni)把(ba)那個(ge)東西能(neng)夠(gou)很好地賣出(chu)(chu)(chu)(chu)去(qu)(qu)，抽象出(chu)(chu)(chu)(chu)來看(kan)，其實就(ji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到(dao)底你(ni)(ni)希望自己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家營銷(xiao)(xiao)驅(qu)(qu)動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，還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家產(chan)品(pin)驅(qu)(qu)動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，還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一(yi)(yi)家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驅(qu)(qu)動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的(de)(de)(de)問(wen)題，我(wo)(wo)(wo)覺得(de)(de)可(ke)能(neng)你(ni)(ni)營銷(xiao)(xiao)驅(qu)(qu)動也(ye)會很快成(cheng)功(gong)，就(ji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商業(ye)上可(ke)以(yi)很快成(cheng)功(gong)。什么我(wo)(wo)(wo)都能(neng)賣出(chu)(chu)(chu)(chu)去(qu)(qu)，什么車我(wo)(wo)(wo)都能(neng)夠(gou)把(ba)它包裝(zhuang)得(de)(de)很好。也(ye)有很可(ke)能(neng)我(wo)(wo)(wo)變(bian)成(cheng)一(yi)(yi)個(ge)產(chan)品(pin)很強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，就(ji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我(wo)(wo)(wo)不掌(zhang)握(wo)，比(bi)如(ru)(ru)喬布斯(si)，并不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他研發出(chu)(chu)(chu)(chu)這些(xie)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，但(dan)(dan)他洞悉人的(de)(de)(de)需求(qiu)，他能(neng)夠(gou)真正知道你(ni)(ni)要(yao)什么，超前的(de)(de)(de)去(qu)(qu)把(ba)這些(xie)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打(da)包成(cheng)一(yi)(yi)個(ge)產(chan)品(pin)，你(ni)(ni)根(gen)本不需要(yao)懂這些(xie)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，符合人性深處(chu)的(de)(de)(de)需求(qiu)的(de)(de)(de)一(yi)(yi)樣(yang)產(chan)品(pin)，也(ye)很成(cheng)功(gong)。我(wo)(wo)(wo)覺得(de)(de)他起(qi)碼比(bi)營銷(xiao)(xiao)驅(qu)(qu)動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要(yao)成(cheng)功(gong)。所(suo)以(yi)你(ni)(ni)看(kan)他不參加，他不主(zhu)動去(qu)(qu)開很多的(de)(de)(de)店，但(dan)(dan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你(ni)(ni)依然想(xiang)盡(jin)一(yi)(yi)切辦法買水貨(huo)也(ye)要(yao)去(qu)(qu)買他的(de)(de)(de)產(chan)品(pin)。也(ye)有很多技(ji)(ji)術(shu)(shu)(shu)層面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，就(jiu)像百度(du)一(yi)(yi)樣(yang)，我(wo)(wo)(wo)是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(shi)尊(zun)敬百度(du)的(de)(de)(de)。

駱軼航(hang)：我(wo)覺得(de)百度(du)最近做(zuo)的一些事兒是特(te)別不錯。

程維：我覺(jue)得(de)(de)中(zhong)國(guo)應該(gai)給這樣的(de)(de)公(gong)司鼓勵和時間和寬容(rong)(rong)。他們投入(ru)的(de)(de)很多技(ji)(ji)術(shu)，不容(rong)(rong)易(yi)那么(me)快(kuai)地轉(zhuan)化成(cheng)產品(pin)，或者是(shi)(shi)那么(me)快(kuai)轉(zhuan)化成(cheng)商(shang)業(ye)。你做營銷(xiao)是(shi)(shi)最(zui)容(rong)(rong)易(yi)變成(cheng)商(shang)業(ye)的(de)(de)，我賣(mai)別(bie)(bie)人東西(xi)都(dou)可(ke)以賣(mai)的(de)(de)很好(hao)，我覺(jue)得(de)(de)中(zhong)國(guo)可(ke)能從(cong)之前(qian)大量(liang)用(yong)(yong)別(bie)(bie)人的(de)(de)技(ji)(ji)術(shu)，那通過把(ba)它應用(yong)(yong)在中(zhong)國(guo)市(shi)場，已經有(you)一批成(cheng)功(gong)了。慢慢往下(xia)深入(ru)，開始有(you)更(geng)多的(de)(de)產品(pin)性的(de)(de)公(gong)司，開始有(you)更(geng)多的(de)(de)技(ji)(ji)術(shu)性的(de)(de)公(gong)司，這個(ge)是(shi)(shi)趨勢。

駱(luo)軼航：從表層(ceng)到內核更(geng)關(guan)注(zhu)技術(shu)(shu)，其(qi)實你還是(shi)讓(rang)我挺意外(wai)的，因為我原本(ben)認為你們三個(ge)人聊完之后，一(yi)鳴應該是(shi)最核心(xin)的技術(shu)(shu)驅動的。

張一(yi)鳴：我還有一(yi)點要補充(chong)的(de)，我們還是(shi)照著事情來(lai)。你的(de)目標是(shi)什么，你要提供產品服務，怎(zen)么更有效(xiao)就怎(zen)么提供。一(yi)般(ban)來(lai)說，你有更好(hao)的(de)方法提供服務，或者(zhe)用更好(hao)的(de)方法出更好(hao)的(de)產品，或者(zhe)是(shi)更高效(xiao)的(de)系統。這(zhe)就是(shi)一(yi)般(ban)所謂的(de)科(ke)技(ji)，不(bu)然你怎(zen)么定義科(ke)技(ji)呢？原來(lai)最早的(de)紡織(zhi)革命是(shi)用水車，怎(zen)么能更好(hao)的(de)紡織(zhi)，就好(hao)像也不(bu)是(shi)很hard core。

駱軼(yi)航：在當時很hard core。

張一鳴：也(ye)沒有(you)什么(me)物理(li)原(yuan)理(li)的突破(po)嘛。

駱軼航：那物(wu)(wu)理(li)(li)原理(li)(li)，那我們人工智能突破的也不是物(wu)(wu)理(li)(li)原理(li)(li)啊。

張(zhang)一(yi)鳴：人工智能，數學(xue)原(yuan)理，數學(xue)物理是hard core。

駱軼航(hang)：他是(shi)數學物理的應用更深化了，我覺得應該是(shi)這個樣子(zi)。

張一鳴：比(bi)如說紡織(zhi)技(ji)術的突破(po)，從一線(xian)到(dao)九線(xian)什么的，是更好的做事(shi)方法和更高效(xiao)的系統，

但是(shi)這(zhe)(zhe)次信息技術革命，我覺得有一(yi)(yi)個(ge)很不(bu)(bu)一(yi)(yi)樣的地(di)方(fang)是(shi)，更(geng)(geng)多時候不(bu)(bu)是(shi)一(yi)(yi)個(ge)更(geng)(geng)好(hao)(hao)的方(fang)法(fa)，而(er)是(shi)一(yi)(yi)個(ge)更(geng)(geng)好(hao)(hao)的系統。更(geng)(geng)好(hao)(hao)的系統意思是(shi)，你一(yi)(yi)旦做完(wan)之后，這(zhe)(zhe)個(ge)系統就(jiu)屬于這(zhe)(zhe)個(ge)公司了。比(bi)方(fang)說搜(sou)索引(yin)擎有個(ge)很好(hao)(hao)的東西，每(mei)天可(ke)(ke)能(neng)全球有十(shi)億人不(bu)(bu)斷地(di)告訴搜(sou)索引(yin)擎我要什么(me)，那我要了一(yi)(yi)個(ge)什么(me)，你給我一(yi)(yi)個(ge)結果，就(jiu)是(shi)in-put，那可(ke)(ke)以。

科(ke)技(ji)還有一個(ge)(ge)科(ke)技(ji)專(zhuan)利(li)保(bao)護的作(zuo)用嘛，科(ke)技(ji)專(zhuan)利(li)的保(bao)護是(shi)(shi)一個(ge)(ge)公司(si)的門檻。現在不(bu)僅是(shi)(shi)科(ke)技(ji)專(zhuan)利(li)的保(bao)護了(le)，系統本身(shen)也是(shi)(shi)門檻，更好的系統它有的這(zhe)(zhe)種規模效(xiao)應、網絡效(xiao)應，也是(shi)(shi)它非常(chang)大的優勢。比如說(shuo)Android系統，你(ni)(ni)即(ji)使掌握了(le)開發(fa)這(zhe)(zhe)個(ge)(ge)系統的能力，你(ni)(ni)也搞不(bu)清這(zhe)(zhe)個(ge)(ge)系統。所以有個(ge)(ge)比較嚴重的問題是(shi)(shi)，如果這(zhe)(zhe)些(xie)系統都被(bei)一些(xie)公司(si)做完之后，你(ni)(ni)去(qu)做品(pin)牌，做渠(qu)道是(shi)(shi)沒有用的。

駱軼(yi)航：這(zhe)就是(shi)說數據(ju)越(yue)強(qiang)大(da)，系統越(yue)強(qiang)大(da)，控制系統的公司就越(yue)強(qiang)大(da)，它就越(yue)來越(yue)是(shi)一個dominate，越(yue)來越(yue)它越(yue)是(shi)一個巨(ju)頭。

張一鳴：比如說(shuo)Uber和滴(di)滴(di)和這種(zhong)，比如說(shuo)Uber在美(mei)國，你再做一個出(chu)租(zu)車司機(ji)，什么形象好(hao)，PR好(hao)，沒(mei)有用啊。

駱軼航(hang)：甚(shen)至他要擺脫Google對于他的數據和(he)地圖各個(ge)方(fang)面(mian)的控制。

張一(yi)鳴：當然這也是能看(kan)得出Google掌握了最強的(de)(de)(de)(de)地理(li)信息，就(jiu)是最強的(de)(de)(de)(de)操作系統(tong)，導致他一(yi)定要做(zuo)的(de)(de)(de)(de)時候(hou)，可以讓別的(de)(de)(de)(de)公司沒法做(zuo)的(de)(de)(de)(de)。

駱軼航(hang)：對，所以Uber跟(gen)他的關(guan)系(xi)才變得越來(lai)越疏遠，其(qi)實也(ye)跟(gen)這事兒有關(guan)系(xi)。

張(zhang)一鳴：所以倒回來在這個(ge)(ge)層面上(shang)講，其實中國公司在重要系統上(shang)占有的成分是挺少的，是挺不夠的。我們(men)都知道有一個(ge)(ge)Windows黑屏(ping)事件，那次反響非(fei)常大。就是對盜版系統有一個(ge)(ge)黑屏(ping)事件。

駱(luo)軼航：黑屏事件，就是(shi)微軟遠程停止中國(guo)用(yong)戶(hu)用(yong)盜版(ban)。

張一鳴(ming)：這次(ci)科技革命更有效的系(xi)統確實是(shi)更強大，是(shi)商業(ye)公司中更重(zhong)要(yao)的部分。

駱軼航：就是(shi)我們(men)建立自己的(de)核心的(de)系統和(he)大(da)腦。

張一鳴：對(dui)，你(ni)再倒回來(lai)看(kan)這(zhe)個Google的(de)話(hua)，我們知道(dao)他(ta)收購(gou)了(le)那個叫衛星(xing)公司Keyhole，然(ran)后他(ta)街景。

駱軼航：對，street view。

張一(yi)鳴：Waze，然后這個(ge)地圖，整個(ge)這個(ge)地理信(xin)息他全球最(zui)強啊。

駱軼航：對，包(bao)括收了Waze之后。

張一鳴(ming)：對啊，而且他不斷地在錄入這個系統，不論從Waze來(lai)的(de)，街景來(lai)的(de)，衛星(xing)來(lai)的(de)。他真的(de)想做無(wu)人駕(jia)駛，包(bao)括無(wu)人飛(fei)機。

駱軼航：對，這個都是(shi)他非常好的基礎，所(suo)以我們要(yao)有自己的這個東西。

張一鳴：現在(zai)其實沒(mei)有。

駱軼航：對(dui)，技術驅動有的(de)時候是一個，為了(le)避免其他(ta)的(de)掌握技術的(de)巨頭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巨頭，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大，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控制一樣東西。

張一(yi)鳴：技(ji)術是一(yi)個(ge)(ge)隨著(zhu)規模在變(bian)大的生產要素，昨天我(wo)去看那個(ge)(ge)“互聯網之(zhi)光”的展覽(lan)，馬云在給(gei)領導演講(jiang)，我(wo)挺意外的。他們第一(yi)個(ge)(ge)講(jiang)，第二個(ge)(ge)講(jiang)Yun OS，Yun OS跟汽車(che)。我(wo)們傳統意義上說做營銷的公司，其實(shi)他們科技(ji)投入(ru)非常大。

駱軼航：我(wo)透(tou)露一下(xia)，接下(xia)來應該可(ke)能，云應該是(shi)阿里的非常重(zhong)要的戰(zhan)略性的一個事情(qing)，重(zhong)要性極高的一個業務(wu)。

張一(yi)鳴：所以現在阿里是個科(ke)技公(gong)司，肯定是qualified。

駱(luo)軼航：對，百度(du)是，騰訊也(ye)是，所以(yi)大家怎么能夠不是。

張一鳴：對。

駱(luo)軼(yi)航：OK，然后其(qi)實這個問題其(qi)實我(wo)覺得還是給了我(wo)一些特(te)別(bie)大的意外的。一個是你的說法(fa)，如果我(wo)們(men)不掌握情況會是怎么樣，另(ling)外我(wo)沒想到(dao)，我(wo)一直以為它是你們(men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的一個補充，我(wo)沒想到(dao)你會把它定義(yi)成(cheng)下(xia)半(ban)(ban)場的一個核心。

張一鳴：如果有人把無人車做出來了，他們(men)的(de)成本就(jiu)比這(zhe)個(ge)滴(di)滴(di)要低很(hen)多了，因(yin)為人工成本肯定是占很(hen)大的(de)比重嘛(ma)。

如何看待BAT的投資與競爭？

駱軼(yi)航：其(qi)實我覺(jue)得還是(shi)想討論，借著下半(ban)場這個概念出來，大家(jia)經常會討論的(de)一個事兒(er)，技術驅(qu)動是(shi)一個。另外一個就(jiu)是(shi)說去(qu)中心化(hua)。因為這兩(liang)年可(ke)能有(you)一個趨勢，大家(jia)看(kan)到這兩(liang)年有(you)很(hen)多小(xiao)(xiao)而美(mei)的(de)平臺誕生(sheng)了，尤其(qi)是(shi)在(zai)電商領域，消費領域，很(hen)多小(xiao)(xiao)而美(mei)的(de)平臺誕生(sheng)了。

張(zhang)一(yi)鳴：其實并(bing)不成功吧。

駱軼航：他們自己覺得自己挺成功的。

張一鳴：但現在來看呢？

駱軼(yi)航：等資本退潮(chao)之后(hou)這可(ke)能是個(ge)問(wen)題(ti)，這個(ge)就是我想說的，你們怎么去看，下(xia)半場(chang)之后(hou)，其實去中(zhong)心化的現象不會(hui)有，反而還會(hui)更中(zhong)心化，你會(hui)不會(hui)這么認(ren)為。

張(zhang)一鳴：整(zheng)(zheng)個世界本身就是越(yue)來越(yue)連接的，整(zheng)(zheng)個世界在圍繞著信息行業。互聯網就是一個核(he)心，整(zheng)(zheng)個世界越(yue)來越(yue)連接。不論是你(ni)說的這個太平洋(yang)光(guang)纜怎(zen)么(me)樣(yang)，中(zhong)美(mei)通信又怎(zen)么(me)樣(yang)，或者(zhe)產業又怎(zen)么(me)樣(yang)了。

所以整個(ge)世界本來就(jiu)是(shi)越來越連接的(de)，我剛才舉了Google那個(ge)系(xi)統它也是(shi)越來越大的(de)，就(jiu)是(shi)地理(li)那個(ge)系(xi)統。所以我覺得小而美跟精(jing)益(yi)創業差(cha)不多。

駱軼航：這事就(jiu)是非(fei)常(chang)的(de)扯，所以(yi)不存在(zai)去(qu)中(zhong)心(xin)(xin)化的(de)問題，只會變得越來越中(zhong)心(xin)(xin)化，只不過新(xin)中(zhong)心(xin)(xin)和老中(zhong)心(xin)(xin)的(de)問題？

張一(yi)(yi)鳴：中(zhong)心這(zhe)個(ge)(ge)(ge)系(xi)統連(lian)接(jie)的能力更強了，它穿(chuan)透中(zhong)間很多(duo)公(gong)(gong)司直達用戶。比如說滴滴全部連(lian)接(jie)司機了，不管什么類(lei)型的司機他都連(lian)接(jie)了。他就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產品，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公(gong)(gong)司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系(xi)統，不同定(ding)價，自動(dong)就覆蓋(gai)了，所以我們說沒有小而(er)美的出行(xing)公(gong)(gong)司。

駱(luo)軼航：小而美依(yi)然這事兒是(shi)不存在的(de)。

張(zhang)一鳴：小而美，他可(ke)能個(ge)體(ti)戶是小而美的(de)(de)，商(shang)戶是小而美的(de)(de)。

駱(luo)軼航：不可能有小而美的平臺。

張一鳴：我(wo)不能說這么絕對(dui)，但我(wo)覺得不是趨勢。

駱軼航：接下來(lai)我(wo)其(qi)實特別(bie)想知道(dao)的(de)一個事，我(wo)剛剛聽到(dao)三位(wei)講(jiang)，無論講(jiang)技術驅(qu)動也好(hao)，講(jiang)越來(lai)越中(zhong)心化(hua)的(de)互聯(lian)網(wang)也好(hao)，其(qi)實他會到(dao)一個非常(chang)非常(chang)重要(yao)的(de)話題(ti)上。這(zhe)個話題(ti)實際(ji)上就是說，還(huan)是我(wo)們新一代的(de)這(zhe)些現(xian)象級的(de)互聯(lian)網(wang)公司(si)跟老一代的(de)關(guan)系的(de)問題(ti)。

因(yin)為剛才提到資(zi)本(ben)，三位公司其實都是借(jie)助(zhu)于資(zi)本(ben)的(de)力量，資(zi)本(ben)是各位的(de)一(yi)個助(zhu)推劑。頭條反(fan)正稍微好一(yi)點(dian)，但其實在(zai)前幾輪資(zi)本(ben)的(de)注(zhu)入(ru)也很重要，另(ling)外兩(liang)家就不用去(qu)說了(le)，沒有錢(qian)什(shen)么(me)事都做不了(le)，沒有錢(qian)就沒有戰爭，沒有戰爭就沒有希望，沒有希望就沒有結果。但是如果反(fan)過來去(qu)說的(de)話，王興我(wo)問(wen)你(ni)(ni)，阿里當(dang)年為什(shen)么(me)投你(ni)(ni)，你(ni)(ni)覺得？

王興(xing)：這個最合適回答的是(shi)阿里。

駱軼航：肯(ken)定(ding)(ding)不是這樣(yang)的，你(ni)肯(ken)定(ding)(ding)溝通過這個(ge)問(wen)題，阿里(li)為什(shen)么要投(tou)你(ni)？

王(wang)興：就看到一(yi)個(ge)新興領(ling)域，他應(ying)該投向比較好的一(yi)個(ge)公(gong)司，阿(a)里投了很多，當時不是只投了我們一(yi)家公(gong)司，他是投了一(yi)整批。

駱軼航：騰訊后來為什(shen)么投你們？

王興：騰訊最(zui)早投(tou)的是點評，然(ran)后我們合并之后，騰訊繼續投(tou)了我們。

駱軼航：所(suo)以程維早年騰訊為什么投(tou)你們？

程維：他(ta)投了很多企業，恰(qia)巧(qiao)也(ye)投了我們(men)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這個事兒(er)早年Richard Peng跟我講過，說他(ta)投你(ni)們有(you)(you)多不容(rong)易，有(you)(you)多么(me)苦(ku)心孤詣，這個絕對不是隨便撒胡椒(jiao)面(mian)撒出來的。你(ni)站(zhan)在那個角度想，他(ta)為(wei)什么(me)要投你(ni)呢當(dang)時，僅僅是為(wei)了支付嗎？

程維：對，打車(che)是移動互聯(lian)網里面最高頻的一(yi)個支付產品(pin)之一(yi)。

駱軼(yi)航：可能就跟這個(ge)有關系。

程維：對，跟移動(dong)生活里(li)面也(ye)是很重要(yao)的一個場景(jing)吧，都有(you)關系。

駱軼航：一鳴，為什么總傳騰訊要投你們？你們有(you)沒有(you)聊過？

張一鳴：我覺得總傳騰訊要投我們，是(shi)因為大家太關注騰訊了。

駱(luo)軼航：還是太(tai)關注你們了？

張(zhang)一鳴：很多人(ren)要(yao)投我們，但是(shi)大家(jia)只(zhi)傳騰(teng)訊。

駱軼航：你覺得如果不(bu)談這(zhe)個事情(qing)真假與否，騰訊投你這(zhe)事邏輯(ji)上成立不(bu)成立？

張一(yi)鳴(ming)：我剛才正想(xiang)補充，BAT的(de)特點是(shi)，一(yi)切(qie)重要(yao)的(de)東(dong)西(xi)他們都要(yao)投(tou)。所(suo)以這個可以回答三個問題了，就是(shi)一(yi)切(qie)重要(yao)的(de)東(dong)西(xi)他們都要(yao)投(tou)。

程維：這個(ge)(ge)我講一(yi)下，因(yin)為我們(men)跟Uber激(ji)烈競爭(zheng)，Uber也要(yao)面對Google。但是(shi)整體來(lai)說，中國互聯網的(de)(de)不(bu)安(an)全感更強，這個(ge)(ge)不(bu)安(an)感來(lai)源于(yu)國際(ji)化的(de)(de)不(bu)成功，一(yi)部分吧(ba)。所以(yi)你看美國的(de)(de)公司就(jiu)好(hao)一(yi)些。

張一鳴：還有法律(lv)的問(wen)題(ti)。

程維：對(dui)，那他們(men)可以(yi)縱向發(fa)(fa)展(zhan)，全(quan)球(qiu)化發(fa)(fa)展(zhan)。他橫向發(fa)(fa)展(zhan)并(bing)不(bu)多(duo)，就是多(duo)元化不(bu)是那么(me)的(de)強(qiang)烈訴求，但中國企業(ye)確實有不(bu)安(an)全(quan)感，這個使(shi)得新興的(de)企業(ye)，哪怕在A輪、B輪就已經被盯得很緊了(le)。

駱(luo)軼航：就被(bei)巨頭盯上了。

程(cheng)維：都已經被巨頭資(zi)本全(quan)部盯上(shang)了，但在(zai)美(mei)國應該不至于。

駱(luo)軼航：就是(shi)美國的(de)ventures沒有那么瘋(feng)狂。

程(cheng)維：這使(shi)得今(jin)天(tian)，新的(de)(de)創業(ye)公司(si)把如(ru)何處(chu)理跟BAT的(de)(de)關系會變成非常重(zhong)要的(de)(de)一個(ge)事情(qing)。獨(du)(du)立發展(zhan)的(de)(de)時間是比(bi)較短(duan)的(de)(de)，你(ni)看BAT發展(zhan)，它有很長時間的(de)(de)獨(du)(du)立發展(zhan)，獨(du)(du)立意志的(de)(de)，這個(ge)時間現在越來越短(duan)。

駱軼航(hang)：其實這(zhe)個(ge)問題可能(neng)就更是(shi)一個(ge)問題，因(yin)為(wei)更早期的(de)公司(si)，A輪、B輪的(de)公司(si)，被巨頭投了，對他(ta)們來說(shuo)積(ji)極意義大于憂(you)慮，因(yin)為(wei)獲得很多資(zi)源。但是(shi)當各(ge)位的(de)公司(si)都(dou)已經是(shi)百億美元的(de)公司(si)的(de)時候，那跟BAT的(de)關系，接下來會不會將是(shi)你們特別痛(tong)苦的(de)一個(ge)事(shi)，因(yin)為(wei)這(zhe)個(ge)牽扯到未來的(de)一個(ge)陣營怎么去。說(shuo)難聽了，就是(shi)這(zhe)像一個(ge)蒼天已死，皇(huang)天當立的(de)問題。

張一(yi)鳴：我(wo)覺(jue)得跟3Q大戰有(you)一(yi)定關系。

駱軼航(hang)：有一(yi)定關系，是嗎？

張(zhang)一(yi)鳴：對，大(da)家(jia)會發現說(shuo)，一(yi)個(ge)(ge)行(xing)業本來(lai)跟我(wo)們(men)沒關系的，但突(tu)然(ran)就來(lai)了(le)。他(ta)在這個(ge)(ge)環節(jie)上突(tu)然(ran)攔進來(lai)一(yi)道，而且這是(shi)以(yi)意料不到的方(fang)式。所(suo)以(yi)他(ta)不管跟我(wo)有沒有關系，我(wo)就得至少……

程維：防御一下。

張一鳴：就(jiu)防(fang)御一下。

駱(luo)軼航：你(ni)是最(zui)適合說(shuo)這個話的(de)，不(bu)敢保證以后，目前還沒有拿他(ta)們的(de)錢(qian)，那你(ni)們是不(bu)是也這么認為(wei)，這個事情他(ta)們投新公(gong)司的(de)心態(tai)過于(yu)防御？

程維(wei)：無可厚(hou)非吧，我們也(ye)投(tou)ofo。

駱軼航：對，這個就是我(wo)要(yao)問的，所以你們是不是也要(yao)用這個思路再去防(fang)御下面(mian)的公司，新起的一撥公司？

程維：其實(shi)我覺得沒(mei)有對錯(cuo)的(de)(de)。互(hu)聯網(wang)早(zao)期是(shi)(shi)(shi)(shi)開荒時(shi)代，那(nei)個(ge)時(shi)候都是(shi)(shi)(shi)(shi)傳(chuan)統(tong)企(qi)業，海爾、萬科、聯想，那(nei)互(hu)聯網(wang)出來的(de)(de)時(shi)候，他(ta)們是(shi)(shi)(shi)(shi)高(gao)一(yi)個(ge)維度的(de)(de)企(qi)業，大多數(shu)人看不(bu)(bu)懂它，他(ta)們更多是(shi)(shi)(shi)(shi)把事情做好，做一(yi)個(ge)一(yi)個(ge)的(de)(de)這種(zhong)商(shang)投。但現在(zai)已經(jing)不(bu)(b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開荒，是(shi)(shi)(shi)(shi)戰國(guo)時(shi)代，就(jiu)(ji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有很(hen)多跟你(ni)類似的(de)(de)公司(si)他(ta)們很(hen)懂，很(hen)了(le)解(jie)，而且已經(jing)先發展了(le)十幾年。那(nei)你(ni)說戰國(guo)時(shi)代最重(zhong)要的(de)(de)，可能不(bu)(bu)僅是(shi)(shi)(shi)(shi)軍事，還(huan)有外交，就(jiu)(jiu)是(shi)(shi)(shi)(shi)怎么學會(hui)相處是(shi)(shi)(shi)(shi)很(hen)重(zhong)要的(de)(de)。

那原來(lai)早期因為大家都是剛(gang)剛(gang)長大，立(li)足未穩，都還沒(mei)有(you)安感覺(jue)(jue)，又沒(mei)有(you)打通對外(wai)的(de)渠(qu)道，所以(yi)整體里面是比較(jiao)緊(jin)的(de)，競爭遠(yuan)大于合作。但我自己覺(jue)(jue)得(de)未來(lai)五年，中(zhong)國(guo)互聯網走(zou)出去是大勢(shi)所趨，因為中(zhong)國(guo)總體的(de)技術(shu)、能(neng)力(li)、資本我覺(jue)(jue)得(de)整體來(lai)說到(dao)了(le)一個可以(yi)往邊上(shang)(shang)輻射。未必能(neng)到(dao)美國(guo)，但是在中(zhong)立(li)的(de)賽場上(shang)(shang)面應該是有(you)一些(xie)機(ji)會了(le)。

駱(luo)軼航：東南亞啊，拉丁(ding)美洲，新興市(shi)場。

程維：這個(ge)會緩解內部的壓力，就像一個(ge)水(shui)壩(ba)，原來這個(ge)壩(ba)被(bei)圍住(zhu)了，你(ni)只(zhi)能對內壓力很大，但慢(man)(man)慢(man)(man)的這個(ge)洪泄(xie)掉以后，那(nei)內部的合(he)作會慢(man)(man)慢(man)(man)多(duo)于競(jing)爭。所以你(ni)看BAT我覺得也(ye)還(huan)好，也(ye)沒(mei)有(you)那(nei)么洪水(shui)猛(meng)獸，還(huan)是有(you)機會的。

駱軼航：一(yi)(yi)(yi)(yi)會兒(er)我們會花很大的(de)(de)篇幅去(qu)聊國際化，因(yin)為(wei)我覺得這個(ge)問(wen)題(ti)現在(zai)特(te)別(bie)有(you)意思。所以王興其實(shi)我對你還有(you)個(ge)好(hao)奇，因(yin)為(wei)我知道(dao)頭條(tiao)在(zai)投(tou)(tou)(tou)一(yi)(yi)(yi)(yi)些垂(chui)直領域的(de)(de)，無論是(shi)在(zai)和(he)內容(rong)有(you)關(guan)的(de)(de)技(ji)術、渠道(dao)、營(ying)銷(xiao)，還是(shi)和(he)垂(chui)直的(de)(de)個(ge)性(xing)化內容(rong)都相關(guan)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(yi)些東(dong)西(xi)，他(ta)(ta)在(zai)做(zuo)(zuo)投(tou)(tou)(tou)資。因(yin)為(wei)頭條(tiao)它的(de)(de)狀況，他(ta)(ta)不用(yong)去(qu)投(tou)(tou)(tou)平(ping)臺(tai)性(xing)的(de)(de)東(dong)西(xi)，他(ta)(ta)自(zi)己就(jiu)是(shi)平(ping)臺(tai)。但他(ta)(ta)需要把和(he)內容(rong)相關(guan)的(de)(de)好(hao)的(de)(de)營(ying)銷(xiao)，技(ji)術，內容(rong)，渠道(dao)去(qu)做(zuo)(zuo)一(yi)(yi)(yi)(yi)個(ge)布局。滴(di)滴(di)是(shi)在(zai)投(tou)(tou)(tou)一(yi)(yi)(yi)(yi)些在(zai)出行領域跟自(zi)己非常相關(guan)的(de)(de)公司，你包(bao)括像ofo，某種程度(du)來說交通和(he)出行，然后(hou)在(zai)更細微的(de)(de)神經(jing)末(mo)梢的(de)(de)延伸。在(zai)最后(hou)一(yi)(yi)(yi)(yi)米(mi)，50米(mi)，500米(mi)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(yi)個(ge)延伸。那美團點評的(de)(de)投(tou)(tou)(tou)資部這么多年在(zai)做(zuo)(zuo)些什么樣的(de)(de)事(shi)情？

王興：我(wo)(wo)們(men)也(ye)是圍繞核心業務。例如(ru)剛才我(wo)(wo)談到說就是餐(can)飲是我(wo)(wo)們(men)最重要的業務。例如(ru)我(wo)(wo)們(men)除了做(zuo)點(dian)評，做(zuo)團(tuan)購，做(zuo)買(mai)單，做(zuo)外賣。我(wo)(wo)們(men)在(zai)餐(can)廳(ting)的IT系(xi)統也(ye)投了很(hen)多。

駱軼航：投餐廳的(de)IT系統？

王(wang)興：就舉個例(li)子，我們(men)酒(jiu)店預定量很大，那(nei)么我們(men)去(qu)投酒(jiu)店的(de)管理系(xi)統。

駱軼航：投酒店的管理系統(tong)？

王興：像“別(bie)樣紅”就是一個很好(hao)的酒店管理系統。

駱軼航：所以你們(men)投的(de)可能更多的(de)是一些2B的(de)，后臺的(de)這種東西(xi)是吧？

王興：對，因為剛(gang)才我提到三個(ge)路嘛(ma)，一個(ge)是(shi)(shi)(shi)高科技(ji)，一個(ge)是(shi)(shi)(shi)跟傳統產(chan)業(ye)的深(shen)度垂(chui)直結(jie)合，另一個(ge)是(shi)(shi)(shi)國際(ji)化。那(nei)么在(zai)第二點(dian)上我們是(shi)(shi)(shi)做了很多。

駱軼航：所以你(ni)(ni)(ni)們(men)現在三家，如(ru)果看BAT的(de)(de)話(hua)，說實話(hua)，你(ni)(ni)(ni)們(men)覺(jue)得他們(men)對你(ni)(ni)(ni)的(de)(de)態度(du)更多(duo)的(de)(de)是(shi)友善還是(shi)井水(shui)不犯河水(shui)，還是(shi)戒備(bei)防御，還是(shi)攻擊，四種的(de)(de)話(hua)讓你(ni)(ni)(ni)們(men)去選，你(ni)(ni)(ni)們(men)選一個的(de)(de)話(hua)，你(ni)(ni)(ni)覺(jue)得他們(men)對你(ni)(ni)(ni)們(men)的(de)(de)態度(du)是(shi)什么，王興？

王興：大家(jia)的(de)目的(de)不是(shi)攻(gong)擊或者(zhe)是(shi)其他，而(er)是(shi)要保證安全和增長。所(suo)以我(wo)覺得這(zhe)個各個企業，不管大小，尤其是(shi)大企業，他更會從(cong)這(zhe)兩個點出發，一是(shi)安全，二是(shi)增長空(kong)間。我(wo)們所(suo)有業務都不是(shi)把對手(shou)業務搶過來。

駱軼航：所以(yi)這(zhe)(zhe)還(huan)是一個增長的問(wen)題，這(zhe)(zhe)還(huan)是一個增長思(si)路(lu)的問(wen)題，對(dui)，一鳴怎(zen)么(me)看這(zhe)(zhe)個事兒，鳳凰不(bu)算(suan)。

張(zhang)一鳴：我(wo)覺得還是挺有競(jing)爭的，他們(men)也(ye)很重視這個業(ye)務，阿里數字文娛集團，其中的UC會跟我(wo)們(men)直接競(jing)爭；百(bai)度現在搜索(suo)里面的Feed，也(ye)是如此。

駱軼航：百度新聞(wen)現在(zai)也會有很大(da)的動作(zuo)，包括(kuo)在(zai)用人(ren)工智能做(zuo)新聞(wen)客戶端上會有很大(da)的動作(zuo)。

張一(yi)鳴：對，所(suo)以我覺(jue)得(de)可能攻擊談不上。

駱軼航(hang)：對，他(ta)們現(xian)在有(you)一個讓我(wo)覺得(de)還是挺酷的(de)想法。

張一鳴：所以我(wo)覺得能攻擊(ji)談不(bu)(bu)(bu)上，但(dan)是(shi)(shi)競(jing)(jing)(jing)爭(zheng)(zheng)是(shi)(shi)非常明確(que)的(de)。但(dan)我(wo)不(bu)(bu)(bu)是(shi)(shi)特別(bie)提倡跟別(bie)人競(jing)(jing)(jing)爭(zheng)(zheng)的(de)。我(wo)們(men)(men)有個(ge)(ge)假設，現(xian)在(zai)(zai)(zai)還是(shi)(shi)在(zai)(zai)(zai)高(gao)速發展(zhan)(zhan)的(de)階(jie)段(duan)，高(gao)速發展(zhan)(zhan)會(hui)有新(xin)(xin)的(de)機(ji)會(hui)出(chu)現(xian)，我(wo)們(men)(men)更強調(diao)(diao)看新(xin)(xin)機(ji)會(hui)，或者說(shuo)(shuo)出(chu)現(xian)新(xin)(xin)市場(chang)新(xin)(xin)的(de)技術。我(wo)們(men)(men)自(zi)己現(xian)在(zai)(zai)(zai)來(lai)說(shuo)(shuo)不(bu)(bu)(bu)這么(me)強調(diao)(diao)從別(bie)人的(de)份額(e)增(zeng)長里搶。所以在(zai)(zai)(zai)面(mian)對競(jing)(jing)(jing)爭(zheng)(zheng)的(de)時(shi)候，不(bu)(bu)(bu)是(shi)(shi)直接看競(jing)(jing)(jing)爭(zheng)(zheng)或者競(jing)(jing)(jing)爭(zheng)(zheng)渠道，還是(shi)(shi)看我(wo)們(men)(men)自(zi)己怎么(me)能夠更快地進化，跟他們(men)(men)不(bu)(bu)(bu)在(zai)(zai)(zai)同一個(ge)(ge)層次(ci)。

駱(luo)軼(yi)航(hang)：不在同一個層(ceng)次，比(bi)他們(men)再往上高一個層(ceng)次，程維怎么去看BAT跟你們(men)，就是這個關(guan)系(xi)。

程維：現在都比較友善的，都是我(wo)們的股東。

駱軼航：都是(shi)你們股(gu)東了(le)，對，連(lian)百度都間接的算是(shi)了(le)。

程(cheng)維：直接也是(shi)了，都有滴滴的股票。

駱軼航：那你是(shi)(shi)(shi)這里面(mian)最有安全感的(de)(de)(de)一個，就是(shi)(shi)(shi)在跟BAT的(de)(de)(de)關系上，那這也是(shi)(shi)(shi)打出來(lai)(lai)的(de)(de)(de)，當真(zhen)是(shi)(shi)(shi)打出來(lai)(lai)的(de)(de)(de)，這還有點意思。

駱軼航：下(xia)半場還有(you)一(yi)個非常重要(yao)的(de)現象。就(jiu)是說(shuo)這(zhe)幾年(nian)特別有(you)意思的(de)一(yi)個事就(jiu)是互(hu)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司(si)，或者我(wo)們這(zhe)些科技(ji)(ji)公(gong)司(si)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變成社(she)會(hui)的(de)一(yi)個主流(liu)公(gong)司(si)，這(zhe)個事兒它會(hui)面臨很(hen)多問題。那比(bi)如(ru)像過去(qu)我(wo)覺(jue)得(de)主流(liu)媒體很(hen)少(shao)討(tao)論(lun)(lun)互(hu)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司(si)，很(hen)少(shao)討(tao)論(lun)(lun)科技(ji)(ji)公(gong)司(si)。公(gong)眾可能(neng)會(hui)用(yong)你(ni)的(de)產品，但是會(hui)很(hen)少(shao)去(qu)討(tao)論(lun)(lun)你(ni)本身。比(bi)如(ru)大(da)家用(yong)，他(ta)不會(hui)去(qu)討(tao)論(lun)(lun)本身，我(wo)覺(jue)得(de)在2012年(nian)，2013年(nian)之前都是這(zhe)個樣子。但是這(zhe)兩(liang)年(nian)科技(ji)(ji)公(gong)司(si)或者互(hu)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司(si)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多被(bei)人(ren)討(tao)論(lun)(lun)，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多被(bei)公(gong)眾關注(zhu)和討(tao)論(lun)(lun)就(jiu)會(hui)有(you)一(yi)個問題，他(ta)們會(hui)放大(da)對你(ni)的(de)很(hen)多批評。

剛才我們說百(bai)度在(zai)這(zhe)個人(ren)工智能領域做了很多的事兒，這(zhe)個我是看得到(dao)的，我作為內容生產者，或(huo)者作為這(zhe)樣的一個平臺我們也非常支持。但是這(zhe)里有一個東(dong)西，現在(zai)整個公(gong)眾輿論，批評百(bai)度成(cheng)了某種程度上(shang)的政治正確。

張(zhang)一鳴(ming)：你不贊同，是吧？

駱軼航：我不贊(zan)同，我特別不贊(zan)同這件事。

張一鳴：我(wo)同(tong)意你。

駱軼航：有一兩個人因為醫療出了(le)問(wen)(wen)(wen)題，就是(shi)百度的(de)(de)問(wen)(wen)(wen)題，一提百度這(zhe)(zhe)個公司他做了(le)什(shen)么事(shi)兒，馬上要反過(guo)來(lai)去講(jiang)這(zhe)(zhe)個公司做了(le)多(duo)少(shao)壞(huai)事(shi)，在醫療上他做了(le)什(shen)么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事(shi)，他有多(duo)少(shao)假(jia)廣告(gao)，好像百度就是(shi)一個靠(kao)假(jia)廣告(gao)來(lai)盈(ying)利的(de)(de)公司，好像就變成了(le)這(zhe)(zhe)個樣(yang)(yang)子。那這(zhe)(zhe)個問(wen)(wen)(wen)題實際上對(dui)BAT當中(zhong)可能T是(shi)稍微(wei)好一點的(de)(de)，因為過(guo)去指責的(de)(de)主(zhu)要是(shi)抄(chao)襲(xi)，其實對(dui)阿里也有這(zhe)(zhe)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指責，最近這(zhe)(zhe)一年有很多(duo)對(dui)阿里特(te)別離奇的(de)(de)指責。包括他們(men)(men)自己也在辟謠嘛，比如(ru)他們(men)(men)沒有給這(zhe)(zhe)屆(jie)美國(guo)總統(tong)選舉(ju)的(de)(de)基(ji)金會(hui)去捐(juan)錢，常識都告(gao)訴我們(men)(men)不可能，但(dan)是(shi)別人會(hui)一次一次地說。

現(xian)在(zai)我(wo)(wo)覺得某(mou)種(zhong)程度上隨(sui)著進入(ru)下半場這(zhe)個(ge)階段，互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(gong)司現(xian)在(zai)已(yi)經成(cheng)了(le)(le)公(gong)(gong)眾公(gong)(gong)司。輿論對于互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(gong)司，其(qi)實(shi)越來越關注(zhu)，但(dan)有(you)的(de)時(shi)候(hou)公(gong)(gong)眾的(de)批評(ping)，尤其(qi)是(shi)有(you)很多不受控制(zhi)的(de)批評(ping)也越來越苛刻。我(wo)(wo)是(shi)為百(bai)度叫不平(ping)的(de)，這(zhe)話如果我(wo)(wo)在(zai)我(wo)(wo)所(suo)在(zai)的(de)圈子(zi)中(zhong)說出(chu)去(qu)，是(shi)會(hui)有(you)很多人罵我(wo)(wo)的(de)，你怎(zen)么(me)會(hui)給百(bai)度叫不平(ping)呢(ni)，但(dan)真的(de)就是(shi)這(zhe)樣啊。百(bai)度到底有(you)多壞你告(gao)訴我(wo)(wo)，阿里就更(geng)無辜了(le)(le)。其(qi)實(shi)這(zhe)個(ge)問題現(xian)在(zai)面對，這(zhe)三個(ge)公(gong)(gong)司可能也都會(hui)有(you)，你們怎(zen)么(me)去(qu)看這(zhe)個(ge)事兒(er)，或(huo)者面對這(zhe)個(ge)事兒(er)你們能做些什么(me)？

說白了，下(xia)半場之后，一方(fang)面(mian)大家(jia)(jia)增(zeng)長(chang)上(shang)要(yao)尋求新的(de)(de)突(tu)破，增(zeng)長(chang)方(fang)式上(shang)要(yao)尋求新的(de)(de)突(tu)破，要(yao)補很多的(de)(de)課，要(yao)處理(li)更(geng)復雜的(de)(de)跟巨(ju)頭的(de)(de)關系。但同時又有(you)一個問題，就是要(yao)處理(li)更(geng)復雜的(de)(de)社會輿論和(he)社會責任。我覺得現在大家(jia)(jia)對互聯網(wang)公(gong)司的(de)(de)批評(ping)，很多程度上(shang)是因為這些公(gong)司被(bei)大家(jia)(jia)認(ren)為太新貴了，公(gong)眾輿論有(you)時候對快速崛起的(de)(de)新貴公(gong)司實際上(shang)是有(you)一些負面(mian)意見(jian)的(de)(de)。

怎(zen)么去(qu)(qu)應(ying)對這樣的(de)事兒，大家(jia)(jia)可能有(you)的(de)時候會很(hen)委屈，但是大家(jia)(jia)怎(zen)么去(qu)(qu)應(ying)對，怎(zen)么去(qu)(qu)讓這個事變(bian)得可以調(diao)和。這個誤解一(yi)次一(yi)次的(de)擴散之后(hou)，很(hen)多人就信了(le)。

張一(yi)(yi)鳴：其實這(zhe)不是(shi)(shi)一(yi)(yi)個(ge)(ge)新(xin)問題，我記得應(ying)該是(shi)(shi)在《基業(ye)長(chang)青(qing)》這(zhe)本書(shu)中說(shuo)(shuo)到，是(shi)(shi)不是(shi)(shi)某某公司——名字記不準確了——他(ta)們當時的CEO就(jiu)定(ding)了一(yi)(yi)個(ge)(ge)目標，他(ta)買《基業(ye)長(chang)青(qing)》的關(guan)鍵是(shi)(shi)變(bian)成公眾公司，不然太(tai)大(da)了之后(hou)就(jiu)會(hui)麻煩。然后(hou)華為(wei)在歐洲有個(ge)(ge)說(shuo)(shuo)法(fa)就(jiu)是(shi)(shi)說(shuo)(shuo)，一(yi)(yi)定(ding)要(yao)把競爭對手保留下來，不然也會(hui)有麻煩。所(suo)以可見不是(shi)(shi)一(yi)(yi)個(ge)(ge)新(xin)問題啊，因為(wei)科(ke)技公司集中程度更(geng)高。你非常大(da)了之后(hou)，會(hui)被認為(wei)是(shi)(shi)社會(hui)基礎(chu)設施。

你(ni)(ni)非常大之后，你(ni)(ni)既然占了那么大的市場份額，他(ta)對你(ni)(ni)的標(biao)準要(yao)求就更高，高很(hen)多。當然實際上不(bu)是(shi)(shi)這(zhe)樣的。比方(fang)說以前(qian)可(ke)(ke)(ke)能這(zhe)個是(shi)(shi)動物(wu)園賣假貨，現在集中在一(yi)個地方(fang)，但總體是(shi)(shi)更少(shao)了。滴滴上可(ke)(ke)(ke)能也(ye)有一(yi)些交通事故(gu)，但你(ni)(ni)如果真去統計(ji)的話，它(ta)比其(qi)他(ta)公(gong)司累(lei)計(ji)起來，按(an)公(gong)里數平均下來是(shi)(shi)少(shao)很(hen)多的。但是(shi)(shi)它(ta)比一(yi)家小(xiao)公(gong)司要(yao)多，因為它(ta)很(hen)大嘛，所以這(zhe)可(ke)(ke)(ke)能有一(yi)部分是(shi)(shi)認知的問(wen)題。

我覺得現在解(jie)決方法肯定還是，當然，企業(ye)大(da)到一定程度，你成為基礎設施之后(hou)，你除了完成商業(ye)的這種運(yun)營之外(wai)，確實要承擔更多的一些社會責任(ren)。

駱軼航(hang)：怎么去承(cheng)擔(dan)，靠頭(tou)條(tiao)尋人嗎？

張(zhang)一鳴：我(wo)們做很多(duo)事情，有(you)(you)三種方(fang)式，第一，你的(de)(de)業(ye)務標準要(yao)(yao)(yao)提高(gao)要(yao)(yao)(yao)求，就(jiu)是(shi)除了合法(fa)合規之外，還(huan)要(yao)(yao)(yao)提高(gao)一些要(yao)(yao)(yao)求。我(wo)們有(you)(you)專門的(de)(de)對虛假(jia)內容、低俗、黑稿(gao)做打(da)擊(ji)處理的(de)(de)。當(dang)然還(huan)包(bao)括，內容的(de)(de)扶持計(ji)劃，其(qi)實，有(you)(you)時(shi)候不用(yong)補貼也(ye)行，但(dan)還(huan)是(shi)可以(yi)更高(gao)標準。第二個(ge)你發揮你的(de)(de)強(qiang)項(xiang)，比如說“頭條尋人”就(jiu)是(shi)，我(wo)們現在是(shi)找到(dao)走失人口最多(duo)的(de)(de)公司了。第三才是(shi)你出一些錢，用(yong)一部分利潤(run)，做一些公益。

駱軼(yi)航：一(yi)鳴你覺(jue)不覺(jue)得實際上在這個(ge)過程當(dang)中，讓別人對你的核心業務的批評更謹慎，實際上是一(yi)個(ge)更重要的工作。

張一(yi)鳴(ming)：怎么樣讓別人核心業務批(pi)評更謹慎呢？

駱軼航：說白(bai)了一個(ge)(ge)(ge)意思，別人批評你(ni)(ni)們，當然我的頭條上面newsfeed一點都不低俗，基本上全是科(ke)技新聞和時政(zheng)新聞兩(liang)種。但是很多人他會，這個(ge)(ge)(ge)沒有辦法。所以怎么(me)去(qu)辦，請允許我一個(ge)(ge)(ge)誅心之論，你(ni)(ni)真的發自(zi)內心的要去(qu)反(fan)低俗，還是說你(ni)(ni)們其實對這個(ge)(ge)(ge)事兒睜(zheng)只眼，閉只眼。既(ji)然已經習慣有人看了，一邊看，太低俗了，一邊還繼續去(qu)看，所以就(jiu)放任他。

駱軼航：你在猶豫，看見沒有，不要這樣。

張一鳴：我(wo)(wo)們(men)認為庸俗(su)跟低俗(su)不(bu)一樣，低俗(su)肯定(ding)是(shi)不(bu)允許的。尤(you)其是(shi)用戶看(kan)了之(zhi)后(hou)不(bu)滿意，看(kan)完之(zhi)后(hou)覺得，我(wo)(wo)不(bu)應該(gai)看(kan)，這個不(bu)應該(gai)有(you)(you)，那(nei)個不(bu)應該(gai)有(you)(you)。但比如說(shuo)原來那(nei)個叫《知音(yin)》雜志，還有(you)(you)《故事會》，它不(bu)是(shi)低俗(su)，是(shi)通俗(su)。

駱軼航：《讀(du)者》。

張一鳴(ming)：包括電(dian)視劇(ju)，很(hen)多韓(han)劇(ju)，就是說這其實是不(bu)一樣(yang)的(de)。我覺得庸(yong)俗(su)跟低俗(su)不(bu)一樣(yang)，我們會有標準。我們期望是陽(yang)春白雪跟下(xia)里巴人我們都(dou)要有，但(dan)很(hen)多時候是，真(zhen)正的(de)批評來自(zi)一些人主(zhu)觀(guan)的(de)判斷。

駱軼航：就是他(ta)其(qi)實看了(le)條庸俗的東西，但他(ta)說你低(di)俗。

張一鳴：實(shi)際上我們整體(ti)上的內容控制(zhi)還(huan)是(shi)挺好的，但是(shi)很(hen)多時候(hou)他自己喜(xi)歡的東(dong)西沒人看了，他會說你低俗。

駱軼(yi)航：他會說你(ni)(ni)(ni)低俗，正(zheng)好又有(you)一個新的(de)(de)問題，其實(shi)我(wo)覺得你(ni)(ni)(ni)們策略一直還是挺溫(wen)和的(de)(de)，我(wo)溫(wen)和的(de)(de)意(yi)思(si)是，其實(shi)你(ni)(ni)(ni)們還是跟很(hen)多(duo)傳統(tong)媒(mei)體合作。把他們的(de)(de)東西引到自己的(de)(de)平臺上來(lai)，為什么分發流量，同時(shi)為自己，機器學習、人工智能提(ti)供更多(duo)的(de)(de)數(shu)據(ju)參照的(de)(de)樣本和可(ke)以學習的(de)(de)數(shu)據(ju)。但是你(ni)(ni)(ni)也(ye)知道(dao)現(xian)在傳統(tong)媒(mei)體，現(xian)在萎縮，其實(shi)是一個不(bu)可(ke)逆(ni)的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，以后(hou)你(ni)(ni)(ni)們的(de)(de)內容都(dou)來(lai)自哪兒？

張一(yi)鳴：我(wo)們(men)現在就支持新(xin)的內容創作者，千人萬元計(ji)劃(hua)也(ye)(ye)好，孵化器(qi)創作空間也(ye)(ye)好，我(wo)覺得還(huan)是(shi)會有(you)新(xin)的，比(bi)如說PingWest也(ye)(ye)好，36氪(ke)也(ye)(ye)好，就是(shi)很高(gao)質量的新(xin)媒體(ti)公司(si)。你們(men)不是(shi)傳統媒體(ti)，所以(yi)我(wo)覺得這些起來得非(fei)常(chang)快，但是(shi)還(huan)應該更快。

駱軼航：OK，所以程維怎(zen)么(me)去(qu)看這個(ge)事兒(er)，外界(jie)對(dui)你們的(de)各(ge)種各(ge)樣(yang)的(de)批評(ping)，你怎(zen)么(me)能夠通過(guo)解決最核心的(de)問題去(qu)把這個(ge)事兒(er)做(zuo)的(de)更好？

程維：創業者(zhe)要有一(yi)(yi)顆鋼鐵一(yi)(yi)般的心臟，這個肯(ken)定少不(bu)了(le)(le)的。大多數的詆毀來自于兩個方(fang)向，第一(yi)(yi)方(fang)向是(shi)你的事情改變了(le)(le)一(yi)(yi)些(xie)利益格局，第二個方(fang)向是(shi)你確實有做的不(bu)足或者(zhe)溝通(tong)不(bu)到位的地方(fang)，這是(shi)自身的問題(ti)。

我(wo)覺(jue)得(de)第一(yi)(yi)個問題是(shi)要堅定的(de)，很(hen)多(duo)時候我(wo)們(men)發現了一(yi)(yi)些(xie)問題，抱怨是(shi)最簡單的(de)，但是(shi)如果你想要去推動很(hen)多(duo)改(gai)變(bian)(bian)是(shi)千難(nan)萬難(nan)的(de)。你要想推動一(yi)(yi)些(xie)改(gai)變(bian)(bian)，一(yi)(yi)定會被阻礙(ai)，一(yi)(yi)定會產生這(zhe)種壓力。這(zhe)方面(mian)我(wo)覺(jue)得(de)最關鍵是(shi)你要想清楚你要什么，為什么要出發，做正確(que)的(de)事(shi)情，這(zhe)個我(wo)們(men)是(shi)很(hen)堅定的(de)。

駱軼航(hang)：我能(neng)不能(neng)說的更激烈一點，就(jiu)(jiu)是(shi)說其實這(zhe)個事兒就(jiu)(jiu)是(shi)要(yao)，不可逆的事情就(jiu)(jiu)是(shi)要(yao)往前去推，戰斗到底，往前去推，是(shi)這(zhe)個樣子吧？

程維：對(dui)，所以(yi)這(zhe)方面的詆毀(hui)我覺得(de)是立場(chang)問題。

駱軼(yi)航：我(wo)再(zai)多問一(yi)(yi)句，前(qian)一(yi)(yi)段的(de)(de)一(yi)(yi)些(xie)風(feng)波當中，其實(shi)你(ni)們受到一(yi)(yi)些(xie)詆(di)毀或者攻擊，那些(xie)攻擊其實(shi)表面上看上去(qu)是(shi)很權威的(de)(de)和很有殺傷(shang)力的(de)(de)。你(ni)們會(hui)用(yong)一(yi)(yi)種更(geng)軟的(de)(de)態(tai)度去(qu)對待(dai)他，還(huan)是(shi)會(hui)用(yong)一(yi)(yi)種更(geng)明確，更(geng)直接(jie)的(de)(de)態(tai)度去(qu)對待(dai)他，往前(qian)去(qu)推，因為潮水是(shi)不可逆的(de)(de)。

程維：緩(huan)和吧(ba)。不(bu)一(yi)定是(shi)去激化(hua)矛盾，而(er)且去緩(huan)和新(xin)舊業態發展過程之中的(de)(de)一(yi)些矛盾。你(ni)看(kan)剛剛出(chu)現(xian)的(de)(de)時候，跟傳(chuan)統零售之間也有(you)很(hen)激烈的(de)(de)沖突。但是(shi)你(ni)看(kan)這次賣(mai)的(de)(de)最好(hao)的(de)(de)品(pin)牌都是(shi)傳(chuan)統品(pin)牌，而(er)不(bu)是(shi)純粹的(de)(de)淘品(pin)牌，是(shi)吧(ba)。所以(yi)從這個(ge)新(xin)鮮事物在體外出(chu)現(xian)，再到整體融合，他有(you)一(yi)個(ge)周期。

駱軼航：但內心還是堅定的，這個事情(qing)要讓它變得更好。

程維：既然你要往前走，那(nei)就要有(you)心理準備，這(zhe)都是(shi)這(zhe)條路上肯定會經(jing)歷的(de)事情(qing)。除(chu)非你維持現(xian)狀，那(nei)就沒有(you)人討論；第二種(zhong)確實(shi)你不完(wan)善，我覺得這(zhe)是(shi)要反思的(de)。任何(he)外面適(shi)當的(de)這(zhe)種(zhong)監督，適(shi)當的(de)刺激對企業(ye)未必(bi)是(shi)壞事。我自己看(kan)到像(xiang)騰(teng)訊他早(zao)(zao)期也(ye)是(shi)被大量(liang)詆毀，也(ye)有(you)很多罵，早(zao)(zao)期吧。

駱軼航(hang)：被(bei)詆(di)毀，抄襲是(shi)一(yi)個業內詆(di)毀，對，但(dan)早年(nian)被(bei)詆(di)毀的最(zui)厲(li)害的實際上(shang)是(shi)盛大。

程維：有的時候來(lai)自(zi)業內(nei)的詆毀更痛苦。

駱軼航：下手黑嘛，業內(nei)詆毀下手黑啊。

程(cheng)維：但是你看真(zhen)(zhen)(zhen)正(zheng)解決(jue)問(wen)題的(de)是什么呢？并不是說你跟他吵架(jia)去(qu)，這個(ge)沒意(yi)義的(de)，還是首先自己要解決(jue)問(wen)題，比如微信確實產(chan)品(pin)好(hao)，他創造了(le)價值。他把(ba)很(hen)多謠言機制，把(ba)很(hen)多東西要做(zuo)(zuo)的(de)足夠好(hao)，像我(wo)們要把(ba)安全(quan)做(zuo)(zuo)的(de)足夠好(hao)，這個(ge)是一個(ge)挑戰(zhan)。汽(qi)(qi)車出來的(de)時候，馬(ma)(ma)車說汽(qi)(qi)車不安全(quan)，因為馬(ma)(ma)車不會(hui)爆炸，馬(ma)(ma)車不會(hui)撞馬(ma)(ma)車，馬(ma)(ma)車不會(hui)掉懸(xuan)崖，都有(you)道理的(de)。但只(zhi)有(you)汽(qi)(qi)車真(zhen)(zhen)(zhen)正(zheng)安全(quan)，只(zhi)有(you)飛機真(zhen)(zhen)(zhen)正(zheng)安全(quan)了(le)，才有(you)可能新業態(tai)往前去(qu)發展，所(suo)以我(wo)覺(jue)得適度的(de)刺激(ji)未(wei)必是壞事。也(ye)未(wei)必很(hen)委屈去(qu)跟他們吵架(jia)去(qu)

。

更長期(qi)看，我(wo)(wo)覺得(de)先把自(zi)己的(de)(de)(de)(de)(de)事(shi)情(qing)(qing)做(zuo)(zuo)好，然后去(qu)承擔(dan)社(she)(she)會(hui)責(ze)(ze)任(ren)。我(wo)(wo)現在覺得(de)因為互聯網平(ping)臺公司(si)(si)，它(ta)(ta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社(she)(she)會(hui)責(ze)(ze)任(ren)是比我(wo)(wo)們(men)想像的(de)(de)(de)(de)(de)要重得(de)多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。就(jiu)是你(ni)(ni)對于整個(ge)(ge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社(she)(she)會(hui)影響，你(ni)(ni)承擔(dan)了很(hen)多責(ze)(ze)任(ren)，因為你(ni)(ni)集中(zhong)了資源(yu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能(neng)(neng)力都遠遠大(da)于十年前、二(er)十年前的(de)(de)(de)(de)(de)傳(chuan)統(tong)公司(si)(si)了。所以你(ni)(ni)看，騰訊、阿(a)里，它(ta)(ta)們(men)做(zuo)(zuo)了大(da)量額(e)外事(shi)情(qing)(qing)是起(qi)了幫助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它(ta)(ta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開(kai)放(fang)策略，它(ta)(ta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發展能(neng)(neng)幫到很(hen)多人成功。但是現在滴(di)滴(d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發散可(ke)能(neng)(neng)還(huan)沒(mei)有(you)幫到那(nei)(nei)么多的(de)(de)(de)(de)(de)生態公司(si)(si)去(qu)成功。你(ni)(ni)應該去(qu)思考自(zi)己從(cong)內(nei)身的(de)(de)(de)(de)(de)一(yi)些(xie)(xie)問題(ti)存在，那(nei)(nei)你(ni)(ni)承擔(dan)哪些(xie)(xie)社(she)(she)會(hui)責(ze)(ze)任(ren)。我(wo)(wo)覺得(de)一(yi)個(ge)(ge)年輕的(de)(de)(de)(de)(de)公司(si)(si)如(ru)果做(zuo)(zuo)的(de)(de)(de)(de)(de)不到位，就(jiu)自(zi)然會(hui)有(you)這(zhe)樣(ya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一(yi)些(xie)(xie)聲音出(chu)來(lai)。

駱軼航：他就會有(you)這樣的一些聲音(yin)出來？

程維(wei)：對，那(nei)我(wo)(wo)覺得這其實是兩(liang)種(zhong)刺激在(zai)我(wo)(wo)看(kan)來。

駱軼航：那我(wo)(wo)也追問(wen)一(yi)(yi)個(ge)(ge)問(wen)題(ti)，剛(gang)才我(wo)(wo)問(wen)一(yi)(yi)鳴是關于低俗(su)的(de)(de)問(wen)題(ti)，發(fa)自內心(xin)怎(zen)么看低俗(su)。就(jiu)在(zai)暴露他的(de)(de)庸俗(su)的(de)(de)一(yi)(yi)面，我(wo)(wo)覺(jue)得這個(ge)(ge)特別(bie)好(hao)。我(wo)(wo)想(xiang)問(wen)你(ni)的(de)(de)就(jiu)是說，最近你(ni)們(men)其實(shi)從硅(gui)谷招(zhao)了(le)(le)兩個(ge)(ge)人回來(lai)嘛，都是安(an)全(quan)(quan)領域(yu)的(de)(de)數據科學家。我(wo)(wo)們(men)前不久我(wo)(wo)們(men)北京的(de)(de)活(huo)動還請(qing)了(le)(le)其中一(yi)(yi)個(ge)(ge)，我(wo)(wo)們(men)請(qing)了(le)(le)弓峰敏去做一(yi)(yi)個(ge)(ge)分享。其實(shi)這里邊我(wo)(wo)非常(chang)想(xiang)知道(dao)的(de)(de)，你(ni)們(men)在(zai)安(an)全(quan)(quan)領域(yu)去招(zhao)這么多(duo)人，這個(ge)(ge)事兒(er)有多(duo)大程度是故意給(gei)外面去秀一(yi)(yi)個(ge)(ge)姿態(tai)，就(jiu)是說我(wo)(wo)們(men)更(geng)強調是一(yi)(yi)個(ge)(ge)在(zai)安(an)全(quan)(quan)方面可(ke)能會(hui)比傳統公司(si)做的(de)(de)更(geng)好(hao)的(de)(de)公司(si)。

程維：從(cong)我內心秀的成分幾乎是(shi)零吧。因為我們本質上我們首先是(shi)出(chu)行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那(nei)出(chu)行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如果你(ni)是(shi)一(yi)(yi)(yi)個(ge)航(hang)空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如果你(ni)是(shi)個(ge)地鐵(tie)(ti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你(ni)是(shi)個(ge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交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安(an)全都是(shi)第一(yi)(yi)(yi)位的。這(zhe)(zhe)是(shi)第一(yi)(yi)(yi)，首先滴(di)滴(di)是(shi)一(yi)(yi)(yi)個(ge)特殊(shu)屬性的互(hu)聯網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它提供出(chu)行服(fu)(fu)務(wu)(wu)，其他(ta)(ta)所有的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比如你(ni)買一(yi)(yi)(yi)個(ge)貨，你(ni)去交一(yi)(yi)(yi)個(ge)友，你(ni)沒有生命(ming)安(an)全這(zhe)(zhe)個(ge)事情(qing)就沒法(fa)說。今(jin)年十(shi)一(yi)(yi)(yi)當(dang)天我們服(fu)(fu)務(wu)(wu)了(le)兩(liang)千兩(liang)百萬(wan)單。傳統的中國最(zui)大(da)的出(chu)行服(fu)(fu)務(wu)(wu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是(shi)中國鐵(tie)(tie)路總(zong)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，他(ta)(ta)今(jin)年的峰值，春節服(fu)(fu)務(wu)(wu)了(le)一(yi)(yi)(yi)千零二十(shi)萬(wan)人次(ci)。然后今(jin)年的9月31號他(ta)(ta)服(fu)(fu)務(wu)(wu)了(le)一(yi)(yi)(yi)千四百萬(wan)人次(ci)，都創歷史新高。不知不覺你(ni)已經(jing)變(bian)成了(le)從(cong)服(fu)(fu)務(wu)(wu)人數上最(zui)大(da)的出(chu)行公(gong)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(si)(si)(si)了(le)。

駱軼航：你神經末梢多(duo)呀。

程維(wei)：就(jiu)是責任，我也沒有(you)(you)什么好說的(de)(de)(de)。今天(tian)你(ni)承擔了(le)這(zhe)樣一(yi)(yi)(yi)(yi)件事(shi)情(qing)，你(ni)要保(bao)證大家安(an)全(quan)，如果(guo)你(ni)做不到(dao)，你(ni)就(jiu)應該死掉。這(zhe)個是屬于交(jiao)通(tong)安(an)全(quan)、人身安(an)全(quan)，那線下(xia)也是一(yi)(yi)(yi)(yi)樣的(de)(de)(de)，就(jiu)是今天(tian)我們(men)在物理(li)世界(jie)里(li)面(mian)，有(you)(you)上千萬的(de)(de)(de)車，每天(tian)有(you)(you)幾百萬活躍的(de)(de)(de)車接受你(ni)的(de)(de)(de)調度，未來(lai)會(hui)越來(lai)越深度地去(qu)影響這(zhe)里(li)面(mian)。如果(guo)說你(ni)的(de)(de)(de)信(xin)息是不安(an)全(quan)的(de)(de)(de)，舉(ju)個例子，我們(men)有(you)(you)所(suo)有(you)(you)的(de)(de)(de)出行記錄，如果(guo)你(ni)并不能(neng)保(bao)護用戶的(de)(de)(de)隱(yin)私，要是真的(de)(de)(de)有(you)(you)一(yi)(yi)(yi)(yi)天(tian)泄露了(le)，那是一(yi)(yi)(yi)(yi)個什么樣的(de)(de)(de)情(qing)況。如果(guo)真的(de)(de)(de)有(you)(you)一(yi)(yi)(yi)(yi)天(tian)變成自動駕(jia)駛時代了(le)，你(ni)可以直(zhi)接調度汽車，如果(guo)這(zhe)里(li)面(mian)系統出問題，那就(jiu)可能(neng)涉及到(dao)百萬的(de)(de)(de)生命安(an)全(quan)。

駱(luo)軼航：因為車(che)跟車(che)都是(shi)聯著的。

程(cheng)維：對，所以你(ni)如果考慮(lv)到(dao)你(ni)承擔的(de)責任以后，你(ni)就知道今天有(you)(you)多大的(de)壓力了。他根本不是現在(zai)外面一些這(zhe)種簡單的(de)評(ping)論，我覺得現在(zai)這(zhe)些評(ping)論只(zhi)是擔心而已，他還沒有(you)(you)真正兌現。如果你(ni)今天德不配位，如果你(ni)今天真的(de)有(you)(you)這(zhe)個服務能力，但是你(ni)并沒有(you)(you)實際的(de)這(zhe)些底層的(de)能力，遲早有(you)(you)一天你(ni)會跌回來的(de)。

駱軼航：因為我(wo)會(hui)問(wen)(wen)這樣的問(wen)(wen)題是因為，我(wo)作為一個技術樂觀主(zhu)義(yi)者，我(wo)對于安全這樣的問(wen)(wen)題，我(wo)的考慮幾乎(hu)是零的。

程維(wei)：肯定(ding)有人要(yao)殫精竭慮，大家(jia)才會比較輕松。

駱軼航：王興，你(ni)怎么看，一些小的負面危(wei)機會(hui)鬧得很大，怎么通過做核(he)心業(ye)務(wu)的精進去解決這樣的問題(ti)？

王興：我覺(jue)得(de)首(shou)先起心(xin)動(dong)念是(shi)(shi)要對(dui)的，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非(fei)常重要的，你是(shi)(shi)希(xi)望做一(yi)些對(dui)社會有(you)益的事情，而不是(shi)(shi)想鉆空子(zi)，我覺(jue)得(de)這(zhe)(zhe)是(shi)(shi)基本出發點，我是(shi)(shi)非(fei)常有(you)信(xin)心(xin)的，因為(wei)我們的起心(xin)動(dong)念是(shi)(shi)正的。

另一方面，在實際落(luo)實過程中，因為規(gui)模很(hen)大(da)，小(xiao)概(gai)率事件可能就會發(fa)生。我們對這個事情(qing)很(hen)重視，投(tou)入很(hen)大(da)，比(bi)如我們有非常核心的同事擔任首席(xi)食品(pin)安全官，專職負責食品(pin)安全監督和處理(li)。

因為我(wo)(wo)們是一個更集中的(de)平臺，通過信息化(hua)手段更好管(guan)理，總(zong)體看起來比原來零散的(de)，沒(mei)有(you)管(guan)理的(de)要好很多。我(wo)(wo)們和政府去合(he)作，幫(bang)助(zhu)他們去建(jian)立一個綠(lv)色(se)通道，這(zhe)其(qi)實是對(dui)加強監管(guan)是有(you)幫(bang)助(zhu)的(de)。

駱軼(yi)航：你(ni)們倆想對這個黑公關的事兒(er)有什么(me)可說的嗎？

程(cheng)維：一(yi)鳴說說吧(ba)。

張一(yi)鳴：在(zai)我(wo)(wo)們平臺(tai)(tai)上當(dang)然是(shi)嚴厲打擊了。本(ben)質上掌握話(hua)語權(quan)的(de)(de)人(ren)，他會把話(hua)語權(quan)當(dang)做(zuo)一(yi)種商品。而現在(zai)話(hua)語權(quan)又比較(jiao)分(fen)(fen)散(san)，但以前(qian)(qian)可能(neng)也有(you)(you)(you)，以前(qian)(qian)的(de)(de)黑公(gong)關力(li)(li)度更大(da)，報紙或電(dian)視臺(tai)(tai)一(yi)出你(ni)可能(neng)就沒(mei)法翻身了。但以前(qian)(qian)是(shi)集中，現在(zai)是(shi)分(fen)(fen)散(san)。我(wo)(wo)也沒(mei)有(you)(you)(you)特別好的(de)(de)方法，我(wo)(wo)們其(qi)實也是(shi)經常被罵(ma)。我(wo)(wo)覺得現在(zai)可能(neng)需(xu)要更多有(you)(you)(you)公(gong)信力(li)(li)的(de)(de)媒(mei)體。應(ying)該拉開層次，我(wo)(wo)不(bu)管你(ni)其(qi)他人(ren)怎么說(shuo)(shuo)，但有(you)(you)(you)公(gong)信力(li)(li)的(de)(de)，說(shuo)(shuo)我(wo)(wo)做(zuo)過一(yi)個(ge)客觀的(de)(de)報道，說(shuo)(shuo)這個(ge)比例是(shi)下降的(de)(de)，那么你(ni)報一(yi)個(ge)個(ge)案(an)沒(mei)有(you)(you)(you)用。我(wo)(wo)覺得現在(zai)可能(neng)缺乏高質量的(de)(de)、負責任的(de)(de)認真做(zuo)的(de)(de)媒(mei)體。

駱軼航(hang)：行行，這個事兒(er)我覺(jue)得。

張一鳴：我指著你說的啊。

駱軼航：我已經看出來了(le)(le)，手一直(zhi)伸(shen)向我了(le)(le)。

張一鳴：因為我覺得真的是缺乏，現在很多事情沒有人說真相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對，每個人(ren)說(shuo)的好(hao)像都是(shi)(shi)真(zhen)相(xiang)，但(dan)其實都不是(shi)(shi)真(zhen)相(xiang)，但(dan)是(shi)(shi)也很可怕(pa)。

張一鳴：對，沒有人比較嚴謹的把(ba)這個事情去說(shuo)，有時候很清楚的東西(xi)都(dou)沒人說(shuo)。

駱軼(yi)航(hang)：接下來我們(men)(men)先(xian)聊國(guo)際化，一(yi)鳴(ming)和程(cheng)維都(dou)(dou)想聊國(guo)際化，程(cheng)維中(zhong)間提(ti)了好(hao)幾(ji)次國(guo)際化了，這事兒我還要拿程(cheng)維先(xian)開始去(qu)說。我說句負責任的(de)(de)(de)話，2014年到(dao)2015年，我們(men)(men)認為(wei)滴(di)滴(di)打(da)的(de)(de)(de)是(shi)一(yi)場(chang)Uber狙擊戰，我們(men)(men)當時(shi)認為(wei)這個(ge)戰爭(zheng)的(de)(de)(de)核(he)心(xin)目的(de)(de)(de)是(shi)把(ba)Uber擋在國(guo)門(men)之外(wai)，但(dan)是(shi)現在來看(kan)這個(ge)是(shi)做(zuo)到(dao)了。當時(shi)我們(men)(men)是(shi)這么去(qu)看(kan)，因為(wei)這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(de)戰爭(zheng)我們(men)(men)歷史上(shang)看(kan)到(dao)過很多。比如百(bai)度把(ba)Google擋在國(guo)門(men)之外(wai)，比方說把(ba)eBay擋在國(guo)門(men)之外(wai)，但(dan)是(shi)每個(ge)方式(shi)是(shi)不一(yi)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(de)，競爭(zheng)策略不是(shi)一(yi)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(de)，百(bai)度當年用過閃電(dian)計劃，它讓它搜索的(de)(de)(de)精準結果迅速地提(ti)升。免費(fei)，就各(ge)種(zhong)各(ge)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(de)做(zuo)法都(dou)(dou)不一(yi)樣(yang)(yang)。

但(dan)這是(shi)(shi)我(wo)第一(yi)次(ci)，我(wo)把它形容成(cheng)基(ji)本上相當(dang)(dang)于是(shi)(shi)迦(jia)太(tai)(tai)基(ji)跟古羅(luo)馬(ma)(ma)(ma)的戰爭(zheng)。Uber是(shi)(shi)迦(jia)太(tai)(tai)基(ji)，滴滴是(shi)(shi)古羅(luo)馬(ma)(ma)(ma)，迦(jia)太(tai)(tai)基(ji)一(yi)次(ci)一(yi)次(ci)地穿越過阿(a)爾卑(bei)斯山，試(shi)圖要通(tong)過地中海，各個方向，去打(da)古羅(luo)馬(ma)(ma)(ma)，但(dan)古羅(luo)馬(ma)(ma)(ma)到最(zui)后是(shi)(shi)用(yong)一(yi)種(zhong)，找了(le)一(yi)些雇傭兵，包括(kuo)自己，然后反過來這樣(yang)的一(yi)種(zhong)方式最(zui)后摧毀(hui)了(le)迦(jia)太(tai)(tai)基(ji)。當(dang)(dang)然Uber現(xian)在還沒(mei)被摧毀(hui)，但(dan)我(wo)現(xian)在看(kan)到可能是(shi)(shi)一(yi)場這樣(yang)的戰爭(zheng)。

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不是(shi)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(ge)防御戰，一(yi)(yi)開始是(shi)個(ge)(ge)(ge)(ge)防御戰，但(dan)(dan)很(hen)快變成(cheng)(cheng)了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(ge)以攻為守的(de)(de)戰爭(zheng)，甚至背后(hou)可能(neng)會(hui)變成(cheng)(cheng)一(yi)(yi)場主動進(jin)攻的(de)(de)戰爭(zheng)。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事情百度沒(mei)有做(zuo)(zuo)(zuo)到(dao)，其實也(ye)(ye)沒(mei)有做(zuo)(zuo)(zuo)到(dao)，但(dan)(dan)這(zhe)話(hua)我(wo)說過(guo)了，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事兒(er)(er)，我(wo)們(men)(men)剛才(cai)說中國(guo)互聯網(wang)公司，倆事兒(er)(er)先(xian)天不足，后(hou)天沒(mei)勁(jing)，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(ge)是(shi)技術驅動，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(ge)是(shi)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。但(dan)(dan)我(wo)現在(zai)負責(ze)任地去(qu)講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事兒(er)(er)，滴(di)滴(di)能(neng)不能(neng)做(zuo)(zuo)(zuo)成(cheng)(cheng)這(zhe)事兒(er)(er)，我(wo)是(shi)有點存疑(yi)的(de)(de)，一(yi)(yi)鳴最近也(ye)(ye)在(zai)談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的(de)(de)事兒(er)(er)。你(ni)覺得我(wo)們(men)(men)現在(zai)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時代born to be global，每(mei)個(ge)(ge)(ge)(ge)公司都是(shi)born to be global，生而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，但(dan)(dan)你(ni)們(men)(men)能(neng)不能(neng)做(zuo)(zuo)(zuo)成(cheng)(cheng)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樣，我(wo)也(ye)(ye)是(shi)很(hen)懷(huai)疑(yi)的(de)(de)。你(ni)們(men)(men)仨里邊王興是(shi)最少提(ti)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的(de)(de)，但(dan)(dan)他其實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人是(shi)最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的(de)(de)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(ge)人。我(wo)就想知道，如果你(ni)們(men)(men)列1、2、3步的(de)(de)話(hua)，怎(zen)么去(qu)做(zuo)(zuo)(zuo)，包括(kuo)就是(shi)您怎(zen)么去(qu)看國(guo)際(ji)(ji)化(hua)(hua)(hua)(hua)(hua)的(de)(de)這(zhe)個(ge)(ge)(ge)(ge)問(wen)題。

張一鳴：你為什(shen)么覺(jue)得不(bu)行啊(a)，對(dui)，你沒(mei)有說原(yuan)因啊(a)。

駱軼(yi)航：現在的團(tuan)(tuan)隊不是一個國(guo)際化的團(tuan)(tuan)隊，而且我(wo)坦率說中(zhong)國(guo)人。

張(zhang)一鳴：華(hua)為團隊(dui)也主要是本土(tu)。

駱(luo)軼航：你這些(xie)讓我就挺(ting)沒話說，互聯(lian)網(wang)公司，互聯(lian)網(wang)公司。

張一鳴：華(hua)為更(geng)難(nan)啊(a)，華(hua)為比互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司(si)更(geng)難(nan)國(guo)(guo)際化(hua)，但它比國(guo)(guo)內互聯網(wang)(wang)公(gong)司(si)的國(guo)(guo)際化(hua)做得好(hao)。

駱軼航(hang)：你(ni)自己去看(kan)啊，蘋果(guo)在中國是(shi)能夠活得下(xia)來的，因(yin)為(wei)它不是(shi)一(yi)個互聯(lian)網公司(si)。互聯(lian)網公司(si)現在有個特點，我先(xian)從你(ni)倆說(shuo)，就(jiu)是(shi)說(shuo)首先(xian)第一(yi)個我特別(bie)同意一(yi)個說(shuo)法，只有中國和美(mei)國能夠出巨(ju)頭(tou)級(ji)的互聯(lian)網公司(si)，因(yin)為(wei)你(ni)必須得是(shi)大(da)國和強(qiang)國，你(ni)才有能力去出巨(ju)頭(tou)級(ji)的互聯(lian)網公司(si)。

第二(er)個就是說，但(dan)(dan)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和(he)美(mei)(me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的(de)一(yi)個結果就是說，互相進(jin)(jin)(jin)不去(qu)(qu)，這個情(qing)況現在很明(ming)顯，美(mei)(me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公(gong)司進(jin)(jin)(jin)不來，美(mei)(me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公(gong)司可(ke)以去(qu)(qu)歐洲，可(ke)以去(qu)(qu)東南(nan)亞，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進(jin)(jin)(jin)不來。有(you)特(te)殊的(d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家(jia)安全(quan)和(he)網絡安全(quan)的(de)治理(li)考慮(lv)原因，但(dan)(dan)是也(ye)(ye)(ye)有(you)用戶(hu)競(jing)爭，用戶(hu)體驗和(he)他理(li)解不理(li)解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市(shi)場(chang)和(he)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用戶(hu)的(de)原因，這兩個原因都(dou)有(you)。那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公(gong)司去(qu)(qu)美(mei)(me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，然后(hou)也(ye)(ye)(ye)進(jin)(jin)(jin)不去(qu)(qu)，或做(zuo)的(de)也(ye)(ye)(ye)都(dou)不好，前幾年UC什(shen)么他們(men)想進(jin)(jin)(jin)美(mei)(mei)國(guo)(guo)(guo)(guo)(guo)，其實(shi)做(zuo)的(de)也(ye)(ye)(ye)都(dou)不是很好。

這兩(liang)個(ge)市(shi)場(chang)互相(xiang)進不(bu)(bu)去，但他這兩(liang)個(ge)市(shi)場(chang)都在拼命地國際化，這是(shi)(shi)(shi)非常非常有意(yi)思(si)的(de)(de)(de)一個(ge)事(shi)兒。但是(shi)(shi)(shi)從另外一個(ge)角度上來(lai)說(shuo)，互聯網這個(ge)事(shi)兒是(shi)(shi)(shi)更嚴重(zhong)的(de)(de)(de)。我覺得(de)華為未必是(shi)(shi)(shi)一個(ge)最恰當的(de)(de)(de)例(li)子，他做的(de)(de)(de)是(shi)(shi)(shi)傳統生(sheng)意(yi)，蘋果相(xiang)比，做的(de)(de)(de)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比較傳統的(de)(de)(de)生(sheng)意(yi)。跟(gen)富士康合(he)(he)(he)作(zuo)(zuo)，這肯(ken)定(ding)是(shi)(shi)(shi)個(ge)傳統生(sheng)意(yi)。滴(di)滴(di)用跟(gen)富士康合(he)(he)(he)作(zuo)(zuo)嗎？不(bu)(bu)用吧(ba)(ba)，頭條用跟(gen)富士康合(he)(he)(he)作(zuo)(zuo)嗎？不(bu)(bu)用吧(ba)(ba)，美團點評(ping)用跟(gen)富士康合(he)(he)(he)作(zuo)(zuo)嗎？不(bu)(bu)用吧(ba)(ba)。

程維：富士康投了(le)我們。

駱軼航：夠了，基本就(jiu)這(zhe)(zhe)么(m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。但是就(jiu)是說(shuo)他(ta)是這(zhe)(zhe)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問(wen)(wen)題，我認為沒有做好準備的(de)(de)原因就(jiu)在人(ren)才上(shang)。包括互聯網是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非常culture relative的(de)(de)生意，文化(hua)相關的(de)(de)生意，那文化(hua)相關這(zhe)(zhe)個(ge)(ge)事在中(zhong)國人(ren)面前實(shi)際(ji)上(shang)是有一(yi)(yi)(yi)些(xie)(xie)問(wen)(wen)題的(de)(de)。就(jiu)是說(shuo)這(zhe)(zhe)種國際(ji)化(hua)或者(zhe)這(zhe)(zhe)樣(yang)(yang)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問(wen)(wen)題，其實(shi)中(zhong)國在這(zhe)(zhe)方面其實(shi)整個(ge)(ge)的(de)(de)人(ren)才儲(chu)備或者(zhe)文化(hua)儲(chu)備上(shang)甚至弱于(yu)日(ri)本、韓國、包括香港、臺灣地區，甚至中(zhong)國大陸他(ta)是弱于(yu)這(zhe)(zhe)些(xie)(xie)地方的(de)(de)，包括弱于(yu)新加坡，甚至可能(neng)會弱于(yu)印尼和馬來(lai)西亞(ya)。

張一鳴：我其實不(bu)太(tai)贊同這(zhe)個說法，為什么呢？因為比如說去年比較(jiao)火的musical.ly 。對，他是很(hen)文化(hua)的產品啊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如果(guo)我們光舉musical.ly這種(zhong)例子(zi)的(de)話。

張(zhang)一鳴(ming)：太小了是嗎？

駱軼航：太小了，一(yi)鳴我再駁斥你一(yi)個事兒(er)啊，你說你生(sheng)而國際化，那你公司建立第一(yi)天的(de)時候，你完全(quan)沒有做任何跟國際化相關(guan)的(de)事兒(er)。

張一鳴：首先我沒(mei)有說我們生(sheng)而國際化，我覺得現在新的公(gong)司(si)應該這(zhe)么(me)想(xiang)。

駱軼(yi)航：應(ying)該這么去想。

張一(yi)鳴：但我(wo)們(men)積極(ji)的國際(ji)(ji)化，我(wo)們(men)沒有(you)生而國際(ji)(ji)化；我(wo)們(men)在第一(yi)年(nian)，把國際(ji)(ji)化當成重要的一(yi)個方向。

駱軼航：可是四年過去了。

王興：國際化不能著(zhu)急。

張一鳴：對對。

駱軼(yi)航：那這也太不著急了。

王(wang)興：不(bu)不(bu)，四(si)年(nian)時間真不(bu)長。

駱軼航：你不能雙重標(biao)準，你們(men)國內增(zeng)長還(huan)不夠快，國際(ji)化(hua)你們(men)千萬4年了，也別(bie)著(zhu)急(ji)，你們(men)不能雙重標(biao)準，他們(men)國際(ji)化(hua)是有急(ji)迫感的，這我看(kan)到(dao)了。

張一(yi)(yi)鳴：第一(yi)(yi)就是(shi)說，中國公司(si)確(que)實(shi)以(yi)前不怎么做，現在剛(gang)(gang)開始學習(xi)。第二，我(wo)(wo)剛(gang)(gang)才(cai)說了(le)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訪談過華為在別的國家的首(shou)代或者總經理，他們(men)(men)(men)經常是(shi)前12個月，前18個月不成單(dan)，一(yi)(yi)單(dan)都沒有，或者成一(yi)(yi)單(dan)，但(dan)是(shi)后來2004年之(zhi)后非常快。對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希望(wang)還是(shi)很快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也非常積(ji)極，要有耐心(xin)。

駱軼(yi)航：OK，還這么(me)(me)說，說你們國(guo)際化(hua)的三(san)部曲，最(zui)重(zhong)要的三(san)件事，國(guo)際化(hua)最(zui)迫切(qie)的是(shi)什(shen)么(me)(me)？現在我(wo)私下認為做得最(zui)好的，程維先開(kai)始說。

程維：我(wo)們是被迫國際化(hua)的(de)。

駱軼航：所以(yi)你有(you)這個事的(de)想法是(shi)從什(shen)么(me)時候開始的(de)？

程維：因為它(ta)本身全球戰場還不(bu)是一個割裂的(de)戰場，不(bu)是說你想在國內偏安(an)，我們就允(yun)許你的(de)。這個Uber的(de)策略就是個章(zhang)魚，它(ta)的(de)頭在舊金山(shan)，在硅谷，它(ta)的(de)觸角已經觸達全球。

駱軼航：對(dui)，Uber后來每(mei)次版本更新幾乎都是(shi)在全球插旗。

程維：如果只是跟它的(de)(de)觸(chu)手去(qu)搏斗，你永(yong)遠打(da)不過的(de)(de)。就(jiu)像(xiang)如果我們只是一個(ge)(ge)北京的(de)(de)打(da)車軟件，但人是在(zai)全國范(fan)圍(wei)內流動的(de)(de)，你只能在(zai)一個(ge)(ge)局部提供服務，你怎么(me)去(qu)跟全國性的(de)(de)滴(di)滴(di)去(qu)競爭呢，這個(ge)(ge)是必須(xu)要去(qu)面對的(de)(de)問題。

駱軼航：那(nei)時候(hou)你是(shi)估(gu)值20億(yi)美金(jin)的(de)公司。

程維：跟快(kuai)的還沒(mei)合(he)并(bing)呢，就20億美金的公司。當時我已經(jing)覺得很快(kuai)了，這個(ge)車已經(jing)飄了，但是人家航空(kong)母艦都開進來(lai)了，由不(bu)得你。

他(ta)武器精良，他(ta)后(hou)面系(xi)統(tong)開發(fa)得(de)非(fei)常的(de)完善，可以遠距離(li)支持(chi)你(ni)。他(ta)可以調動飛機過來，打(da)法也(ye)很(hen)先(xian)進的(de)，那個(ge)時候我們除了人多沒有什么優勢（笑(xiao)）。

駱軼航：人多但(dan)是不(bu)成章法和不(bu)成作戰體系(xi)的(de)。

程維：所以我覺得最(zui)重要的事情是(shi)(shi)進化，就(jiu)是(shi)(shi)要快速進化吧(ba)，讓(rang)自(zi)己變成現代化的部隊，才能對抗嘛(ma)，不(bu)然(ran)靠投機取巧，你綜合實(shi)力是(shi)(shi)趕不(bu)上(shang)的，所以必須拼(pin)命的增(zeng)長，拼(pin)命獲得資本，拼(pin)命去投入(ru)技術，拼(pin)命學習營銷，是(shi)(shi)吧(ba)，然(ran)后(hou)再利(li)用他(ta)在中國的一些劣勢，然(ran)后(hou)在你很小的時候，我們就(jiu)必須要去考慮(lv)在全(quan)球的博弈的問題(ti)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中國(guo)本(ben)土(tu)市場(chang)也(ye)從來沒見過這么猛的美國(guo)公(gong)司。

程(cheng)維：這個確實(shi)。我(wo)們客觀上(shang)(shang)講，他(ta)們還是(shi)進(jin)(jin)化了，我(wo)覺(jue)得(de)中國公司(si)也(ye)在(zai)(zai)(zai)進(jin)(jin)化，他(ta)們也(ye)在(zai)(zai)(zai)進(jin)(jin)化，他(ta)代表美國這一(yi)代比較頂級的(de)公司(si)，他(ta)也(ye)是(shi)未上(shang)(shang)市公司(si)排名第一(yi)了。你(ni)看它(ta)在(zai)(zai)(zai)中國并沒有像(xiang)早幾代的(de)這種(zhong)互(hu)聯網(wang)公司(si)那么傲(ao)慢，它(ta)其(qi)實(shi)是(shi)骨(gu)子里面是(shi)很傲(ao)慢的(de)，在(zai)(zai)(zai)全世界都(dou)非常驕(jiao)傲(ao)的(de)，但是(shi)它(ta)在(zai)(zai)(zai)中國，所有的(de)論(lun)壇都(dou)來參加了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特別(bie)接地氣。

程維：這屆烏(wu)鎮(zhen)他不來了(le)，之前他都來的。每次我們(men)(men)中國大會他都在我們(men)(men)邊上，都很尷尬，所以他美國大會我也去（笑）。而且他在中國的團隊不像一(yi)個(ge)外企。

駱軼航：對，這個我(wo)們(men)特別有(you)感受。

程維：你(ni)(ni)看Google中(zhong)國(guo)，雅虎中(zhong)國(guo)，微軟中(zhong)國(guo)，你(ni)(ni)印象中(zhong)什么(me)樣的(de)企業，但(dan)是Uber中(zhong)國(guo)你(ni)(ni)感覺(jue)是一個創業公司。

駱軼航：我(wo)插(cha)一句，我(wo)們當時跟另(ling)外一個(ge)幾乎同(tong)期想(xiang)試(shi)圖(tu)進入(ru)中國市場(chang)的美國公司(si)，A字(zi)打(da)頭(tou)的。同(tong)時準(zhun)備(bei)合作一個(ge)市場(chang)營銷的項目，Uber就屬于是上午談了，下午定個(ge)人要(yao)來(lai)我(wo)們公司(si)，當天(tian)晚上簽協議，A字(zi)打(da)頭(tou)的是兩個(ge)月之(zhi)后走法務。

程維：對，所(suo)(suo)以在(zai)中國它(ta)是一個創業公司(si)的(de)文化(hua)，這個也是所(suo)(suo)有外(wai)企在(zai)中國難得(de)的(de)突破。其(qi)實美國公司(si)不玩兒補貼的(de)，所(suo)(suo)以eBay面對免費的(de)直接崩潰了，但(dan)它(ta)居然比我們還狠。

張一鳴：這跟(gen)Ebay董(dong)事長是有關系(xi)。創始人很早就(jiu)不是CEO了，而且上(shang)市又很早。

程維：總而言之(zhi)我(wo)(wo)覺得(de)他們在飛速的進化(hua)，如果你國際化(hua)，無非是(shi)主客(ke)場(chang)(chang)之(zhi)間的競賽(sai)嘛。我(wo)(wo)覺得(de)中國主場(chang)(chang)的比賽(sai)告一段落，我(wo)(wo)們應該(gai)去(qu)中立賽(sai)場(chang)(chang)或者是(shi)客(ke)場(chang)(chang)試一試。

駱(luo)軼航：但你們用的一(yi)開始辦法就是先(xian)去(qu)其他國家投(tou)資。

程維：之前(qian)主要(yao)精(jing)力還在國內，其它(ta)辦法主要(yao)是切入(ru)。

駱軼航：所(suo)以現(xian)在你們要走(zou)下一步？

程維(wei)：未來不一(yi)定(ding)，我們也很(hen)激(ji)進(jin)的。

駱軼航：但是(shi)(shi)這里(li)邊的(de)話(hua)，其實我特別(bie)想(xiang)知道，就是(shi)(shi)說你(ni)們亞洲小組賽打完了之后(hou)，跟(gen)Uber去做(zuo)(zuo)這樣的(de)一個正面(mian)PK的(de)時候(hou)，你(ni)們去找了一圈(quan)Uber的(de)敵人們，這個做(zuo)(zuo)法你(ni)們當(dang)時是(shi)(shi)怎么想(xiang)的(de)？這個當(dang)時你(ni)們怎么去考慮？

程(cheng)維(wei)：因為別人(ren)可(ke)以打到(dao)你(ni)，你(ni)打不到(dao)他(ta)。

駱(luo)軼航：這就(jiu)是(shi)精(jing)神震懾。

程維：他可以(yi)輕易(yi)地打(da)到你，但是(shi)你夠不(bu)到他，這(zhe)個架(jia)就不(bu)好打(da)。我覺得中(zhong)國互(hu)聯網進化的(de)比美國快，這(zhe)些年。O2O，中(zhong)國是(shi)有中(zhong)國的(de)經驗的(de)，比如中(zhong)國市場上第二名幾乎沒有被打(da)敗過(guo)。

駱(luo)軼航：中國市場的(de)第(di)二名。

程維：對，你回憶(yi)一下。O2O市場的第二(er)名被(bei)打死的有(you)沒有(you)，對吧。

駱軼航：都被合并(bing)了。

程維：對，不管怎(zen)么(me)樣(yang)他們沒有(you)被打(da)死的，但是(shi)美國市場上第二(er)名(ming)(ming)一般都(dou)是(shi)放(fang)棄了(le)，就直接投(tou)降了(le)，他不是(shi)第一名(ming)(ming)，很(hen)少(shao)有(you)這種(zhong)頑抗到底，死磕到底的。那這個其實(shi)就是(shi)沒見過世面了(le)，就是(shi)他不知(zhi)道第二(er)名(ming)(ming)原來可以這么(me)打(da)就能夠活過去。

駱軼航：就是打(da)得還不透。

程維(wei)：老姚講的，他說第二名的回報比第一名高點，投(tou)第二名。

駱軼航：他(ta)是第一名啊(a)。他(ta)的(de)意思是老楊(yang)賺(zhuan)了，他(ta)沒賺(zhuan)。

程維：國際化成與(yu)敗，關(guan)鍵是(shi)看絕對實力(li)，我覺(jue)得任何單一企業都是(shi)偶然性(xing)的(de)，都是(shi)有把(ba)握機(ji)會的(de)能力(li)的(de)，但(dan)是(shi)整體來說(shuo)，現(xian)在中國互(hu)聯(lian)網(wang)的(de)綜合力(li)量跟十(shi)年(nian)前(qian)(qian)、二(er)十(shi)年(nian)前(qian)(qian)比，中美的(de)差距在縮小(xiao)。

張一(yi)鳴：我中間補一(yi)個啊，我覺得應(ying)用(yong)層(ceng)面(mian)確實(shi)是，微(wei)信就好用(yong)。

駱軼航：對(dui)，應用層面，包(bao)括很多靠強運營驅動。

張一鳴：芯片操作(zuo)系統還早(zao)。

駱(luo)軼航：人工(gong)智(zhi)能現在還(huan)差(cha)一些。

張一鳴(ming)：也是很(hen)糟糕的。我覺得這是因為美國《反壟(long)斷法》一定(ding)程(cheng)度上也是自廢武功。不然的話，安卓也是它的，如果(guo)Uber再是Google的話，別的國家就很(hen)難了(le)，你(ni)連地圖都沒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那這事只(zhi)能靠川(chuan)普(pu)了是吧，川(chuan)普(pu)會把咱(zan)們封殺。

程維：基礎設施還是很重要的，比如你(ni)到(dao)國外，Google不跟(gen)你(ni)合作，它跟(gen)uber合作怎(zen)么(me)辦呢。

駱軼航：另外一(yi)個，我覺得在東南亞這(zhe)個市場(chang)，我覺得中國(guo)互聯(lian)網公司的(de)贏(ying)面應該是挺(ting)大(da)的(de)，首先第一(yi)個，這(zhe)個市場(chang)現在還可(ke)待(dai)挖掘。

張一鳴：我(wo)之前問了(le)一個(ge)人，就是問他們為(wei)什么用Google的云(yun)，他說(shuo)因為(wei)Google地圖定位快，所(suo)以我(wo)用Google云(yun)，你(ni)怎(zen)么辦(ban)。

駱軼航(hang)：技(ji)術(shu)沒勁兒，還會導致這樣(yang)的(de)問(wen)題。

張一(yi)鳴(ming)：對啊(a)，只不(bu)過說美(mei)國它(ta)把(ba)它(ta)拆(chai)開了，你們(men)這(zhe)兩(liang)個(ge)公司不(bu)能搞一(yi)起。

駱軼航：國際化這個事(shi)還沒完，因為我是(shi)覺得，東(dong)南亞第(di)一個市(shi)場很大，第(di)二(er)個就是(shi)說，這個市(shi)場如果中國人，中國的(de)互聯網不去(qu)占(zhan)領，美國的(de)互聯網公司一定(ding)會(hui)去(qu)占(zhan)領。

張一鳴：我再舉(ju)個(ge)例子，他給(gei)你的App Store慢一點，你怎(zen)么辦(ban)。

駱軼航(hang)：就它還是掌握了(le)最核心的(de)東(dong)西，技術和平臺。

張一鳴：他(ta)們美(mei)國公(gong)司很容(rong)易溝通，國內也(ye)可以有一些制衡。

駱軼航：對。

張一鳴：就說你有(you)版權問題(ti)(ti)，說你有(you)安全問題(ti)(ti)，它(ta)不給你上架了。

駱軼航：包括像360這(zhe)樣(yang)的公司(si)，如果蘋果在美國(guo)有個像360公司(si)，它不會感到輕易(yi)把它權限下架。但它就把360全(quan)線(xian)下架，頭條它也(ye)有過一些問題。

張一鳴：肯(ken)定不容易，我(wo)看你們(men)說過很(hen)多困(kun)難。

駱軼航：所以你們一點都不(bu)做國際化？

王興(xing)：我們在(zai)看。

駱軼航：因(yin)為你從來(lai)沒(mei)有講(jiang)過，在(zai)任何場(chang)合沒(mei)有講(jiang)過國際(ji)化的事。

王興(xing)：對，我們不(bu)是(shi)所有(you)事情(qing)還沒做(zuo)就整天說嘛，沒什么意義(yi)。我首先認為中國(guo)企(qi)業，不(bu)光(guang)是(shi)互聯網企(qi)業，整個中國(guo)企(qi)業國(guo)際化(hua)是(shi)必然的(de)事情(qing)，是(shi)需要去做(zuo)的(de)。

駱軼航：這是(shi)下半(ban)場的一個核心工作。

王(wang)興(xing)：最終，中(zhong)國(guo)人再多，還(huan)是(shi)(shi)(shi)13億人，全世(shi)界(jie)(jie)(jie)73億人，我們認(ren)為有兩(liang)(liang)種世(shi)界(jie)(jie)(jie)觀(guan)(guan)。一種世(shi)界(jie)(jie)(jie)觀(guan)(guan)是(shi)(shi)(shi)兩(liang)(liang)個(ge)圓(yuan)(yuan)(yuan)，但是(shi)(shi)(shi)不(bu)相交，一個(ge)是(shi)(shi)(shi)中(zhong)國(guo)，一個(ge)是(shi)(shi)(shi)外國(guo)；另一種世(shi)界(jie)(jie)(jie)觀(guan)(guan)也是(shi)(shi)(shi)兩(liang)(liang)個(ge)圓(yuan)(yuan)(yuan)，是(shi)(shi)(shi)大圓(yuan)(yuan)(yuan)里(li)(li)面套個(ge)小圓(yuan)(yuan)(yuan)，這大圓(yuan)(yuan)(yuan)是(shi)(shi)(shi)世(shi)界(jie)(jie)(jie)，里(li)(li)面小圓(yuan)(yuan)(yuan)是(shi)(shi)(shi)中(zhong)國(guo)，這兩(liang)(liang)種觀(guan)(guan)點(dian)是(shi)(shi)(shi)很不(bu)一樣的(de)。那我們是(shi)(shi)(shi)一個(ge)誕生在中(zhong)國(guo)的(de)，先滿(man)足(zu)中(zhong)國(guo)市場需求(qiu)，但是(shi)(shi)(shi)最終是(shi)(shi)(shi)希(xi)望有能力去(qu)服務全世(shi)界(jie)(jie)(jie)。

美國(guo)(guo)(guo)公司之所(suo)以占著(zhu)優勢，是(shi)(shi)因為它(ta)的(de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大(da)，同等地方它(ta)的(de)投入就(jiu)能(neng)(neng)大(da)，一(yi)方面是(shi)(shi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大(da)，它(ta)的(de)錢(qian)多(duo)(duo)，另外一(yi)方面它(ta)的(de)人多(duo)(duo)，因為高科(ke)技企業(ye)說白了就(jiu)是(shi)(shi)拼聰明(ming)人，你最聰明(ming)的(de)有(you)(you)多(duo)(duo)聰明(ming)，你有(you)(you)多(duo)(duo)少聰明(ming)人。如(ru)果你不(bu)能(neng)(neng)在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上面以及在人才(cai)(cai)上面跟他競(jing)爭的(de)話，就(jiu)差別(bie)很(hen)大(da)。所(suo)以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化有(you)(you)幾種：一(yi)種是(shi)(shi)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資(zi)本，一(yi)種是(shi)(shi)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人才(cai)(cai)，一(yi)種是(shi)(shi)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。剛才(cai)(cai)聽起(qi)來(lai)的(de)，大(da)家主(zhu)要是(shi)(shi)講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，但(dan)其實不(bu)一(yi)定的(de)，像別(bie)的(de)企業(ye)，我們(men)是(shi)(shi)有(you)(you)些交流，像蔚來(lai)汽車，他們(men)覺得(de)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人才(cai)(cai)就(jiu)更(geng)重(zhong)要，可能(neng)(neng)比國(guo)(guo)(guo)際(ji)(ji)(ji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(chang)更(geng)重(zhong)要。

駱軼(yi)航(hang)：對。李斌是一(yi)個。其實(shi)我覺得一(yi)鳴好象也是這(zhe)(zhe)么想(xiang)的，因為他(ta)剛才說(shuo)話有這(zhe)(zhe)個傾向，另(ling)外他(ta)在硅谷正在瘋狂的招人，希望川普助你(ni)一(yi)臂(bei)之力(li)。

王興：我們再說(shuo)回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的(de)話，我認為各個(ge)行業(ye)確實不(bu)(bu)一樣。剛才(cai)有個(ge)觀(guan)點(dian)是對的(de)，就是說(shuo)除了(le)(le)(le)中(zhong)國(guo)(guo)和美(mei)國(guo)(guo)，不(bu)(bu)出(chu)大的(de)互聯網公(gong)司。但是在外(wai)賣這個(ge)事情，就吃飯(fan)，不(bu)(bu)光中(zhong)國(guo)(guo)人(ren)(ren)要吃，別的(de)國(guo)(guo)家(jia)人(ren)(ren)也要吃飯(fan)，現(xian)在是全世界(jie)都有一個(ge)外(wai)賣的(de)趨勢，因為手機起(qi)來(lai)(lai)了(le)(le)(le)，美(mei)國(guo)(guo)幾(ji)家(jia)公(gong)司競(jing)爭美(mei)國(guo)(guo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，中(zhong)國(guo)(guo)幾(ji)家(jia)公(gong)司競(jing)爭中(zhong)國(guo)(guo)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，就像中(zhong)國(guo)(guo)現(xian)在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格局(ju)越來(lai)(lai)越清晰了(le)(le)(le)。但是歐洲幾(ji)家(jia)公(gong)司，他不(bu)(bu)光做(zuo)歐洲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，而且他做(zuo)全球，德國(guo)(guo)兩(liang)(liang)家(jia)，英國(guo)(guo)還有兩(liang)(liang)家(jia)，他們不(bu)(bu)光做(zuo)歐洲國(guo)(guo)家(jia)，他們做(zuo)中(zhong)東，做(zuo)印度，做(zuo)東南亞(ya)，包(bao)括拉(la)丁美(mei)洲。

駱軼航(hang)：對，所以中國公司(si)為什么不去做？

王(wang)興：因為我們本(ben)土(tu)市場(chang)(chang)比較大，我們先搞定本(ben)土(tu)市場(chang)(chang)，然(ran)后再往外(wai)走。

駱軼(yi)航(hang)：可是現在庸俗地(di)說是下半(ban)場了，怎(zen)么辦，要不要去(qu)做？

王興(xing)：所以我們正在熱身。確實(shi)像(xiang)今年(nian)上半(ban)年(nian)，我開始(shi)考慮這(zhe)個問題(ti)了，我去了一趟(tang)硅谷，去了一趟(tang)柏林，去了一趟(tang)以色列，去一趟(tang)雅加達，就是你先去看(kan)嘛(ma)。所以我還(huan)回答(da)，國際化一定要(yao)做，第二，國際化急也急不(bu)(bu)得(de)，這(zhe)是一個長期(qi)戰(zhan)役，我覺(jue)得(de)都不(bu)(bu)是一年(nian)兩年(nian)三年(nian)，也不(bu)(bu)是五(wu)年(nian)，我覺(jue)得(de)是十(shi)年(nian)以上才會有大(da)成的事情，至(zhi)少得(de)有十(shi)年(nian)的這(zhe)種眼光去看(kan)。

駱軼(yi)航(hang)：對(dui)，但程維他顯然比你急多了，現在(zai)(zai)國(guo)際化你不(bu)是(shi)一個急不(bu)得的(de)想(xiang)法，現在(zai)(zai)你都不(bu)光要用投資(zi)的(de)方式(shi)去做了。

王興：我(wo)說的十年不是說十年后開始做(zuo)(zuo)事情，而是說要把(ba)它做(zuo)(zuo)成，至少十年以上，需要幾代公司的努(nu)力。但是啟(qi)動(dong)的話，我(wo)覺得是可以有(you)各種方式搞的。

駱(luo)軼航(hang)：你(ni)這個(ge)我(wo)聽了(le)(le)還是(shi)蠻高(gao)興的，就是(shi)你(ni)現(xian)在(zai)也在(zai)看那(nei)些(xie)市場了(le)(le)。因為(wei)確實(shi)是(shi)，歐洲，中東，因為(wei)國(guo)際化(hua)，就是(shi)在(zai)外(wai)賣這個(ge)領域(yu)，或者在(zai)整個(ge)本地生活的領域(yu)，沒有那(nei)么(me)高(gao)的技(ji)術門檻，文化(hua)門檻或許有一些(xie)，但顯(xian)然不如頭條(tiao)的文化(hua)門檻高(gao)，所以你(ni)怎(zen)么(me)辦。

張一(yi)鳴：沒有什么文化門(men)檻(jian)，都是(shi)(shi)吃，都是(shi)(shi)一(yi)樣的。

駱軼航：頭條做新(xin)聞，客戶(hu)端。

張一鳴：我知道，我覺得(de)大家高估文(wen)化(hua)門檻了(le)。

駱(luo)軼航：你(ni)這觀點跟傅盛特(te)別(bie)像，傅盛就老告訴我(wo)們，沒有什么國(guo)際(ji)門檻，我(wo)直播(bo)，我(wo)現在做到美國(guo)第一(yi)啊(a)。

張一鳴：對啊，我們在(zai)美國(guo)也(ye)很好啊。

駱軼航：他老跟我說(shuo)，他說(shuo)你們這些人(ren)就是以為自己太洋(yang)氣了。

張一(yi)鳴：對(dui)(dui)啊(a)，你美國(guo)公司去別的(de)國(guo)家也很容易啊(a)，沒有什(shen)么(me)門(men)(men)檻。以前Google幾(ji)個(ge)人就占中國(guo)20%、30%的(de)市場，對(dui)(dui)，所(suo)以沒有什(shen)么(me)文化門(men)(men)檻。你想你做技術的(de)公司，哪有什(shen)么(me)文化門(men)(men)檻。

駱軼航：OK，那么問題來了，你(ni)(ni)覺得在(zai)深度學習，判(pan)斷(duan)內容這(zhe)個(ge)上面，你(ni)(ni)們(men)現(xian)在(zai)有沒(mei)有做好判(pan)斷(duan)英文(wen)內容的？

張一鳴：沒有什(shen)么很(hen)大(da)差別，90%都是(shi)一樣(yang)的，10%是(shi)英(ying)文更簡單一點(dian)，它(ta)就不要(yao)分詞，對。

駱軼航：對，它(ta)不需要分詞，這(zhe)是當年Google和(he)百度掰扯了半(ban)天的(de)問題。準備怎么做(zuo)？做(zuo)一(yi)個獨立的(de)產品肯定(ding)要在不同的(de)市場，要做(zuo)一(yi)個獨立的(de)產品還(huan)是怎么樣？

張一鳴(ming)：對，我(wo)們會做獨立的產品。

駱軼航：而不是一個現在的(de)今日頭條(tiao)的(de)這種東西？

張(zhang)一鳴：核(he)心問(wen)題就是大(da)(da)家可(ke)能覺(jue)得有(you)很多困(kun)難(nan)(nan)，信心不(bu)足，我(wo)(wo)覺(jue)得文(wen)化也有(you)一些困(kun)難(nan)(nan)，但沒(mei)有(you)這(zhe)么大(da)(da)。我(wo)(wo)覺(jue)得最(zui)大(da)(da)的(de)困(kun)難(nan)(nan)就是信心太差。

駱軼航：覺(jue)得有各種各樣的門檻，覺(jue)得自己的儲備(bei)不足。

張一鳴：對，中國公(gong)司之(zhi)前生而覺得國外(wai)不那(nei)么好弄(nong)，我覺得信心太差。當然，剛才說的有(you)一些(xie)因素，可能之(zhi)前有(you)很大(da)問題是美國公(gong)司已經(jing)做了(le)，很多國家就已經(jing)放棄了(le)，百度(du)去日本的時候，Google和(he)雅虎都已經(jing)很大(da)了(le)。

駱軼(yi)航：對(dui)，但我覺得百度他當(dang)時(shi)也沒有投(tou)入太(tai)多的精(jing)力(li)。

張一鳴：對(dui)，它也(ye)還不夠強，但并不是不懂日本文化。

駱軼航：所以這(zhe)么來說一堆美國(guo)公(gong)司來中國(guo)，裝(zhuang)著要懂(dong)中國(guo)文(wen)化，其實這(zhe)不是最核心的(de)問題。

張一(yi)鳴：對(dui)，決策流程慢跟文化(hua)沒什么關系嘛。

駱軼航(hang)：你說這是(shi)(shi)公司治理的(de)問(wen)題是(shi)(shi)吧？

張一(yi)鳴：我覺得中(zhong)國用戶以前很崇洋媚(mei)外的，國外的產品好啊(a)。

駱(luo)軼航：我(wo)過(guo)去是(shi)這(zhe)么(me)想，但這(zhe)幾年我(wo)完全(quan)不(bu)去這(zhe)么(me)想，你知(zhi)道我(wo)也是(shi)早(zao)年開始(shi)用(yong)Uber，因為我(wo)最早(zao)Uber的(de)(de)(de)人(ren)在(zai)美國，我(wo)是(shi)早(zao)年進來(lai)堅決用(yong)Uber的(de)(de)(de)，我(wo)是(shi)有一(yi)天突然發現打開滴(di)(di)(di)滴(di)(di)(di)之(zhi)(zhi)后，從(cong)(cong)此之(zhi)(zhi)后改用(yong)滴(di)(di)(di)滴(di)(di)(di)的(de)(de)(de)，這(zhe)事是(shi)非(fei)常(chang)非(fei)常(chang)簡(jian)單的(de)(de)(de)，我(wo)不(bu)是(shi)來(lai)奉(feng)承程維，就(jiu)這(zhe)么(me)回事。我(wo)現在(zai)基本上都用(yong)中國的(de)(de)(de)互聯網公司產(chan)品(pin)，就(jiu)是(shi)我(wo)兩邊切換的(de)(de)(de)特別好(hao)，我(wo)整個人(ren)我(wo)舊金山基地機場(chang)一(yi)落地，一(yi)吸口霧霾(mai)，馬上人(ren)就(jiu)切過(guo)來(lai)，我(wo)是(shi)這(zhe)個樣子。但是(shi)一(yi)鳴你是(shi)要先從(cong)(cong)東南亞做，還是(shi)要先從(cong)(cong)歐美做，還是(shi)全(quan)面都做？

張一鳴：對，我們(men)其實全面都做。中國(guo)、北美、東南(nan)亞同時在做。

王興：這個(ge)我(wo)正好在思(si)考這個(ge)事情，就是(shi)(shi)(shi)這兩個(ge)詞是(shi)(shi)(shi)有細微差別的：是(shi)(shi)(shi)全球化還是(shi)(shi)(shi)國際(ji)化。因為國際(ji)化是(shi)(shi)(shi)默認國家是(shi)(shi)(shi)最核心(xin)的單元(yuan)。

駱軼航：中國(guo)(guo)本位就(jiu)認為它是一個國(guo)(guo)際化(hua)。

張一鳴：不不，進入另外一個國家叫國際化。

王興：也不(bu)是(shi)這樣，國(guo)際化(hua)(hua)是(shi)認為(wei)國(guo)家是(shi)天然邊界(jie)，還(huan)是(shi)多語言化(hua)(hua)，還(huan)是(shi)多貨幣化(hua)(hua)，還(huan)是(shi)多人種(zhong)化(hua)(hua)，全球(qiu)化(hua)(hua)是(shi)覆蓋全球(qiu)概念，它不(bu)認為(wei)國(guo)家是(shi)最(zui)重(zhong)要的，可能對他(ta)來講，語言是(shi)最(zui)重(zhong)要的。

張一(yi)鳴：語言是最(zui)重要的。

王興：多語言化(hua)，只(zhi)是(shi)通常說，一(yi)般國家會有不(bu)同的(de)語言，不(bu)同的(de)政治制度，不(bu)同的(de)貨幣，把它捆在一(yi)起(qi)了，我(wo)覺得全球(qiu)化(hua)是(shi)個最統稱的(de)概念(nian)。

駱軼航：對，全球化(hua)是born to be global，國際化(hua)可(ke)能是一種(zhong)born to in a certain century。

王興：對，像我們這個業務是非常相關，我們就是搞定城市對吧，我不太可能(neng)去搞農(nong)村。

駱(luo)軼航：Uber也(ye)(ye)是(shi)搞(gao)定(ding)城市，滴(di)滴(di)本質上也(ye)(ye)是(shi)搞(gao)定(ding)城市。

王(wang)興(xing)：就(jiu)不見(jian)得國家是最天然的單位。

駱軼航：這(zhe)倒是(shi)一個非常(chang)有意思的，今天在(zai)國(guo)際化(hua)的問題，我(wo)沒想(xiang)到大家是(shi)最達成共識(shi)的一個事，但是(shi)如果對國(guo)際化(hua)，我(wo)瞎判斷啊，我(wo)覺得論你(ni)們三個人的程(cheng)度(du)，我(wo)覺得現在(zai)一鳴反而(er)你(ni)是(shi)最樂觀的。

張一(yi)鳴：我樂(le)觀是我覺(jue)得(de)(de)大家一(yi)定會積(ji)極地(di)去(qu)做(zuo)，可(ke)(ke)能速度(du)沒有這么可(ke)(ke)觀，但(dan)我覺(jue)得(de)(de)最(zui)大問題就(jiu)是信心不(bu)夠，你不(bu)去(qu)做(zuo)，甚至不(bu)去(qu)想(xiang)。

駱(luo)軼航：程維，你(ni)覺(jue)得(de)不覺(jue)得(de)他(ta)們(men)(men)要做得(de)更(geng)深入(ru)點(dian)，他(ta)們(men)(men)比(bi)現在更(geng)悲觀，因為你(ni)到底做了一點(dian)事，你(ni)覺(jue)得(de)他(ta)們(men)(men)要深入(ru)下去，他(ta)們(men)(men)會(hui)不會(hui)更(geng)悲觀一點(dian)？

程維：我覺得不(bu)會，你看傅盛越干越起(qi)勁。

駱(luo)軼(yi)航(hang)：他現在國(guo)際(ji)(ji)化是(shi)唯一的(de)事(shi)吧，獵(lie)豹(bao)移動它核心就是(shi)國(guo)際(ji)(ji)業務，他真的(de)是(shi)越干越起勁，所以(yi)你(ni)覺得他們(men)不(bu)會(hui)深入下去，然后(hou)不(bu)會(hui)更(geng)悲觀嗎(ma)？這個我特別想(xiang)知道(dao)一個事(shi)，人(ren)才儲備你(ni)們(men)肯定(ding)都是(shi)在做，你(ni)們(men)從硅谷招人(ren)。

王興(xing)：我覺得(de)這個(ge)其實是挺難的(de)。最終(zhong)你(ni)要實現，不光打下來，還(huan)要站得(de)住對吧，這是一個(ge)很麻煩的(de)，最終(zhong)變(bian)成(cheng)你(ni)總(zong)部(bu)的(de)最核心高管(guan)，比(bi)如(ru)說你(ni)工作語言是什么。

駱(luo)軼航：對啊，這(zhe)問題聯想(xiang)花了(le)五六年解決(jue)(jue)了(le)，但我覺得這(zhe)個事比(bi)上一(yi)(yi)代人要好一(yi)(yi)點(dian)，上一(yi)(yi)代人除了(le)馬(ma)老師自(zi)我解決(jue)(jue)的(de)比(bi)較不錯，很多人這(zhe)一(yi)(yi)關是過(guo)不了(le)的(de)，那(nei)這(zhe)一(yi)(yi)代多少都(dou)會好一(yi)(yi)點(dian)，就(jiu)是大家(jia)哪怕沒在國外(wai)念(nian)過(guo)書，那(nei)至少第(di)一(yi)(yi)個文化上，就(jiu)大家(jia)經歷了(le)一(yi)(yi)段時(shi)間的(de)美國文化的(de)這(zhe)個滲透，畢竟也是有那(nei)么一(yi)(yi)段歷史(shi)時(shi)期的(de)。第(di)二個就(jiu)說是大家(jia)都(dou)比(bi)較敢被迫的(de)、主動地(di)要去敢接(jie)觸這(zhe)個市場。

我(wo)(wo)覺得還有(you)一(yi)(yi)個問題，就(jiu)是我(wo)(wo)們(men)知道美國公司在(zai)中國，本土，可能(neng)(neng)犯(fan)(fan)(fan)的(de)(de)最大的(de)(de)錯(cuo)誤(wu)(wu)就(jiu)是，反正以我(wo)(wo)看(kan)到(dao)的(de)(de)真的(de)(de)就(jiu)是決策很緩慢(man)，流程(cheng)很大，做(zuo)著做(zuo)著說我(wo)(wo)要(yao)接(jie)地氣，說我(wo)(wo)要(yao)本土化，本能(neng)(neng)的(de)(de)就(jiu)會(hui)被(bei)(bei)內部的(de)(de)力量牽引著，變得疏遠了，不(bu)(bu)接(jie)地氣了，不(bu)(bu)尊(zun)重本土的(de)(de)獨立意(yi)志了，有(you)什么(me)辦法能(neng)(neng)夠(gou)讓，如(ru)果你(ni)(ni)們(men)去(qu)做(zuo)這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步的(de)(de)時候(hou)，你(ni)(ni)們(men)能(neng)(neng)夠(gou)避免不(bu)(bu)犯(fan)(fan)(fan)這(zhe)(zhe)(zhe)樣的(de)(de)錯(cuo)誤(wu)(wu)，光有(you)意(yi)識是沒(mei)有(you)用，新的(de)(de)公司說我(wo)(wo)們(men)要(yao)避免犯(fan)(fan)(fan)當年eBay的(de)(de)錯(cuo)誤(wu)(wu)，Google的(de)(de)錯(cuo)誤(wu)(wu)，但實(shi)際(ji)上你(ni)(ni)看(kan)它(ta)的(de)(de)操作，他們(men)還是犯(fan)(fan)(fan)了那(nei)樣的(de)(de)錯(cuo)樣，這(zhe)(zhe)(zhe)個慣性實(shi)際(ji)上是很可怕的(de)(de)。你(ni)(ni)們(men)去(qu)面對(dui)海外(wai)市場(chang)的(de)(de)時候(hou)，你(ni)(ni)們(men)怎么(me)避免在(zai)決策上，在(zai)本地權限(xian)上各個方面不(bu)(bu)犯(fan)(fan)(fan)這(zhe)(zhe)(zhe)樣的(de)(de)錯(cuo)誤(wu)(wu)，因(yin)為(wei)人(ren)都是這(zhe)(zhe)(zhe)樣子的(de)(de)，因(yin)為(wei)你(ni)(ni)都會(hui)被(bei)(bei)另外(wai)一(yi)(yi)些力量往(wang)回去(qu)拽，你(ni)(ni)會(hui)有(you)幾千(qian)個上萬個員工把你(ni)(ni)往(wang)回拽，這(zhe)(zhe)(zhe)個錯(cuo)誤(wu)(wu)怎么(me)不(bu)(bu)犯(fan)(fan)(fan)？我(wo)(wo)覺得美國人(ren)犯(fan)(fan)(fan)的(de)(de)錯(cuo)，中國人(ren)以后在(zai)國際(ji)化未(wei)必不(bu)(bu)會(hui)去(qu)犯(fan)(fan)(fan)。

張(zhang)一鳴(ming)：華為有(you)(you)很多(duo)總(zong)結。他們(men)(men)雇傭當(dang)地員工，當(dang)地員工占多(duo)大比例，管理層。對(dui)，他們(men)(men)有(you)(you)很多(duo)總(zong)結，我們(men)(men)現在(zai)可能(neng)還答(da)不上來(lai)，答(da)不那么好。

王興：對(dui)這(zhe)個(ge)(ge)(ge)我的(de)看法(fa)不(bu)(bu)太一(yi)樣，我覺得那(nei)些問題都(dou)會(hui)犯(fan)，就像官(guan)僚體系(xi)也不(bu)(bu)一(yi)定都(dou)是(shi)(shi)壞事。這(zhe)里核心(xin)的(de)點是(shi)(shi)說你(ni)(ni)在(zai)(zai)這(zhe)個(ge)(ge)(ge)市場，這(zhe)個(ge)(ge)(ge)業務，在(zai)(zai)中國(guo)是(shi)(shi)不(bu)(bu)是(shi)(shi)做(zuo)到世界(jie)第一(yi)，要比(bi)這(zhe)個(ge)(ge)(ge)業務在(zai)(zai)美國(guo)大(da)，這(zhe)是(shi)(shi)最有(you)機會(hui)的(de)。那(nei)你(ni)(ni)會(hui)犯(fan)的(de)錯，美國(guo)也會(hui)犯(fan)，大(da)家抵消了，你(ni)(ni)不(bu)(bu)可能(neng)完全(quan)在(zai)(zai)管(guan)理體系(xi)上(shang)贏(ying)他，這(zhe)個(ge)(ge)(ge)我是(shi)(shi)不(bu)(bu)相(xiang)信(xin)的(de)。美國(guo)人不(bu)(bu)傻，他之所以要做(zuo)那(nei)么多控制，是(shi)(shi)因(yin)為他不(bu)(bu)那(nei)么搞，他就亂了。

駱軼航(hang)：我(wo)覺得(de)中國像你們(men)(men)(men)(men)這樣的企(qi)業家，我(wo)說(shuo)句不客氣地說(shuo)，極有可(ke)能(neng)會犯美國那些企(qi)業家的錯(cuo)誤(wu)，就是傲(ao)慢的錯(cuo)誤(wu)，因為(wei)自己(ji)(ji)做得(de)足(zu)夠(gou)好，市場足(zu)夠(gou)大了(le)，而在某些方面比美國公(gong)司(si)要做得(de)好了(le)，極有可(ke)能(neng)會犯美國公(gong)司(si)的錯(cuo)誤(wu)。自信(xin)了(le)嘛，就制度(du)自信(xin)，道路自信(xin)，文(wen)化自信(xin)的結果(guo)就是對外的時候，你可(ke)能(neng)會有一些，就是說(shuo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信(xin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自己(ji)(ji)的公(gong)司(si)做得(de)好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信(xin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自己(ji)(ji)的芒果(guo)视频下载好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信(xin)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自己(ji)(ji)運營能(neng)力好，我(wo)們(men)(men)(men)(men)就有可(ke)能(neng)在海外市場上犯一些傲(ao)慢的錯(cuo)誤(wu)。

王興：這個我(wo)(wo)不(bu)敢說完全不(bu)會，但是(shi)(shi)(shi)我(wo)(wo)之(zhi)所以前面看(kan)(kan)了一圈，就(jiu)(jiu)是(shi)(shi)(shi)很明顯，剛到雅加達的時候(hou)，我(wo)(wo)覺(jue)得OK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肯定(ding)比(bi)他(ta)大，比(bi)他(ta)先進，比(bi)他(ta)領先，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很多東西搬過來(lai)(lai)就(jiu)(jiu)行了。開始我(wo)(wo)是(shi)(shi)(shi)線性(xing)觀念認為它(ta)總體落(luo)后多少。待了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就(jiu)(jiu)待了兩(liang)天，談了一些(xie)公(gong)司(si)后，感覺(jue)不(bu)是(shi)(shi)(shi)這樣的，它(ta)有(you)(you)的地(di)方比(bi)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還(huan)領先，就(jiu)(jiu)是(shi)(shi)(shi)他(ta)可能(neng)因為它(ta)一上來(lai)(lai)就(jiu)(jiu)搞金融、醫療(liao)、移動(dong)醫療(liao)，可是(shi)(shi)(shi)那地(di)方根(gen)本(ben)不(bu)比(bi)中國(guo)落(luo)后，我(wo)(wo)意識到他(ta)們(men)(men)(men)跟中國(guo)不(bu)一樣，就(jiu)(jiu)跟中國(guo)原來(lai)(lai)比(bi)美(mei)國(guo)總體落(luo)后，但是(shi)(shi)(shi)不(bu)一樣。現在很多O2O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中國(guo)比(bi)美(mei)國(guo)發達，現在別的國(guo)家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一樣，并不(bu)是(shi)(shi)(shi)我(wo)(wo)們(men)(men)(men)全面的超越領先它(ta)，而是(shi)(shi)(shi)它(ta)在不(bu)同的發展階段(duan)有(you)(you)當地(di)特色，這個我(wo)(wo)覺(jue)得心態稍(shao)微開放一點，多看(kan)(kan)一看(kan)(kan)的話，是(shi)(shi)(shi)能(neng)夠理解的。

程維：我覺得國(guo)際化它未必是(shi)要(yao)(yao)(yao)(yao)完美(mei)才(cai)能贏(ying)(ying)的，它是(shi)要(yao)(yao)(yao)(yao)在(zai)一個(ge)(ge)增長(chang)的是(shi)里(li)(li)面做得比別人好，這兩(liang)個(ge)(ge)條件吧(ba)，第一個(ge)(ge)是(shi)市(shi)場是(shi)在(zai)增量(liang)市(shi)場；第二個(ge)(ge)是(shi)你(ni)要(yao)(yao)(yao)(yao)相對(dui)的比別人做得好，百(bai)度早(zao)就(jiu)贏(ying)(ying)Google，或者(zhe)是(shi)阿里(li)(li)早(zao)就(jiu)贏(ying)(ying)eBay，它也(ye)不是(shi)完美(mei)的，你(ni)要(yao)(yao)(yao)(yao)挑(tiao)很多毛病，但相對(dui)好，對(dui)，這是(shi)兩(liang)個(ge)(ge)條件。

駱軼航：不完美相對(dui)好(hao)。

駱(luo)軼(yi)航：最近有(you)兩個(ge)(ge)詞(ci)(ci)，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詞(ci)(ci)，從國家(jia)層面(mian)上經(jing)(jing)(jing)常強調，還(huan)有(you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詞(ci)(ci)是從我(wo)(wo)(wo)們小(xiao)范(fan)圍的(de)(de)詞(ci)(ci)經(jing)(jing)(jing)常會(hui)強調，但我(wo)(wo)(wo)覺得這兩個(ge)(ge)詞(ci)(ci)可能會(hui)發生一(yi)(yi)(yi)點(dian)對(dui)沖，國家(jia)層面(mian)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詞(ci)(ci)就是新常態，這個(ge)(ge)事我(wo)(wo)(wo)們現在都理解了，就是中國，然后從過去的(de)(de)經(jing)(jing)(jing)濟的(de)(de)超(chao)高速發展到(dao)現在的(de)(de)中高速發展，當然悲觀的(de)(de)人會(hui)把它想成下行(xing)(xing)，那在我(wo)(wo)(wo)們看(kan)來就是增速變慢(man)，這個(ge)(ge)事也是客(ke)觀存在的(de)(de)。另外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事情就是，我(wo)(wo)(wo)們小(xiao)圈子或(huo)者(zhe)(zhe)我(wo)(wo)(wo)們經(jing)(jing)(jing)常說(shuo)的(de)(d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詞(ci)(ci)就是消費升級(ji)，中產階(jie)級(ji)成熟或(huo)者(zhe)(zhe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階(jie)級(ji)成熟的(de)(de)時候(hou)他要(yao)進行(xing)(xing)消費升級(ji)，這倆詞(ci)(ci)某種(zhong)程度上來說(shuo)是有(you)一(yi)(yi)(yi)個(ge)(ge)對(dui)撞，就是說(shuo)當經(jing)(jing)(jing)濟增長沒有(you)那么快。

王(wang)興：這兩個為(wei)什么會對(dui)撞呢(ni)，不對(dui)撞啊。

駱軼航：不(bu)完全對撞(zhuang)嗎，沒有(you)人現(xian)在(zai)(zai)會有(you)這種感覺，就是說我(wo)們(men)(men)可(ke)能(neng)在(zai)(zai)消(xiao)(xiao)費(fei)什么會比過(guo)去謹慎了嗎？我(wo)想問你一個(ge)(ge)東(dong)西就是說，這兩(liang)個(ge)(ge)點對于美團點評來說實際上(shang)更多的意味(wei)著什么？因為坦率地(di)說，叫(jiao)外賣這個(ge)(ge)事，首先，你們(men)(men)覺得(de)在(zai)(zai)整個(ge)(ge)驅動消(xiao)(xiao)費(fei)升級這個(ge)(ge)事上(shang)你們(men)(men)能(neng)做什么樣的東(dong)西？以及你們(men)(men)對于整個(ge)(ge)經濟循環，因為你們(men)(men)是遍布每一個(ge)(ge)末梢，是你們(men)(men)到底(di)會不(bu)會扮演更重要的一個(ge)(ge)角色？

王(wang)興(xing)：我覺得(de)它是(shi)(shi)消費需求和(he)供(gong)給之間互相(xiang)促進的(de)(de)，網絡外賣出來(lai)時是(shi)(shi)一個(ge)比較小的(de)(de)需求，但因為現在如此的(de)(de)便捷，迅速的(de)(de)發(fa)展，大家(jia)就(jiu)會發(fa)現說它其實是(shi)(shi)一種新的(de)(de)生活方式(shi)，供(gong)給極(ji)大豐富(fu)，不像原來(lai)是(shi)(shi)簡單的(de)(de)盒(he)飯，有各種各樣，包括(kuo)整鍋(guo)的(de)(de)海鮮，都可以很(hen)方便的(de)(de)供(gong)給。它本身(shen)是(shi)(shi)消費升(sheng)(sheng)級的(de)(de)一部分(fen)，回到(dao)你剛才說到(dao)這個(ge)新常(chang)態跟消費升(sheng)(sheng)級我覺得(de)完全(quan)不矛盾的(de)(de)，GDP增(zeng)長幾(ji)大部分(fen)：出口，固定投資和(he)消費。其中(zhong)消費其實是(shi)(shi)總體增(zeng)長是(shi)(shi)快于整個(ge)GDP增(zeng)長的(de)(de)。

駱(luo)軼航：對，消費增長(chang)是快于GDP增長(chang)的。

王興(xing)：對(dui)，所以我不覺得新(xin)常態跟消費升級是(shi)很(hen)沖突的一個(ge)事。

駱軼航：等(deng)于新常態不意(yi)味著經濟衰退。

王興(xing)：嗯，它確實(shi)是(shi)調結(jie)構(gou)。

駱軼航：調(diao)結構(gou)，其實也包括調(diao)消費結構(gou)。

駱(luo)軼航：下(xia)邊一(yi)個問題，快到(dao)收尾的(de)(de)(de)環節了(le)，我們談點簡明扼要的(de)(de)(de)事(shi)，三位，你(ni)(ni)們現在面臨的(de)(de)(de)，你(ni)(ni)們覺得最不(bu)確(que)定的(de)(de)(de)事(shi)是(shi)什(shen)么(me)(me)？以及你(ni)(ni)們的(de)(de)(de)最大的(de)(de)(de)焦(jiao)慮可能(neng)(neng)是(shi)因為哪(na)一(yi)件(jian)事(shi)或者某一(yi)個什(shen)么(me)(me)樣的(de)(de)(de)事(shi)造成的(de)(de)(de)？你(ni)(ni)最大的(de)(de)(de)不(bu)確(que)定性(xing)可能(neng)(neng)還(huan)是(shi)一(yi)些城(cheng)市的(de)(de)(de)業務怎么(me)(me)能(neng)(neng)夠做到(dao)更(geng)大的(de)(de)(de)問題，或者一(yi)些城(cheng)市怎么(me)(me)能(neng)(neng)夠更(geng)多的(de)(de)(de)突破一(yi)些障礙的(de)(de)(de)問題，是(shi)不(bu)是(shi)這個樣子？你(ni)(ni)們現在最大的(de)(de)(de)不(bu)確(que)定性(xing)是(shi)來自于哪(na)兒？

程維：說實話，我還挺有信心(xin)的。

駱軼航：包括在北上廣。

程維：對(dui)，因為你只是(shi)割裂地(di)看這一個節點(dian)好(hao)象有(you)一些限制，實際上四年前(qian)，滴(di)滴(di)剛出來的時候(hou)，手機(ji)打(da)車(che)軟件叫出租(zu)車(che)都(dou)是(shi)不允許的。

駱(luo)軼航：是不(bu)允許(xu)。不(bu)是大家不(bu)接受，而(er)是說(shuo)不(bu)允許(xu)，不(bu)被(bei)監管允許(xu)。

程維：現在(zai)(zai)也(ye)不(bu)是(shi)大(da)家不(bu)接受，也(ye)是(shi)不(bu)允許嘛，是(shi)吧。最早是(shi)電話叫車(che)嘛，為什(shen)么(me)(me)要(yao)發展手(shou)機叫車(che)，車(che)上為什(shen)么(me)(me)能有一(yi)個(ge)手(shou)機，為什(shen)么(me)(me)要(yao)加(jia)這樣(yang)的，這個(ge)都(dou)是(shi)一(yi)直以來的問題。那2014年，用軟件出租(zu)車(che)就合(he)法(fa)化了，很快(kuai)我(wo)們就做了專車(che)、快(kuai)車(che)、順風(feng)車(che)，那這個(ge)更加(jia)一(yi)開始(shi)不(bu)被允許。但是(shi)到今年的7月份這件事情在(zai)(zai)中(zhong)國(guo)是(shi)合(he)法(fa)了，在(zai)(zai)全世界范圍之內(nei)這是(shi)第一(yi)個(ge)國(guo)家在(zai)(zai)最高(gao)的高(gao)度上面承認了這樣(yang)一(yi)個(ge)方向，美國(guo)都(dou)沒(mei)有。

駱(luo)軼航：對(dui)，中國在這方面到現(xian)在還是好的，就是大家(jia)對(dui)全球化，對(dui)技術進(jin)步整個國家(jia)層面是向(xiang)往的。

程維：但是(shi)你要(yao)(yao)是(shi)看具(ju)體的(de)，確實有很多(duo)當(dang)時的(de)一些限制(zhi)(zhi)，也(ye)是(shi)數量管制(zhi)(zhi)、價(jia)值管制(zhi)(zhi)，哪怕在三四個(ge)月以(yi)前(qian)，蘭州發的(de)細(xi)則那還是(shi)要(yao)(yao)給(gei)上千(qian)個(ge)牌照呢，如果你看當(dang)時的(de)這(zhe)個(ge)態度(du)；但是(shi)現在這(zhe)意見稿(gao)幾乎(hu)沒有人再提數量管制(zhi)(zhi)、價(jia)格管制(zhi)(zhi)了(le)。

駱軼航：那他們用車型管制(zhi)了數量。

程(cheng)維：但是我(wo)說如果你(ni)看這(zhe)(zhe)樣的(de)一(yi)(yi)個(ge)(ge)趨勢，你(ni)看這(zhe)(zhe)四年以來，這(zhe)(zhe)就是一(yi)(yi)個(ge)(ge)逐(zhu)(zhu)步(bu)開放，逐(zhu)(zhu)步(bu)改革(ge)，這(zhe)(zhe)樣的(de)一(yi)(yi)個(ge)(ge)過(guo)程(cheng)，逐(zhu)(zhu)步(bu)松綁的(de)這(zhe)(zhe)樣的(de)一(yi)(yi)個(ge)(ge)過(guo)程(cheng)，我(wo)反正(zheng)是挺(ting)有(you)信心的(de)。

駱軼(yi)航：那得靠推(tui)啊，就得靠你們不斷地往前去推(tui)一點。

程維(wei)：沒問題，隨(sui)著時間它會(hui)自(zi)然而(er)然的(de)發生(sheng)的(de)，肯(ken)定需要我(wo)們去加強(qiang)溝通。

駱軼航：你(ni)們往前去推三(san)步(bu)，可能(neng)往回給你(ni)們擋了兩步(bu)，再推三(san)步(bu)，再往后擋兩步(bu)，可能(neng)是這個(ge)樣子。

程(cheng)維：我覺得(de)趨(qu)勢是(shi)非常明顯的。

駱軼航：那你(ni)最大的不確(que)定來自于哪兒？

程維：最大的(de)(de)(de)(de)(de)不確定(ding)性，我(wo)比較焦慮的(de)(de)(de)(de)(de)都還是(shi)內部(bu)(b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事情(qing)，在我(wo)看(kan)來。外部(bu)(b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環境永遠是(shi)有(you)挑(tiao)戰(zh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但是(shi)內部(bu)(bu)團(tuan)隊(dui)不斷成長才(cai)是(shi)應對挑(tiao)戰(zh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關(guan)鍵(jian)。比如(ru)我(wo)們(me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團(tuan)隊(dui)非常快的(de)(de)(de)(de)(de)擴(kuo)張(zhang)，我(wo)們(men)可能也沒有(you)很好的(de)(de)(de)(de)(de)體系去(qu)幫助他(ta)們(men)融入(ru)，幫助他(ta)們(men)知道(dao)目標，在他(ta)們(men)碰(peng)到困難(n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時候有(you)人去(qu)幫他(ta)們(men)開導，去(qu)給他(ta)們(men)一些幫助，那(nei)這是(shi)我(wo)覺得(de)一切的(de)(de)(de)(de)(de)內因。如(ru)果團(tuan)隊(dui)好，我(wo)覺得(de)所有(yo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技術(shu)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挑(tiao)戰(zhan)，國際(ji)化的(de)(de)(de)(de)(de)挑(tiao)戰(zhan)，政策的(de)(de)(de)(de)(de)挑(tiao)戰(zhan)，運營的(de)(de)(de)(de)(de)挑(tiao)戰(zhan)，品牌的(de)(de)(de)(de)(de)挑(tiao)戰(zhan)，資本的(de)(de)(de)(de)(de)挑(tiao)戰(zhan)，這個都不是(shi)問題。

駱軼航：就(jiu)我們剛才說的所(suo)有的挑(tiao)戰都不(bu)是問題。

程維：這(zhe)些挑(tiao)戰(zhan)(zhan)其(qi)實都(dou)是(shi)(shi)生(sheng)死挑(tiao)戰(zhan)(zhan)，哪件(jian)事(shi)情(qing)(qing)處理不(bu)(bu)好可能(neng)滴滴都(dou)沒了。你很(hen)(hen)難說哪一件(jian)事(shi)情(qing)(qing)就是(shi)(shi)過(guo)了關就過(guo)關了，不(bu)(bu)是(shi)(shi)這(zhe)樣(yang)子(zi)，它的(de)根是(shi)(shi)在今天我們(men)(men)的(de)團隊，我們(men)(men)的(de)能(neng)力能(neng)不(bu)(bu)能(neng)去應(ying)對這(zhe)樣(yang)的(de)挑(tiao)戰(zhan)(zhan)的(de)，因為(wei)我們(men)(men)擴(kuo)張太快(kuai)了，背后(hou)組織(zhi)是(shi)(shi)存在很(hen)(hen)大壓(ya)力的(de)，所以我們(men)(men)要花很(hen)(hen)多時間在這(zhe)上面吧。

駱(luo)軼航：一鳴(ming)呢(ni)，焦(jiao)慮和(he)不(bu)確(que)定？你每天還(huan)要花那么(me)多時間看書(shu)。

張一鳴：我睡得挺好的，我不是(shi)很焦慮。如果說挑戰的話。我覺得可能跟程維也是(shi)差不多，雖然答案沒新意啊，還是(shi)內部(bu)的原(yuan)因。

駱(luo)軼航：不行，你得有點新意。

張一鳴：我(wo)也(ye)(ye)想(xiang)有新意，但是(shi)(shi)想(xiang)想(xiang)沒(mei)有。外部的問題(ti)是(shi)(shi)結果嘛，就(jiu)解決(jue)(jue)方法而言，大(da)部分問題(ti)就(jiu)是(shi)(shi)靠人去解決(jue)(jue)。所(suo)以人或者公司(si)管理機制(zhi)，公司(si)內(nei)部系統是(shi)(shi)關鍵。你說(shuo)的“不確(que)定性”，就(jiu)是(shi)(shi)你團(tuan)隊難以影(ying)響(xiang)的事(shi)情。但你真的不可(ke)以影(ying)響(xiang)的事(shi)情，你想(xiang)它(ta)(ta)也(ye)(ye)沒(mei)用，其它(ta)(ta)大(da)部分事(shi)情都是(shi)(shi)能影(ying)響(xiang)的。所(suo)以我(wo)覺得我(wo)們(men)也(ye)(ye)是(shi)(shi)內(nei)部吧，就(jiu)唯一你說(shuo)跟外部的話，最(zui)好不要碰這個……

駱軼航：不可抗力。

張一鳴：天時地利人和一起有問題，就最(zui)好不要碰這三個。

駱(luo)軼航：仨問(wen)題，出倆問(wen)題都(dou)沒事(shi)是吧？

張一(yi)(yi)鳴：對對對，比方(fang)說出什么障(zhang)礙了，那你(ni)(ni)這個(ge)(ge)(ge)團隊(dui)一(yi)(yi)個(ge)(ge)(ge)人走(zou)了，你(ni)(ni)出了一(yi)(yi)兩(liang)個(ge)(ge)(ge)問題，但(dan)要(yao)保證這三個(ge)(ge)(ge)不(bu)要(yao)同時發生；你(ni)(ni)要(yao)三個(ge)(ge)(ge)盡可能都(dou)好(hao)，但(dan)外(wai)面你(ni)(ni)相對不(bu)可控，我覺得主要(yao)還是(shi)要(yao)保持(chi)團隊(dui)健康。

駱軼(yi)航：團隊(dui)健康。

張一鳴：對。

駱軼航(hang)：王興你是(shi)不是(shi)也同樣的答案？

王興：我覺得外界(jie)市場還有很(hen)大空間的(de)情(qing)(qing)況下(xia)，肯定就是(shi)團隊(dui)是(shi)最核(he)心的(de)事情(qing)(qing)。